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长夜不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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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勤修无成天灾降,芳心错许自痴情(二)

    苏倩掐出一个雷系灵诀,凝神慢慢感知体内灵气,丹田慢慢汇聚。

    与之前四次不同的是,她的灵气虽然很微弱,微弱到像血液自然在体内流动的感觉,但是她能清楚感知的到的灵气没有按照行气法门行走。

    微弱的灵气不受控制,直接汇进自己身体脉络,被生肌雪颜丹遮住的伤痕像是火星撞到了火药一样,紫芒大盛,胸前的紫色暗月伤痕发出一道暗紫色的电光直射天穹,拉扯着苏倩直接飘了起来。

    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像巨蟒一样吐着紫黑色的信子,发出轰轰隆隆的恐怖咆哮。

    “不好!”韩巧巧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大惊失色,一个鱼挺跳了起来,一拳锤在地上,一个巨大的土石巨人挡在了韩巧巧和苏倩头顶。

    韩巧巧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怠慢,双手甲辰诀起,在胸前画了一个符箓,调用真元发挥风系灵法在石巨人身下筑起风墙,水法凝冰强化了石巨人的坚甲,又从灵虚境中取出一把古琴,叮叮铃铃演奏起来在石巨人身躯下由筑起一层防御结界将自己和苏倩包裹在内。

    苏倩刚才只是微弱的用雷法灵诀凝了一下气,就好像全身力量被胸前那个暗月型伤痕抽光了一样。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韩巧巧如临大敌,结的灵诀又和她所教授的不同,还画了符箓。

    没有见她用血,那应该就是她之前提到过的耗损真元所释放出来的灵法。

    通常修士为了超越境界极限,释放威力更大的灵法时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达到晦明境以上的修士耗损真元,真元即是自身灵力的上限,换句话说就是损耗自己的修为。

    另一种就是化神境以上修士用自己的精血链接灵根灵诀,燃烧的是自己的元魂寿元,这种的威力更大,但是代价也很明显,使用灵法越强持续时间越持久,元魂越虚弱,寿元燃烧的也越快。燃烧精血强化灵法往往生死相搏命悬一线时才会用。

    苏倩倒在地上很困惑,看着韩巧巧如临大敌的样子,不明白她到底在怕啥。不过苏倩也看不到答案了,没多久,她越来越累,胸前的那玩意一直在迅速的吸收她本来就不堪的体力以及她那可能还不如那根纤细竹子的灵力。

    慢慢的,苏倩睁开眼睛都变得特别困难,眼前一花,脑袋一昏,晕过去了。

    韩巧巧反应的足够迅捷,在她刚施法布完自己能做到的最强防御之后,云层中一道紫金色的雷罡对准苏倩劈了下来。

    石人伸出双臂格挡,岂料雷罡直接穿过冰甲击碎石人双臂,势不可挡的击穿石人胸口,风墙并没有偏移多少雷罡威势,雷罡重重的打在了最后一层防护结界上,韩巧巧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所幸雷罡气势已衰,并未击穿结界。

    饶是如此,余雷之威震的韩巧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然而云层还没有消散,紫雷像蛇的信子,在天空中闪烁,轰隆隆传来的咆哮声,让韩巧巧感到绝望,来不及多想别的,运用灵诀修补石巨人,她拼尽全力继续灌注灵力弹着古琴,想把碎掉的结界修补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道紫金色雷罡从天上劈了下来。

    韩巧巧绝望的闭上眼睛,静待着这三道雷罡的到来。只听到一声有人一声闷哼,这道惊雷落下后无事发生。

    她这才发觉道一阵醉人香风袭来,韩巧巧睁开眼睛,一个身袭白色华锦的富家公子哥儿不知用什么法子挡开了两道雷罡,艰难的用手中的纸扇格着最后一道雷击。

    似乎这公子哥儿有点小看了这雷罡的威力,吃了暗亏,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天空依然紫雷闪闪,眼看第三波雷要来了。公子哥儿艰难的架开雷罡,他从灵虚境中取出一枚蓝色的旗子,嘴里念念有词。蓝色的旗子闪烁着光芒,一股黑色的飓风威势滔天从身边聚起,把三人裹在了中心。

    天空中金色雷罡连珠炮轰,每击一次飓风之势就缩小一分。男子自知不能坐以待毙,也是在胸前画了一个符箓,凝起真元向蓝色的小旗灌注真真元。

    飓风声威大增,顶端倍速旋转如同一个牛角一般,直接向天穹钻去,妄图穿破云霄,击碎那云朵。然而那片乌云也不好相与,雷声滚滚,一道惊接着一道劈将下来,每次劈中飓风,牛角尖位置就要缩回一些,几次都距离乌云尺寸之遥。

    男子心中焦急,却毫无办法,眼见又挨了几下雷罡之后蓝色小旗已经神光暗淡摇摇欲坠,心中暗骂这下逞英雄要把小命搭进去了,正欲收回法诀逃离,却被劫云黏住,动弹不得。

    他蘸着吐出的血画了一道符箓,凝起了火灵诀冒险一搏。凤火莲华沿着飓风形成一条火龙卷,火龙借着风势,勉强拨云见日,乌云四散。

    只是可惜蓝色小旗成了火龙的祭品,被烧的破破烂烂,若要修复,可能得费不少功夫。

    男子真元损耗过度,气力不支,一个站立不稳,大屁股蹲仰躺在地,大声喘着气,汗如雨下。

    看样子,这场劫难是终于熬过去了。

    韩巧巧趁着他挡雷的时候已经调好了息,缓过了气,坐在一旁。

    但见他身材孔武,轻裘缓带,年纪轻轻修为不俗,只怕较之大师兄也不遑多让,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个英武俊朗的公子哥儿。

    看着他喘着粗气,汗如雨下,韩巧巧掏出一块白色绣帕正想替他擦着汗。哪知男子色迷迷看着她,猛地双手抓住她的手,抚在自己胸口上,轻浮的用右手抚摸着她的手背

    韩巧巧感受着他的心跳,从他身上传来的一缕香风入肺,自己的心跳也变得急促起来。韩巧巧羞红了脸,她把头偏向一边,想抽出自己的手,那男子死死抓住就是不允。

    韩巧巧用眼角余光偷瞄着他的脸,他虽然还喘着粗气,却掩盖不了潇洒俊朗的神气,也不知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男子脸上有魔法,韩巧巧的视线就是无法离开他,甚至还想主动拥上去。

    迷乱间,韩巧巧努力克制着自己失仪的想法,几次想把手抽出,手中的劲道却是越来越小,最后甚至觉得自己是有意让他握着的。

    此时,男子手越来越不安分开始上下摸索。

    韩巧巧焦急的催促着自己快点推开他,可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反而在迎合着他的索求。

    她喉咙越来越干,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得在心里为这奇怪的反应找了个借口:我是怕他刚受了伤,牵动伤口,才任由他握着,一定是这样。

    韩巧巧心中小鹿乱撞着,方寸大乱,用仅有的一丝理性好不容易挤出一声:“那个……”

    话还未说出,就被男子打断道:“幸得姐姐你平安无事,在下就算是死了,也值当了。”

    那男子一手紧紧攥着韩巧巧的手,起身用另一手去搂韩巧巧的腰,韩巧巧躲闪不及,被直接搂住。韩巧巧心中一惊“嘤”一声叫了出来。

    “这位姐姐!你知道吗?在我今天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深深的爱上了你。彷佛今天我就是为了见到你而来到这里,我感觉我们前世就是一对恩爱夫妻,有着三世情缘,我就是为了保护你而生的。要是见到你这样秀丽可人的人儿就这样消殒,我的有生之年只怕暗淡无光。天可怜见,幸好你平安无事。我真的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那男子偎在韩巧巧肩上,吹着她的耳根说着浓情蜜意的话。言语间,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多……亏了……公子,那个……你……没事吧?”

    韩巧巧下意识的推了推他,用的力小到她自己也觉得离谱,终是放弃抵抗了。她只觉得心跳的特别快,耳根子发烧,意乱情迷,从他身上传来的香味,让她难以自持,只觉全身燥热,但又出奇的受用。

    男子脸颊厮磨着韩巧巧的秀发,像鬣狗一样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味说道:“我没事,不过离开你,我就有事了。只怕我会茶饭不思,日思夜想,为你得那相思病。敢问姐姐是夷则派哪位师姐?姓阮还是姓韩?”

    要是换做平时,无论是谁说这些话只怕韩巧巧鸡皮疙瘩能掉一地,不知道为何,他说的每一句都让自己心神荡漾。只是看着他的笑,自己的心房就不住为他颤抖。

    韩巧巧红着脸,支吾了半天说道:“我……姓金……家严……赐……闺字……巧巧……还有……你别叫我姐姐了……叫我名字就好……”

    “韩巧巧!韩者,古之贵胄也,巧者,如师姐美的脱尘出世,真乃夺天地之巧也!天赐之巧,精巧至极。好姓!好名!今日相见真是天赐机缘,让我们在此巧遇。在下真是该死,居然不曾早日拜会夷则派,未能早日与姐姐相遇。真是该打!该打!”

    那男子提起手毫不犹豫往自己脸上扇去,韩巧巧连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然后红着脸,用低如蚊呐的声音道:“不要……这样!你……这……不是见到了么?”

    言罢,她低下了头,含羞主动倚在他怀里,双手不自觉地撕着衣襟。

    男子已经读懂了她的心思,开玩笑道:“姐姐这是心疼我么?”

    韩巧巧嗔道:“都说了让你别叫姐姐了!”

    可那男子不安分的手不知不觉的摸进了韩巧巧的小衣,一边抚摸着韩巧巧身上一寸寸细腻光滑的肌肤,还再尝试不断地向深处探索,另一边如若无事的猥笑道:“既然姐姐吩咐了,那小生只有照办了。只是不知姐姐是怎么惹上这化神雷劫的?”

    他一口一个姐姐,让韩巧巧无可奈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无论是轻薄言语还是对自己做任何非礼举动,她都觉得特别受用,忽觉脑子变得特别愚钝,好不容易才搜刮到自己雷劫前的记忆答道:“你说这是化神……雷劫?我不知道。我陪苏师妹……做入门修行……不知怎的,这劫云就出现了……”

    那男子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苏倩,觉得其貌不扬,并没有提起什么性趣,转眼目光回到韩巧巧身上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接下了当世两大高手合力一击的天命奇人了吧!只是入门修习就能引发化神雷劫,果然是不同凡响。他日修为定然不可限量。尊师修为大乘,已是万人敬仰,想不到调教出的弟子也是暗藏龙凤,真是佩服!”

    言讫,从灵虚境里取出一个瓶子掏出两颗丹药,一个自己服,一颗递给韩巧巧说道:“初次见面无以为敬,这是家传的虎魄龙魂丹,虽然不及贵派的乾坤再造丹神效,但是用来疗伤多少有些用处。权表敬意,还望姐姐笑纳。”

    虎魄龙魂丹,韩巧巧早先观摩《灵宝录》的时候就听师傅说过的,是这世上可遇不可求的圣品,它除了惊人的恢复能力,更多的是以强化体魄,提升灵根资质的功效闻名。

    这在八荒界是仅有的可以易筋洗髓的神药。

    如此圣品,绝不是他所说的那么不堪。即便是师傅是太一门中首屈一指的炼丹行家,对这颗药也是心心念念,常言缘悭一面,对此耿耿于怀。

    见他又是挡雷劫,又是夸赞师傅,又是送丹药,看着不像是坏人。一番好意,韩巧巧几番推就,都被他巧妙化解,只好收下。

    韩巧巧寻思自己只是灵力透支,用不上这么好的丹药,本有心想收起来带给师傅,当她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苏倩时,心里又是一阵怜惜,慨叹她真的是多灾多难,引发了这么大动静的雷劫,损耗肯定最大,拖久了可能还有性命之忧,于是她打算把这颗药让给苏倩。

    韩巧巧按住那男子在游走的手,挣扎着想把药送过去,却被他按住,乖乖躺在怀里。他从韩巧巧手上取过丹药,用灵力化开,手指微弹那虎魄龙魂丹沿着灵力形成的灵流沿着苏倩的鼻腔灌进了进去。

    那男子剑眉微挑,露出一丝不满,心里骂了一句真是便宜这丑八怪了,此时佳人在怀,他也没有太过计较。

    韩巧巧看到苏倩服了药,也放心了,说了一句我替师妹谢谢你了,然后像小猫一样偎在他怀中,任由他“欺凌”。

    那男子玩心大起,淫笑道:“她吃了,那你怎么办?”

    韩巧巧小声道:“我没什么大碍,歇会就好了。”

    那男子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样笑道:“那可不行,我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

    说着,他又抛出一颗虎魄龙魂丹来,用舌尖接住,往韩巧巧口中送过去。虽然说动作是轻佻下作了些,但是似乎这种圣药在他手里就好像是要多少有多少一样,感觉他毫不吝惜。

    看着他欺过来的脸庞,韩巧巧一时不知所措,心跳急剧加速,居然闭上了眼。双唇相印,情欲高涨如火如荼。那药入口即化,片刻之间,她只觉全身暖流升腾,疼痛感立消,灵络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自己的灵根也得到了升华,一瞬间甚至让她看到了御灵境的大门触手可及。

    她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虎魄龙魂丹的真假,但直到此刻她才确认了这药的神效。

    收到如此贵重的馈赠,韩巧巧还不知道他的来历,不待自己开口,他就主动回答了:“在下该死,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姬天凌,现在太一门法部太华派门下挂名修行。”

    “挂名弟子?”韩巧巧错愕道,以他之能决计不可能只是挂名弟子。太一门门规森严,参与入门修行的挂名弟子只能修习一小部门入门法诀,最多行气境末,要想筑基也是难如登天,绝不可能会散修到可以抗衡化神天劫的地步,难道他是魔教中人?

    姬天凌似乎是看穿了她内心道:“实不相瞒,家父乃是灵宝商会会长,姬无双。家父不喜在下太过张扬,是以从不让我参与太一门入门大比。

    而太一门中耆老与家父私交甚厚,故在传授法门上毫不吝啬。今年家父也同意让我参与大比,正式拜入太一门。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抛却挂名弟子的身份,和师姐长相厮守了。”

    他言语间全是含情脉脉的暧昧神色,搂着韩巧巧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灵宝商会也是一个韩巧巧非常熟悉的名称,是灵部下属组织。

    早先灵宝商会是太一门灵部自产自销的机构。由于太一门形成了所有法宝和功法的垄断,也缺乏监督,整个灵部经过了百年发展成了太一门中毫无建树,甚至灰色产业最多的重灾区。

    先代掌教真人弘灵真人,为了杜绝灵部自产自销乏善可陈、无经营意识的养老行为、产能低劣的诟病、缺乏监督的疲弊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大刀阔斧进行改制。允许俗世商人也可参与平等经营,鼓励太一门人把自己炼制的法宝、灵器、丹药等用于寄售或者拍卖形成个人或门派收入所得。又建立灵宝品级评级制度,对灵宝价值进行评鉴,使得灵部从此脱胎换骨,步入正轨。

    自此,天下各大城镇都有灵宝商会的灵宝行,天下的灵宝功法和修道人士的衣食住行所用的法器灵宝日新月异,更新换代一日胜过一日。天下人的衣食住行似乎都被灵宝商会垄断了一样,连同太一门中灵部收藏都不及灵宝商会物件多,品质好。

    甚至太一门灵部都快成了灵宝商会的鉴定师了,每年编写的灵宝录,多半都是将灵宝商会的物事采购进太一门后分门别类编写的。灵宝商会自然也就成了太一门最大的供宝商。而广受太一门弟子好评每年在天元城举办的“灵宝竞拍会”也是灵宝商会举办的。

    姬无双为人低调,大多数人只是只知其名,以灵宝商会影响力之远大,修为再高的修士也会对这个名字礼敬三分。她今日得见其子,相信其父修为也是不俗。

    韩巧巧得知他还有这般背景,当即敬道:“那真是太好了,以你之能……那自然是可以的……”

    姬天凌微微一笑,轻轻一吻,吻在韩巧巧脸颊上。有了之前那湿吻,这次反应过来的韩巧巧羞着把脸侧过去佯装躲避。

    姬天凌借机取过韩巧巧手中的绣帕,放在鼻子上仔细长嗅,露出的销魂的神情,说道:

    “可惜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然在下一定要一直陪在姐姐身边。这上面全是姐姐的味道,就送给我了罢。一刻见不到姐姐,只怕心中苦海翻腾。要是见不到姐姐的时候,只要闻闻上面的味道,我立刻就能想起姐姐国色天香的美来,也算是聊以慰藉。”

    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带着魔力,韩巧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脸发着100度高烧,好像他手中拿捏的帕子就是自己的心,而自己现在很乐意把它交出去。区区一块帕子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哪怕是他就要自己跟他走,多半自己也会犹豫一下照办。内心复杂的情绪交斗一会,化成一句甜蜜道:“嗯!”

    两人你侬我侬间,注意力都不在苏倩身上,受雷劫影响,空气中的雷元素快速积累被苏倩吸收,白昼强光之下让这一过程变得并不那么瞩目。及至知返林方圆数里内再无任何雷元素为止,苏倩这个时候才慢慢苏醒,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听到什么挂名弟子,动了动,全身还是使不出力。

    “苏师妹……她醒了……”

    看了苏倩动了,韩巧巧想起来自己的羞态,转过脸,和他四目相对。姬天凌解其意,是要自己离开,遂一吻直接吻上韩巧巧樱唇,韩巧巧没有抵抗,双手搭在他肩上迎合着。

    长吻过后,姬天凌扶起了韩巧巧,拜了一揖,说道:“待我办完这差事,定然上夷则派拜会姐姐。”

    韩巧巧微微点点头道:“好!”忽见他的扇子掉在地上,这看起来也是个不俗的法器,连忙捡起来喊道:“姬公子,你的扇子!”

    姬天凌背身摆摆手,喊道:“就留于姐姐作纪念了。”他身法极快,声音传至时,已经去远了。韩巧巧目送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拂去扇子上面的泥土,扇子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异香。若非扇子还在手中,韩巧巧还以为刚才发生的都是梦。

    她打量了一会扇子,并没有把它收进灵虚境,而且把它放进了贴身的小衣里,直接贴着肌肤,嗅着上面传来的阵阵香味,似乎还能从上面感受到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