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艾则南控制着“飞船”传递道。

    这是一个圆形广场，里面站着不少人。

    两人下船后，艾则南将真纹撤出适应物，小船以极快的速度缩小，最终还原成小立方体。

    “这么神奇吗？跟变魔术似的……”艾则南对真源的应用让冷真看得啧啧称奇。

    广场中央有个圆顶的小房子，二十多个人在门前安静等候。

    没有人说话，但其中几人的表情明显在互相交流。

    晶耶芙看着那些人沉默着眉飞色舞，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他们都是来测试天赋的，等轮到我们，你就一个人进去，自己的天赋只有自己能看到。”艾则南解释道。

    “只能看到自己的话，怎么知道天赋高低呢？”晶耶芙诚恳问道。

    艾则南笑道：“我正要说明，『神界莫拉』将真源的各项指标大致划分成六项。

    “分别为：识、质、巧、界、疾、精。

    “对应理解力、强度、细微应用、范围、速率、充沛程度和恢复力。

    “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区分。每项能力最高10点，但具体的数值只能作为参考。

    “10并不代表最高上限，即便远远超过测试上限，测试仪上还是显示10。

    “如果你有一项能力达到10点，那其他项目可能会出现低分，因为强项目将整体数值区间拉高了，其他数值就会偏低。

    “另外，天赋并不是绝对的，有少数适应者过段时间回来重新测试，数值会发生变化。

    “除了六项基本天赋外，真源还有很多未被解明的地方，所以只能当做一个参考。”

    晶耶芙若有所思点点头，“谢谢你的讲解。”

    队伍前进速度很快，每个人测试用时都不长。

    晶耶芙看着每一位测试完毕的适应者从小房子里走出，神情都各不相同。

    光看表情，就能大概看出他们的天赋如何。

    轮到晶耶芙了，她在艾则南的注视下小心翼翼走进小屋。

    房间内部空间很小，只能容纳最多两个人。

    正前方是一个高台，上面搁着一块石质的星罗盘状的东西。

    罗盘上的六个方位上刻着不知道什么语言的文字，中心点往外是十层圆圈。

    由于艾则南并未说明具体的测试流程，晶耶芙猜想应该是对适应者来说理所当然的方法。

    她将真纹伸向测试罗盘。

    刚刚接触，罗盘就发出了亮光。

    从圆心处散射出六个亮点，点与点之间有直线连结。

    所有点快慢不一地朝最外层圆圈推进，30秒后所有点停止。

    整个测试罗盘上呈现出一个不规则六边形。

    现在除了晶耶芙，只有冷真通过她的真源读出了天赋数值。

    识4、质6、巧6、界7、疾7、精10。

    “竟然有一个10点……她真的是白星吗？

    上次她说自己的感知范围是218公里，然后天赋是7……

    我才3公里，天赋不会是0吧……

    不对，刚才那个向导说如果有一项天赋达到10，其他天赋数值可能偏低，区区白星这么勇吗？”

    晶耶芙的天赋让冷真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加起来有40点，那戈泽姆和石膏星呢？

    他有点等不及半年之后了，现在就有强烈的冲动测试一下自己的天赋。

    走出测试小屋，艾则南上前询问道：

    “怎么样？结果不太好？”

    “不是，只是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艾则南轻松笑道：“没关系，我说了测试结果只能作为参考。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你现在要告诉我，要不要在『神界莫拉』暂住一段时间。

    “参观学习或者报名不同的派系。

    “如果选择后者，各系导师会调看你的天赋，然后推荐你加入其中某一个系别。”

    晶耶芙没思考太久就给出答案：“我有重度幽居症，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待16个小时以上，在一座城市里不能超过120小时。

    “非常抱歉，我也想多了解一些适应者的事情……”

    “没关系的，『神界莫拉』不会限制任何人出入。那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晶耶芙侧着脑袋表情发苦，“我有好多事情想问。”

    “你尽管开口，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艾则南始终保持谦逊礼貌。

    “那就挑最重要的先问吧……有没有完全无法适应物质的适应者？”晶耶芙情绪略带尴尬地问。

    “原来你要问的就是这个，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现象，从结果来说，只要你的天赋中没有到达10点，并且『识』的数值不低于3，适应物质是迟早的事。”

    艾则南理所当然地传递道，不过他很理解刚觉醒真源的新人，在没有人辅导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

    “谢谢你！这下放心多了，来之前我一直担心自己是不是适应者中的异类……”

    “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欢快了……新人还真是可爱。”艾则南好笑地想着。

    “如果留在这里，能让提升真源的能力吗？”晶耶芙打开心结，开始好奇其他事情。

    “当然，『神界莫拉』就是让适应者找到更适合自己的道路，其中也包括实力增长。”

    “哎……我是真的想住一段时间看看，我对适应者的知识太缺乏了，其他地方又没有太详细的资料。”

    艾则南在前面带路，抬起手摩挲着脸上的外附骨骼，然后回过头看着晶耶芙传递道：

    “我有个主意，不过可能会让你感到不自由。”

    “你请说。”

    艾则南停顿了一下，思考该如何说明，“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神界莫拉』的基本框架吧。

    “适应者来到这里，可以选择在这里生活，也可以加入各系研讨组。

    “这些都是不受限制的，但如果你想获得住所或者食物，只能自己想办法，或者委托其他适应者。

    “这属于适应者间的自由交易，莫拉不会干预。

    “但交易不是用金钱或以物换物，而是用一种叫『莫拉积分』的东西。

    “只要有足够多的『莫拉积分』，你可以在这里做到规则之内的任何事。

    “请人建造房屋、提供食物、订制购买刻印、自己不便出面解决的事情可以发布委托等等。

    “可以说『神界莫拉』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

    “这也是为什么来的路上，你会看到那么多不规范的建筑和散乱的区域间隔。

    “很多想节省积分的人，只能用自己的适应物勉强打造一个能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