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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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二份寿礼

    聂海棠连忙扶住,回礼道:“哪里哪里,些许小事,不过是江湖朋友谬赞,道长如此抬爱,可羞煞聂海棠了,敢问道长尊号?”那道人躬身拱手回道:“在下道号玉阳子。”聂海棠道:“玉阳子道长日后有暇,请到武当山一游,聂海棠定当扫榻相迎。”

    玉阳子道:“小道以后只要空,定会前往武当仙山,拜见诸位真人和聂大侠,恭聆垂训、教诲。”

    谢雪痕这是首次看到聂海棠,及见玉阳子对姐夫聂海棠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原来姐夫如此英雄,正要上前相认,却被英郊拉住道:“你贸然行动,会坏了事,离他们远点。”谢雪痕心中不服:“什么人都让我离远点,偏要我离你近点。”

    玉阳子对武当派一众,极尽周到,连随身弟子,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吩咐两个师弟,将太极真人和聂海棠等人,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忽听身后一人道:“在下英郊,久仰莲花道长的大名,得知今日是道长的七十大寿,故此冒昧前来,向莲花道长献上一份薄礼。”

    玉阳子闻声扭头,眼前顿时一亮,却见一位绝美的白衣公子,正用一双漆黑赛墨,深邃似潭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容貌更胜潘安,羡煞宋玉,躯干颀长伟岸,身着一袭似雪白衫,缀饰名贵,愈显典雅圣洁,翩翩有神仙之概,姿容之美,实乃平生所仅见。

    白衣公子身后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文弱书生,容色憔悴,眉宇间透着一股忧愁,暗忖:“跟师父深交的都是一些武林名宿,而这个富家公子,不像是可以和师父,能有什么来往的人,况且辈份也不同,那个书生的气色,也不似是来祝寿的。

    现在有不少人因慕师父之名,前来攀附结交,若是人人都让进去,只怕要把崆峒山给压成深谷了。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幽家的人,倘若让那些人混进来,破坏了寿诞,这个责任自己可担当不起。”一念至斯,又向二人细瞅了瞅,忽然发现这个书生的耳垂上钻有耳眼。

    心中更疑:“怪不得这个书生如此俊俏秀气,原来是女扮男装。”当下忖定这二人,决不是为祝寿献礼而来,遂向英郊道:“不知两位是哪门哪派中人?主人尊姓大名?”

    “在下是黑龙帮的人,奉熊帮主之命,特来献上薄礼一份,略表寸心。”

    英郊是何等的机警?当玉阳子留意谢雪痕的耳朵时,他也看到了谢雪痕耳垂上的耳眼,情知这个道士已发现了谢雪痕乃是女子,但他面不改色,当下抬出了熊霸天。

    “熊……”谢雪痕原以为此行,乃暗中行事,及听英郊假冒熊霸天之名,不由得一惊,瞬间又冷静了下来,暗赞英郊的胆略,自己决不能坏了他的计划。

    “熊帮主昨日上午就到了这里,寿礼也已送到,又怎会另有寿礼?”玉阳子不客气的审训,同对聂海棠的恭敬相比,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有三个道人行了过来。

    玉阳子赶紧面脱寒霜,笑脸相迎了上去:“原来是昆仑派的三位前辈,晚辈有失远迎请恕罪!”

    这三个道人都在五十多岁的年纪,他们是昆仑三子,潇湘子、潇遥子、潇清子。潇湘子拱手道:“玉阳道长客气了!”玉阳子忙道:“三位道长这一路磴道走累了吧,快快里面请!”

    昆仑三子笑了笑,“腿还真有点酸,上年纪了,哈哈!但也没有辜负了,这崆峒山上的一路美景。”向玉阳子拱了拱手,抬步向大门行去。

    英郊走上前来,向玉阳子道:“熊帮主的寿礼,确实已经送进去了,但还有第二份寿礼。这第二份寿礼因为过于贵重,所以并不是拿来送与莲花道长的,而是只让莲花道长鉴赏一下。”

    英郊这话虽然是说与玉阳子的,但他故意把声音放大,让那昆仑三子听到。果然,昆仑三子还未走远,一听英郊提熊霸天,立时驻下了脚步,扭项朝他们望来,心想:“给人送礼,哪还有送了第一份,又再送第二份的。而且第二份寿礼还不给人家,只让人看一下。究竟是什么贵重玩意?他熊霸天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那熊帮主为何昨日不将这么宝贵的物品一起送来?”玉阳子听了英郊这话,颇为诧异。

    “那是因为这第二份寿礼不但贵重,而且非同寻常。熊帮主带在身上太过显眼,这才不得不命我二人微服送来。”英郊笑说着,扫了昆仑三子一眼。

    昆仑三子面面相觑,神色疑惑,亟待立剖其中详情,将匣子取来,打开一睹为快。

    玉阳子心想:“如果太过贵重的礼物,熊霸天自己不敢带来,反而让一个公子哥,同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送来?这人说话多半有假。”思及此处,轻蔑的一声冷笑:“哼哼,如此贵重的礼物,不知是何物?要不我先派人通知熊帮主,请他亲自来,领公子进去?”

    谢雪痕见玉阳子完全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心中也是大为焦急。她向英郊瞧去,只见英郊笑吟吟的打开纸扇,轻摇两下道:“这份礼物便是武林至宝血观音。”此言一出,在场几人均是一惊,齐把目光直勾勾的,钉在了木匣上。

    血观音驰名江湖数十载,这个公子哥当众告诉他们,他现在就拿着江湖中人,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的血观音。玉阳子先是吃惊,又是激动,冷静一下,心想不可能是真。

    谢雪痕也是大吃一惊,记得和英郊从洛阳出发时,还没有见英郊带着这么个深红色的木匣。直到在平凉遇到凤鸣的第二天,才发现在英郊的床上,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心想:“怪不得那天在街上没有看到他,原来他是去准备这个了,当时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完全没在意。”又想这个人足智多谋,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