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五章 训练与揣测
“好累,身体快散架了一般。”冬云晨躺在不太软的床上,不太大房间里并没有过多的家具,只有两张床和桌子罢了,而且这些视乎是新做的,并没有打磨的很好。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虽然现在回不去基地了,但好在有余潇了。按照余潇的话说慕容轩和徐白亦他们过得也不差吧,看来也不需要太担心了。只不过不知道陆甦晟和箐子怎么了?”冬云晨翻身想睡去。
当冬云晨的意识与梦境将要接触到的时候,在那个山洞的画面再一次涌现了出来,将意识和梦境隔离了,并将冬云晨的意识唤醒。冬云晨猛然睁开眼睛,脑子里面不断重复地播放着那总共几十秒的视频......
“不行,太像了,即使是从视频中出现的有限的身体部位来看也和若筠姐很像,但若筠姐按照余潇的话来说在几个月前就在这里了。”冬云晨不断地翻身,睡意也消散了。
“明日和余潇说一下吧,应该确定一下。”冬云晨想着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冬云晨渐渐睡去......
“这样子他就应该感觉不到了......”房间中的安若筠拿着一个包裹完整的玻璃管放入了另外的一个石头盒子里面。
夜深了,雨仍然哗啦啦地下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想一次性下个够,叶片都被雨滴不断地打着抬不起身子。
“老冯,可惜这场雨了,要是下在后面那可就太好了!”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拍着仍在熨衣服的老冯的肩膀说道。
“是有点可惜,只不过现在是小问题,按照余小子的实力,应龙现在的消耗应该他也能够承受得住比较长时间了,到后面给你造一场这样的雨对他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老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我就说每次心情不好就得找你说说,你这二队的队长可不是名不副实啊,一眼就看得出每个人想得什么!来,咱们喝两杯!”拿起了隔壁的两杯酒推了一杯给老冯。
“你想好这么做的后果了吗?李,说实话,我有点怕。”老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是我想好了,我是被迫想好了,那些人已经不想给我们活的机会了,只是第二区的大部分人还没察觉到,当后面遇到什么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掉第二区的。”酒水缓缓流过李的喉咙,留下了暖暖的感觉。
“其实我也怕,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强,我从来不是一个有底气的人,只不过现在有了你们我才有了打破‘穹顶’的勇气,看着我们的队伍人数越来越多,我越来越坚信自己走的这一条路并不是错误的。”李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还是无法忘怀那件事,对吧?”老冯看着李的这个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早点睡吧。”李喝下最后一口酒离开了。
“没关系,李,我要相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老冯关了灯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大厅去了自己的房间。
“起床了!”若筠姐敲了敲冬云晨房间的门,很快冬云晨和邓永清便起床出来了。
大厅的桌子上基本上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吃着煎蛋和鱼片,冬云晨和邓永清拿好了自己的餐食找到余潇在的桌子边吃了起来,鱼片很新鲜,应该是最近从海里面打捞上来的,滋味并不算丰富,应该只用了盐和油。吃完过后那些人好像都按照自己的分队聚集在了一起,若筠姐带着冬云晨到了另外的一个空房间去了。
“等下我会将一个圆形的小球打入你的体内,你要在限定的时间内感受到它的停留位置,明白?”若筠姐笑吟吟的看着冬云晨,在早上吃饭时冬云晨果然没有看向自己房间了。
“明白!”冬云晨心里却想着和余潇说那件事。
“那我开始了。”只见若筠姐手尖出现了一颗透明的小球,伸在冬云晨胸前,那颗透明小球像是受了什么力猛然窜进了冬云晨身体中但却未留下任何伤口。
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冬云晨不知道怎么去找到这样如此小的一颗小球,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像是在认真听周围的声音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但冬云晨仍然找不到那个小球在哪,感到有些急了。
“闭上眼睛,先感受每一条血管,然后向着身体四周发散出去。”若筠姐提醒道。
冬云晨照做了,他感受着从心脏迸发的力感顺着血管出去了,沿着周身的血管,但随着这股力感变小那种感受也很快消散了,只能感受到身体中心躯干的一些大的血管的流动,在一次又一次的感受中确实能察觉到进步,但是效果比不算明显。时间过得很快但冬云晨并不自知,顺着身体的血管去寻找那个小球,庞大的血管如同迷宫一样,不知道若筠姐将这颗小球藏到了那个位置。
但无论如何做,冬云晨最终只能停留在动脉的区域,而筋脉的跳动太弱了冬云晨根本感受不到。
“做不到,若筠姐,心脏的跳动到达不了。”冬云晨躺在地面上喘着大气,大脑的血管砰砰地跳动着。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对了,你想办法感受到你的真元和真元九子之间的联系,这其实就是癌细胞发挥力量的根本途径。”安若筠想到。
冬云晨躺在地面上,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基地里面和陆甦晟和箐子一起去训练室时感受的那个机器,他一度怀疑机器出问题了,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像机器描述的那种感觉,但陆甦晟和箐子都感受到了,所以这样让冬云晨一直没搞清楚。
冬云晨将内心沉寂下来,确实每一次身体里的癌细胞在修复身体的时候,总会感觉得到体内有一团炙热的东西,想必那就是真元了。冬云晨试着让鳞甲浮现出自己的体表来先感受到真元的存在,果不其然真元的那团不断地散发出热量,随着体表覆盖上了鳞甲,在那一瞬冬云晨感受到有三条线在体内拉直与真元联系在一起,并以这一条线交换着信息。冬云晨猛然睁开眼睛,鳞片已经完全覆在了冬云晨的体表。
“怎么样?感受到了吗?”若筠姐有些兴奋地问道。
“嗯。”冬云晨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是之前从未感觉到的,而且明显这是对这具异变的身体有着十分重要意义的。
“那你试试将鳞片重新回收进体内。”若筠姐趁热打铁让冬云晨再多多感受一下。
冬云晨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随着鳞甲隐入皮肤当中,那个线的感觉又出现了,感觉只有一瞬间,而且只有三条。
“若筠姐?为什么只有三条?不是说每个异变者都有九条吗?”冬云晨不解地问道。
“你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
“有两次,一次断了下半身,还有一次是断了一条胳膊。”
“有很小的可能你的那些真元因为这些遗失了,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还没有完全觉醒。”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冬云晨挠了挠脑袋。
“你感觉到的那个线其实名为‘津’,就是真元与真元九子联系纽带,越强的人联系就会越紧密,你发动能力时的速度也就会越快。而且‘津’是会成长的,它的极致能让‘津’伸出体外来发挥更强的能力,就像余潇对我说你在那时发挥的能力就是和‘津’有关,而且伸出体外的‘津’并不能被看到,而你感觉到的体内的‘津’会是透明无色的存在。”若筠姐向着冬云晨解释道。
“看来那个视频中应该就与‘津’有关,到底是若筠姐吗?”冬云晨发神想着。
“冬云晨,冬云晨。”若筠姐在冬云晨眼前晃了晃手,冬云晨立马回过神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若筠姐对回过神的冬云晨说道。
“没什么,发神了一下。”冬云晨回复道。
“先休息一会吧,时间这么快,一上午这么快就过去了。”若筠姐抬手看了看手表抱怨道便离开了训练室。
冬云晨坐在训练室的椅子上想起来那天自己在洞穴里秦知奕的话,“多感受体内的‘津’”这句话中的‘津’就是这个吗?
“喂,你是不是想找我说一些什么?”余潇熟悉的声音想起。
“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冬云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余潇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说吧,你是有什么发现吗?”余潇坐了下来并示意冬云晨重新坐下。
“若筠姐是一直在这里吗?还是说后面上岛的。”冬云晨小声问道。
“按照安排的话是一直待在岛上的,上一次她有任务出岛还是三个多月以前我们一起到外面取一些物资,怎么?有什么问题?”余潇疑惑道。
“当我第一眼看到若筠姐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冬云晨向余潇讲起了那一天自己在一个洞穴的秘密研究所遇到的事情。
“是吗?但是这没理由,而且以我的了解,若筠姐并不是觉醒异变者,也应该不会是她。”余潇一时也不能确定冬云晨讲述的事中的人是安若筠,但是确实比较符合。
“你觉得怎么样?”冬云晨问向余潇。
“不可信其无,留一个心眼。”余潇抿了一下嘴唇。
“先吃饭去吧,你下午应该还有训练,到时候我会来。”余潇站起身来。
“好。”冬云晨站起身来跟着余潇出去了。
两人拿了自己的餐食在一旁的座椅旁看见了正在吃饭的若筠姐和邓永清,两人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对了,我们组织预谋多久了?”冬云晨夹起一片番茄放入口中。
“快三年了吧。”若筠姐回复到。
“那若筠姐是一直在吗?”冬云晨问道。
“不是,我是差不多两年前才在的。”
“那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我们为了什么?”
“给你讲讲首领的故事吧......”
......
“嘿嘿,老李,又在看全家照啊。”一旁李的战友拉了拉头上的钢盔,带着的特制面罩挡住了沾满黑色土壤的脸。
“是啊,马上这场仗打完了我就能回去了。”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手中怀表的全家福。
“那你可得活着,可不能像我一样忽视了家人。”战友躺在战壕里面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也不能死啊,到时候你可得去我家喝一杯。”李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该死的美泽最近老是挑事,真是不安稳。”战友抱怨道。
“算了,休息一会吧,说不定到时候又打起来了。”李裹了裹身上脏破的棉服躺在漆黑的战壕里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颗炸弹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刺眼的亮光撕破无边的黑暗,震耳的声音响彻战场的时候,那么他们又来了......
“你醒了吗?”惊醒的李趴在战壕上向着对方的敌营看去。
“我又不是被炸死了,这怎么会不醒。”战友嘴贫道。
“来了,那群小赤佬!”李扣动了手中的扳机,炽热的子弹不断地从枪口中射出。
战友也大叫着清空着手中的弹匣。
很快四周不断地响起了枪声,密集的火力再一次将敌人打退了,战壕里的众人又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真不怕死。”战友调侃道。
“咱们排还剩多少子弹了。”李问道。
战友跪了下来翻着弹药箱里面的弹匣并清点了起来,“不到三百发了,你那还有多少?”
“一个半弹匣。”李回复到。
“排长他们都死了,就剩咱俩了。”战友苦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防空警报被拉响了,急促的声音响起在整个阵营......
不到半分钟天上传来了大量飞机的声音,大量的炸弹宣泄而下,在这片战场上炸了起来......
“趴下!”战友将李推倒了下去。
许多颗炸弹在战壕里面炸开,溅起的大片沙土落到了两人身上,燃烧着的弹片在夜里格外的闪亮。
“喂,还活着吧。”战友匍匐在战壕里看着眼前的李。
“咳咳...还死不了。”李笑了起来,但这硝烟的味道确实够难闻的。
“来了,他们!”战友挺直身子看向远处的敌人。
但是枪声在现在却没那么密集了,想必很多人都在刚刚的空袭中牺牲了,想到这里李抬起枪口向着那群敌人疯狂地射击,战友也是这样,但不辛的是这次战友的左肩膀被敌军的子弹击中了倒在了土上。
火力已经压制不住敌军的进军了,那些敌人已经到了战壕前,李仍然疯狂地扫射着,但这么多天的作战让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命中率却不是那么高。
一个敌人将李从战壕边压了下来,骑在李身上不断地用枪托砸在李的头盔上,当时李被砸得眼冒金星,当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完了,正当敌人口中不断冒着脏话砸得正起劲的时候,一把刺刀穿透了敌人的心脏又拔了出来将敌人推倒到了一旁。
是战友!战友挡在李身前,重新将弹匣装了上去不断地向着战壕里的其他敌人扣动着扳机,直到子弹耗尽。
中弹了的战友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扛着一百八十多斤的成年人在战壕里不断地穿梭着,甚至还能开几枪。
在战友不断地躲避下,虽然很多次都感觉到战友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但是最终结果是好的,己方的增援总算是到了,那些残余的敌军很快都缴械投降了,而战友和李也得救了,奇怪的是他们都说战友没受什么伤,反倒是李的脑袋的伤挺严重的。
后面的战斗两人并不知道,但是结果是好的,我们赢了,战友也随着李去了李的家,可是家里并没有人。被上级告知在李去参战期间,李的妻子和女儿被一个入室抢劫的强盗杀害了,但第一区早已废除了死刑,所以那人只是被判处了十二年的牢狱之灾,李怒不可遏,跑到领导的办公室质问领导。
“为什么?我保护了人民!而你们却...保护不好我的家人!”李情绪激动,双眼通红着,赤红的脖子上的的血管格外明显。
“不好意思,李同志,我们真的很抱歉,但现在的状况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这不是你们的错,我想请求将那个强盗死刑处理了,这你们总能做到吧。”李冷静下来说道,长呼了一口气。
“这,你也明白,恐怕很难。”
“难?原来我用命去保护的人到最后却杀了比我命还重要的人,真tm可笑!”
“你们做不到我会做到的!”李摔门而出。
“你打算怎么办?”战友低声说道,将手放在李的肩膀上。
“不知道了,我也...没办法了啊。”李跪倒在办公室外的地上,用手发泄地捶打在地面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在粘上血液的地砖上。
李不断地抽泣着,好难,什么都无法做到,好想杀了那个人渣,一颗仇恨的种子埋藏在了李的心中......
后来,因为某些缘故,李成为了异变者,一手建立了现在的这个组织,这场袭击已经谋划了快三年之久,而那个战友其实就是老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