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皇上英明，皇后娘娘仁慈

    “这个茶不错，甚合朕意。”崇祯皇帝接过那个宫女递过来的碳水，抿了一口，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位大臣，脸色缓和了很多。“爱卿平身，都坐下吧。魏清慧，把刚才给朕的茶给先生们没每人也沏一杯，要和朕喝的一样。”

    “是，奴婢遵旨！”

    “你自己亲自沏茶，别的人我不放心。”崇祯皇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微笑着又加了一句说：“我是不放心沏出来的味道不一样。”说完还自我解嘲地笑笑，那几个大臣也只好跟着干笑了几声。

    “李国普！”崇祯皇帝看见几个大臣都接了茶盅，满意地抿了一口茶，轻声地说。

    “臣在！”

    “刚才朕失态了，你虽然说是魏忠贤的同乡，又是魏忠贤的举荐，但你并不是阉人一党，并没有和他们结党营私，祸乱朝纲，这一点我是清楚的。朕绝不是昏庸残暴之君，更不想当一个亡国之君。君臣争执自古有之，乃至口不择言，有损先生的脸面，这个还望先生不要往心里去才好。各位臣工说是不是呀？”

    “雷霆雨露皆为皇恩，微臣不敢！也不会往心里去，倒是微臣言语不当，伤了皇上的心，臣心里诚惶诚恐，恳望皇上恕罪。”

    “朕是伤心，但是朕也明白。宫内不稳则朝局不稳，朝局不稳则边境不稳，边境不稳则天下不稳。刚才先生讲的又何尝不是老城谋国之言。但可惜朕一直想励精图治，但却总是掣肘，心里烦闷又不能为外人道也，所以就口不择言，作为明君实在是不应该。”崇祯皇帝又说。

    “皇上言重了，微臣愧不敢当。”

    “东辽本来就是我们天朝的国土，丢失朕就不心疼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现在灾荒连年，流民失所，朕也知道。可是赈济灾荒，安抚流民，抗敌戍边，这都要钱，要银子哟。朕自登基以来，内忧外患，已经追加辽饷两次共计八百多万，再加上以前追加的练饷，共计约一千万的银子。现在全国已经是竭泽而渔的地步，再追加赋税已经不太可能，先生有什么办法教我。这也是我今天发愁时态的原因。”崇祯皇帝一副愁苦的样子，顺脚就把球给踢了回去。

    “要想维持局势，臣想了八个字，那就是开源节流，稳定朝局。我看应该让勋臣贵戚，乡绅官宦助饷为国，方能体现家国一体，同时也要节流，节约不必要的支出，整治贪腐，整治吏治，不出数年甚至不出数月必有成效。”钱龙锡喝了一口茶说。

    “是！”

    “启奏皇爷，外边慈宁宫和坤安宫的管事太监求见，说是两宫皇后有本要奏。”

    “传！”崇祯皇帝心情又变的恶劣了起来，因为宫内的事刚才闹了这么一出，但愿两宫皇后不要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经过两宫皇后商议，决定将陈德润发配到孝陵种菜，永不录用，没有旨意不得离开孝陵半步，宫女一名被打发浣衣局为奴，终身不得出宫。其余众人均让他们戴罪立功。两宫皇后还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加刑，倘若再有人藐视王法家规，严惩不贷。特地请皇上旨意定夺。”

    “准奏！各位先生认为怎么样？”崇祯皇帝对这个处理结果非常满意，但也隐隐约约的觉得对不起皇嫂，要不是朝政不稳和刚刚铲除了阉党，就陈德润的那个行为，不灭他九族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皇上英明，皇后娘娘仁慈！”几个阁臣也都齐声称颂。

    “如此几位先生下去吧。回去以后就围绕钱龙锡说的稳定朝局，开源节流这个题目给拿出一个条陈上来，也不枉你们今天进宫一次。”崇祯皇帝微笑着说，几个大臣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盅，跪下行礼告辞。

    望着大臣们离去的背影。崇祯皇帝看看四周没有人，刚才在给大臣们商议朝政的时候，按规矩没有皇上的允许宫内当值的太监宫女是不能听的，都要站在宫外伺候，没有旨意不得擅入。一把拉过站在身边的魏清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要不是你送过来的一杯茶，朕还真不知道怎么样下这个驴咧。小妮子又救了朕一次。”

    “皇上自重，奴婢可不敢干政，只是看见你把茶盅摔了，就给你倒了一杯茶！”

    “那杯茶倒得好。”崇祯皇帝高兴地说，又在魏清慧的脸上狠狠的亲了好几口，才放开了她，这个时候那些宫女太监才施施然的从宫门外走了进来伺候着。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魏清慧还是那个样子，荣辱不惊，崇祯皇帝拉拉手亲亲脸他都没有拒绝，也不可能拒绝，但是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既不要奖赏也不像其他嫔妃一样要求陪寝，和皇上保持着以前一样的关系，最亲近的一次还是那次名义上和皇上住在了一起。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肉体上的来往，这一切到让崇祯皇帝自觉不自觉的很是尊重魏清慧，不但在乾清宫的宫娥彩女能看出来，甚至连大学士钱龙锡也看了出来，劝皇帝吃饭这样的小事也要请皇后让那个魏清慧来帮忙。这让周皇后心里很是有点疙瘩，她并不是在乎皇上临幸哪个妃嫔，又纳了多少妃嫔，这个他管不了，也不能管，相反纳妃越多说明自己的胸怀余越宽广，还能获得一个贤惠的好名声，但是自己在皇上的眼里连一个宫女都不如的时候，让周后感到深深的忧虑，但是在皇上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这才是他最感到难过的。

    让皇后欣慰的是，从今天看来这个魏清慧对自己还算尊重，能和皇帝一起吃了一品肥鸡和几块自己做的点心也是帮了自己的忙，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多多拉拢才是，更何况从皇上的嘴里还没有得到要封魏清慧为妃为嫔的念头，这就更好了，就算是她与皇上有什么瓜葛，那也仅仅是一个宫女，仅此而已。

    皇后坐了一会儿，看看崇祯皇帝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只好在华灯初上的时候走了，崇祯皇帝只好又坐在暖阁里面对着奏折发愁。

    “皇爷，时间不早了，今天到那个妃嫔哪里安歇，奴才也好赶紧的前去安排。”

    “哪里也不去，就在这乾清宫内安歇。通政司还有今天到的奏折吗？有没有蒙古和辽东的战报，要是有的话赶紧拿过来。”崇祯皇帝看着手里的奏折头也不抬地说。

    “奴婢遵旨，现在就去看看。”

    “魏清慧呢？今天怎么还没有看见她，忙啥呢？”崇祯皇帝问。

    “不是皇上说不要她今天当值吗？我想他现在可能已经睡了吧？”

    “这懒猫，这不还没有起更吗？睡这么早？你去看看她睡了没有，要是还没有睡就把他叫到这里来。告诉他她不是让她当值，就说是我请他来这里的，就是想和他说说话，说一会就走。”崇祯皇帝笑着说，脾气出奇地好。

    “奴婢遵旨，奴婢现在就去传旨。”那太监赶紧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看见魏清慧还是白天的那个打扮，慢慢滴走了进来。

    “听说你已经睡下了，没有打扰你吧？难得休息一次。”崇祯皇帝笑着说。

    “没有，刚才皇后上给奴婢两匹官缎和丝绸，还有皇后娘娘亲自做的点心，我们几个姐妹正在商量着怎么去谢恩呢，皇爷圣旨就到了。难得皇爷今天有这么好的心情，还叫女婢前来伺候。”魏清慧笑吟吟地说。

    “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气，皇后娘娘怎么会想起来赏你们东西呢？”崇祯皇帝奇怪地说。

    “是呀，我也好奇，可是坤宁宫的管家婆说是为了奖赏我今天让皇上休息，还吃了点心和东西，所以才赏给我们东西，还要我们多关心皇上的身体，要是伺候好了还有很多的奖赏呢？”魏清慧笑着说。

    “你最近去过慈安宫吗？皇嫂身体怎么样？”崇祯皇帝笑着说。

    “我没有去过慈安宫啊？就是前几天去过，还是皇上你让我给他送琉璃国进贡的安神香咧。顺便我也送给他了几分龙涎香，皇后说他用不着龙涎香，让我留着我就拿回来了。”

    “龙涎香，什么香啊？皇后为什么不喜欢，很贵重吗？”崇祯皇帝笑着说。

    “听说很名贵的一种香料，是从南洋过来的，是龙的口水制作而成的。但是也有人用它来制作一些不好的东西。皇上还记得魏忠贤送给你的四个美女吗？他们身上藏的就是龙涎香制作的不好的东西。天启皇帝和皇后娘娘也用过，所以皇后娘娘没有要给退回来了。”魏清慧说。

    “谁这么大胆，敢给娘娘送这些东西？给我拉出来打几十板子？”崇祯皇帝立即暴怒了起来。

    “这种香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他只是一种安神的香料，后来一些不好的人给加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才变成那样的么？皇后娘娘不用，全都给了我了，我就拿回来了。”魏清慧笑着说。

    “我们去看看懿安皇嫂怎么样？”崇祯皇帝小声说。

    “现在啊，皇后娘娘是不是已经睡觉了，再说现在去看她是不是不太方便，这会让人们说闲话。”魏清慧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