墨守规就点头，这我是不惊讶的，毕竟人家比我年纪大，见得多。胖子摇头：“什么玩意儿？”

    “刻痕留音。”我道，“举个例子，一个刚刚塑好形的陶罐，表面是不是软的？”我看了看胖子，后者点头，我就继续说道：“那么，我在不远处设置一个支架，上面放上几根又长又硬的稻草梗，当这个陶罐在旋转过程中，这几根稻草在它的表面摩擦，然后周围的声音就会通过稻草受到振动上下不定，通过这个方式被记录到这个陶罐上，也就是说，在记录这些声音时，这一时间段的稻草在陶罐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是直线的，而是会根据当时周围声音的大小强弱变化而毫无规律。简单的来说呢，就是和现在留声机的原理是比较相似的。”

    这个刻痕留音被外国人做了一次实验了，还有网上什么1522的声音都是和这个有关。

    我也只是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去验证它的真实性，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搞明白瓷器里发生了什么，而不是这个。我只是以此来找了一个理由。不过看这些零件，里面的运作规律可能还真的和这个原理有关。

    也许是这样的吧，我心说道。胖子瞬间就敲碎两只：“那怕个头，玩过植物大战僵尸没？”

    “你要干吗？”我警觉道，“都是老古董了，你要敢敲，这多少犯法了。而且，我们只是知道了它的运作规律，这东西放在这里还放了那么多，最好还是不要乱动。”

    “你不早说。”胖子耸肩，指了指我的后面，我看着他就有些奇怪，转过身子，后面的锅碗瓢盆几乎全部被他打碎了，铁盘珠子落了一地。

    我看着，心头无名火起，心说胖子你是不是有病。不过既然这里已经探索完毕，我们也要撤了，就算了吧。我看着满地的碎瓷，拜了几拜，心说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此时四周的那种闹市的吆喝声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了，这应该是和那些瓷器有关。我们再度路过那一批兵马俑区域的时候，我和胖子走得比较快，差点忘了墨守规。

    胖子用手肘顶了顶我，眼睛往后面瞟去。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发现墨守规停留在兵马俑的面前，一直死死地盯着几尊兵马俑看。

    “怎么了？”我看了看他，他还是停留在原地不动。

    过了五六分钟，墨守规才缓缓开口，轻声道：“不对。”

    “怎么不对了？”我奇怪道，顺便看了一眼他在看的兵马俑。忽然我就发现，这几尊兵马俑的表面，出现了几道深浅不一的裂痕。胖子看我也呆在原地，觉得很奇怪，也走过来，然后我们三个人愣在原地。

    “凤荥阳，这他妈不对劲啊。”胖子喃喃道。

    我当然知道。我心说道。同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一尊兵马俑的脸部裂痕忽然就变大了，能够透过微弱的光线隐约看出兵马俑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出事儿了。”胖子慢慢地后退了几步，呸了一口，大骂道，“有东西要出来了，跑跑跑跑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