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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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

    夜晚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不知道是老天爷哭泣人类的悲凉,还是哭泣这个早就该毁灭的世界。

    在没有经过灾难前,人类享有着地球最高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化,在食物链的顶端享受着最高规格的待遇。

    可带来的又是什么呢?大量物种的灭绝,随意的砍伐捕杀,清澈的大海越来越趋于混浊,本来纯净的天空却再也看不到星星。

    大自然因为人类带来大量的垃圾而变的腐臭不堪,甚至连人类自己的呼吸都充满了PH2.5的味道,还要可笑的为自己弄什么天然氧吧。

    社会随着通讯的发达变得无比的肮脏。

    自私,以自我为中心,贪婪,欲望,落井下石,不负责任,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是幕后黑手推进了诅咒的进程。

    让黑暗的诅咒能够在人类的世界肆无忌惮的游离,没有任何的阻碍。

    到底是什么毁灭了我们?当我看着周苗苗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的时候,还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无论什么时候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却总是那么一致,那就是我们自己!

    也许潘多拉魔盒就是为了惩罚人类而存在的,仿佛造物主就知道人类会有这么一天而故意留下了这么一个BUFF,好让人类世界在不堪重负濒临破碎的时候得以“删除”。

    每次越接近生命的摇篮,我就越觉得烦躁,甚至感觉有些害怕。

    害怕这个肮脏的人类社会得到救赎,更害怕这些可憎的人脸利用摇篮继续祸害这个美丽的世界。

    有些时候,这些可憎的人类都不如诅咒者来的可爱,最起码诅咒者没有那么多可恶的人心,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

    想着雨花小队一次一次执行着恐怖的任务,想着那些姑娘们一张张可爱的笑脸。

    想着每当我们带回了东西就立马被拿去研究,而却没有人理会我们日益稀少的小组成员时,我就会无比的恨!

    我恨这个世界,更恨SCF,想要征服世界的野心SCF从来都没有断过。

    所以生命的摇篮更像是SCF给现在这个难以控制的世界加了一把保险的枷锁,而诅咒者们就是SCF征服世界最有力的武器。

    一把牢固的枷锁,一把锋利的武器,是多么完美的统治结构。

    当我知道SCF已经成功的研究出如何能让普通的人类变成诅咒者时,我终于明白SCF为什么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生命的摇篮。

    这个比任何生化武器都要强大的诅咒会将人类彻底推向深渊,而生命的摇篮却能让这一切都在SCF的控制之内。

    心中的怒火如同森林大火一般疯狂的燃烧,为了不让雨花小队的全部成员都白白的牺牲。

    为了不让所有努力拯救人类未来的人都白白牺牲,我选择了复仇!

    复仇的道路充满了血腥和杀戮,一个个肮脏的灵魂在我身边一次次的倒下。

    对待SCF没有半点的仁慈和心软,在我单枪匹马成功捣毁了SCF的一个分部之后,我的大名开始在SCF的内部传播。

    SCF的他们都叫我D,意思是death(死神)

    而我却对这个名头不屑一顾,说起杀戮,SCF的任何一名成员的双手都占满了善良人们的鲜血。

    死神这个名头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实至名归,所以它并不属于我。

    疯狂的复仇并没有因为莫须有的名头而停止,我开始在整个大陆寻找SCF的隐藏分部。

    当我在柏林找到SCF德国分部的时候,我遇见了我昔日的兄弟,郝雷。

    没想到会在这种境地之下遇见这辈子唯一的挚友,也没想到他居然是来劝我投降的。

    没有寒暄,没有拥抱,只有冰冷的眼神和黑洞般的枪口。

    郝雷一句句的威胁就像万根银针扎进了我的身体,封住了全身的血管,让整个身躯变的冰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也更不相信会是这样,不相信那个曾经那个穿一条裤子,有饭一起吃,有妞一起泡的兄弟会向我开枪。

    可是,我想错了,他真的开枪了,而且开的那么彻底,眼神中没有半点犹豫和迷茫。

    复仇虽然因为这一枪暂时的结束了,可我的心却因为这一枪彻底的碎裂,怎么粘也粘不上了。

    想着我和郝雷的过往和那宣告友谊碎裂的枪声,在看着周苗苗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笑呵呵的邀请我坐下来一起共进晚餐,此时的心情真的是五味俱全。

    如果让周苗苗知道了自己的挚爱已经成了自己得敌人,曾经那个憨厚耿直的小伙子已经变成了一部杀戮机器。

    不知道眼前这位温柔的姑娘情感上是否还能挺得住,只能期盼她自己能看开一点了。

    一顿饭就在她的热情和我的冷漠中结束了,其实我也很想回应她的热情。

    不过对于一个很久没有接触过同类的人来说,突然让我热情起来,这确实很有难度。

    一首熟悉的旋律突然传进了耳朵,周苗苗轻轻的把一支很小的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悠扬而动听的音乐在整个房间里慢慢的回荡。

    周苗苗告诉我,这是罗马尼亚作曲家旦尼库谱的一首《云雀》,是她录音笔里唯一的音乐。

    因为电力的匮乏,她平时都不怎么舍得听,只有在特殊的日子里才会拿出来。

    当我问起她就不怕这个时间听会惹来诅咒者的麻烦时,她咯咯的笑我缺乏生存知识。

    此时外面得大雨是最好的掩饰,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人类最安全也是最放松的时间。

    “能请你跳支舞吗?”周苗苗眨着她迷人的大眼睛调皮的看着我,淡黄色的烛火在她的身后飘忽勾勒着她迷人的曲线。

    这一刻仿佛出现了一种幻觉,眼前的女孩已经不是周苗苗,换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在我生命中如同天使般美丽的女人。

    摇了摇头挥掉自己不切实际的幻觉,对着周苗苗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会跳舞。

    周苗苗见一个大男人还如此的扭捏,笑嘻嘻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音乐一遍一遍的循环,我跟着周苗苗不自然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扭捏的舞姿,慌乱的脚步,无不证明不会跳舞这个尴尬的事实,SCF只教给了我杀人的伎俩,却没有教给我社交的能力。

    在踩了几次周苗苗的脚惹得周苗苗开心大笑过后,整个木屋趋于了平静,我们很有默契的享受此时的宁静。

    外面得大雨依旧在疯狂的倾泻,录音笔的歌声依旧在自我循环,周苗苗的俏脸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肩头。

    “别动!”女人突然的动作吓了我一跳,赶忙想要推开她靠近我的身体,却听到了女人如命令如哀求一般的声音。

    “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感受到周苗苗身体的放松,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双手腾空不敢造次,心中不断的默念,郝雷!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靠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