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审美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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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球

    晕黄的日光,照亮了整个大殿,房间里玉石珍珠折射出来大片亮晶的光泽,整个房间看起来温暖而舒适,充满了太阳的味道。

    两个人一同来到薄诉的寝殿里,苏娇再一次被眼前的奢靡晃花了眼。

    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

    才走了几步,薄诉就已经略过她,躺上了软塌,“你要不要那么懒?”

    薄诉挑了挑眉,有些意兴阑珊的调侃她:“怎么?娇娇现在倒是管起我来了?”

    “哼,我才不是管你呢!”苏娇嗔了一句,上前在软塌前的软垫上坐下。

    地上都铺的是软绒绒的毯子,倒是一点也不冷,苏娇随手抓起一颗夜明珠在手里把玩,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怎么又是秋水城城主了?”

    他倒是没直接回话,只低声传了膳,门口随侍的人低声应着退了出去。

    苏娇看着那些人走远,收回视线,一脸了然:“你是为了支开她们,对不对?”

    “不是。”薄诉直接打破她的猜测,顿了顿又道:“你不饿吗?”

    他这么一问,苏娇这才感觉到确实很饿,肚子也适时的响了起来,“我修炼了一整天?”

    怪不得,原来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灵蕴低微的她,根本抵不了饿。

    嗯?不对,“你又想岔开话题。”苏娇气愤的指着他。

    相对苏娇的气愤,薄诉就要慢条斯理的多,他伸手将苏娇的手指头掰下去,“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苏娇也不怎么想探究他的机缘巧合是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她还是挺好奇一点,“原来的秋无景你杀了?”

    她也只是单纯的一问,答案她大概也是能猜到,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

    薄诉却突然笑了,笑的无比灿烂,却又是满满恶意。

    苏娇一下子寒毛都立了起来,顿时感觉周围阴风阵阵,“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是将他杀了,不过……”他缓缓的靠近,声音若有若无。

    苏娇顿时一激灵,愣愣的盯着他的眸子喃喃,“不过什么?”

    他笑的更加不怀好意,“不过他现在还在这儿。”

    轰,苏娇觉得脑袋一阵轰鸣,她微微一怔缓缓扯出一个假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薄诉给了她知道‘你觉得呢’的眼神,示意她自己看。

    苏娇吓得不敢动,薄诉的意思是这个尸体还在寝殿里!而昨天今天她还在这儿修炼,她跟尸体待了一个晚上!

    “你这个变态,哪有人……不对,就只有你这样的,你不觉得瘆人吗?”她看向四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有适合放尸体的地方,不禁有些怀疑,“这哪能放的下一个成年男子的尸体,你怕不是在骗我?”

    他静了几秒钟,眉梢眼角都沾染着不悦,明显是对她怀疑的不满。薄诉像是觉得没吓着她,心情不好似的,指了指里面一个地方,示意她看过去。

    苏娇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边层层纱幔中隐隐能看出一个黑黢黢的盒子,就是刚才她一直看着的一个盒子,现在这般看起来,那黑盒子倒像是个棺材一般。

    等等。

    棺材、金色灵蕴、干涸的血、秋无景……这些词连接起来,答案显而易见。

    里面就是秋无景的尸体!而她刚才还摸过盒子!

    苏娇这下是真吓着了,她跳了起来,在衣服上死命的蹭着自己的手,一脸欲哭无泪,“我刚才摸了一把……”

    苏娇的动作明显是娱乐到薄诉了,他哈哈笑了起来,眉梢眼角的不满转变成了恶劣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愉悦。

    苏娇气的上前狠狠捏住了他白皙的脸颊,恶狠狠的放话,“看我害怕很得意是吧,是不是想挨打!”

    薄诉被她扯着脸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俊逸的面容,他鼓着脸反而平添了几分萌态,“你这不是已经在打我了?”

    苏娇被萌的一脸血,差点忘了刚才的愤怒,想要好好揉揉他的俊脸,但随即她又告诫自己:色令智衰!

    “不许卖萌!你这个大坏蛋!”

    苏娇实在是忍不住,捏着他的脸玩了好一阵,将他的脸戳的到处都是红色的指痕仍然是意犹未尽,直接薄诉的危险之手伸出悄咪咪的覆上她细细的脖颈。

    “额。”感受到危险的苏娇立刻放下手,做一脸乖巧状。

    好险!摸到老虎尾巴上了。

    脖颈间的束缚被收回,苏娇静了一会儿,伸头看向那个黑色的盒子而后又收回脑袋,抱着一线希望目光如炬,“你就是在骗我对不对,那个盒子哪能装得下一个人呢。”

    盒子并没有真正的棺材那么大,说装下一个成年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薄诉见她不死心,顶着一脸红手印,语气阴恻恻的:“如果他的头没有了呢?”

    没有人的话,好像还可以。

    嗯?没有头?

    “你怎么还有分尸的习惯!他的头呢?”苏娇吓的直接跳开,像是眼前就有一具尸体一般。

    她弹开的动作显然是让薄诉不高兴了,他着蹙眉回道,“做成球了。”

    简直是变态狂,还做成球了,你自己要玩吗你。

    突然,苏娇脑袋一个念头一闪,她颤巍巍的看下薄诉,“不会是……你偏殿的那个坠着铃铛的球……吧?”

    薄诉睨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的靠在软塌上。

    苏娇懂了,她猜对了!

    就是她还玩过的那个铃铛球,天哪地啊,让她死吧。

    接连的打击使苏娇心情有些不闷,特别这些打击还是身边这个人带来得,苏娇啃着鸡腿侧目看了旁边正优雅用着饭的人啧啧两声。

    薄诉向来都是贵公子的模样,不管是吃饭还是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样子,从外表上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个变态分尸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

    苏娇吃饭就有点狂放不羁了,虽然她觉得自己的餐桌礼仪没有那么不入眼,但跟薄诉一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她被衬的像个困难户似的。

    还好刚才在苏娇沉重且不依不饶的请求下,秋无景的尸体已经被他放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然对着具尸体她今天还吃不吃得下饭还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