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神秘相公破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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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盗墓贼是谁(四)

    “你等与田贵在此鬼祟,你可就是盗墓贼头目,好个盗墓贼,白日青天竟就敢在此密会,都给本差拿下。”

    严捕头五人暗查李县令和张捕头私产,与张捕头迎面撞见,张捕头着县衙公服,一眼便知,严捕头五人着便装,此前未曾跟随景琛前往过姻缘县,县衙衙役不识州府衙役,不知身份,但只在严捕头面相之上瞧来,严捕头绝非善茬,两方撞见,彼此皆只一愣之际便拔刀相向。

    张捕头和严捕头皆瞧着彼此双方,严捕头奉命查李县令和张捕头私产,他刚查得猫腻,便撞见张捕头,心中一时惊来,难道他们已知晓?

    而张捕头做贼心虚,收尸人田贵逃离,他们县内搜捕,没成想竟在这隐蔽小巷道之内凑巧不巧撞见收尸人田贵,且田贵身边这五个陌生人,领头之人粗眉厉眸,一瞧就知乃是那练家子,且竟随身携带长刀。

    张捕头心头浓浓惊颤,田贵为何逃走,又何时识得这江湖人,此人乃是何人?他们与田贵为何在此密会?

    眼神落田贵身上,瞧之田贵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给他,张捕头心头更是狠狠颤栗,一瞬,张捕头深深眯起他那眸子来,心头刹那间生出合计。

    他带领手下捕快十几人,对面不过五人,在这僻静巷道之内,在州府衙役寻着过来之前杀了田贵同这些江湖人,栽赃嫁祸,田贵乃这些江湖之人杀之,这些江湖之人就乃那盗墓贼,届时,他便可安然无恙。

    握拿官刀的右手狠狠攥住着刀柄,张捕头整个手心都在冒汗,可他盯着严捕头的他那双眸子里俱是心机。

    无毒不丈夫。

    盘算间,栽赃嫁祸也便那般宣之于口,跟着张捕头身后的捕快们当即心领神会,一个个官刀便朝着严捕头他们直砍了过去,喊着话是都拿下,可那些捕快们却个个下狠手。

    官刀先迎田贵面门就砍来,严捕头大惊,看管田贵的州府衙役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早已吓的面色惨白的田贵后衣襟扯开田贵,堪堪在张捕头刀下救下收尸人田贵,也将自己手中抵在田贵后腰间的匕首暴露张捕头眼下,田贵乃为这伙人所劫持,而非一开始张捕头自以为在此密会。

    可这一时,张捕头来不及再多有思虑,田贵为何被抓?这伙江湖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抓田贵是要做什么?

    “你他娘的,一县衙差,竟胆敢当街这般杀人。”

    张捕头动手先杀人,严捕头横刀也扫过来。

    小麦色面上浓浓粗怒浮现,粗口爆出。

    虽在张捕头那一语喊话间严捕头也晓得了,张捕头并非如他以为乃他们暗中查李县令和张捕头私产之事为其所知,乃事关云槿姝说与他们毕家祖坟被盗一事,张捕头出现在此多半是捉拿盗墓贼,他们监视收尸人田贵恐与毕家祖坟被盗一案亦有涉案,可张捕头如此当街就杀人,身为一县捕头,简直岂有此理。

    两方打起,刀刀相碰。

    严捕头手底下那四个州府衙役此行未曾带官刀,护身匕首太过于短小,在这逼仄的巷道之内与县衙捕快们手中官刀难以匹敌,多次交锋间,被县衙捕快们砍了身上血色出。

    严捕头虽有刀在手,可他此次出行带着伤,手脚上功夫虽不弱于张捕头,可此番打斗,他还在渐落下风。

    你来我往数招间,严捕头先体力不支,张捕头也瞧出了严捕头左臂带伤,一招晃招间再伤严捕头左臂,一脚将严捕头踹倒地,噗出口血。

    州府衙役见之,一个个喊声出口:

    “头……”

    州府衙役想要相助严捕头,可他们被县衙捕快们围堵住,一个个早已满身伤,血色染红染透各自衣衫。

    自顾不暇。

    他们手里头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收尸人田贵,田贵极有可能是他们知府大人扳倒王家重要一个证人,如何也不能出事,实难相助他们的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严捕头又一次倒地,倒地爬起来没两招又倒地。

    哐……

    再一次,严捕头被打倒地,装在严捕头身前的腰牌不慎自衣襟内掉出,州府衙门捕头的腰牌,张捕头本刀已砍下来,余光扫见掉地的腰牌,一时,手中动作一滞,就这一滞的一刹里,严捕头迅速一个翻身滚开,避开了差点子命丧刀下的下场。

    张捕头错过杀严捕头时机,砍下去的刀,刀尖挑腰牌挂绳,挑起腰牌一把握他手中,他自己就是县衙捕头,捕头的腰牌只一眼就瞧着清楚,拿手中再瞧来第二眼,本心中那浓浓盘算,这一刻,张捕头颤悸心门。

    猛看向一口血沫呸出口又刀撑身体爬起来的严捕头。

    此人他是……

    心头只一刹那念头闪现,张捕头狠狠咽一口口水,刀柄却捏着他整个右手根根青藤现,似能撑爆血管。

    “咳……”

    “呸……”

    腰牌不慎间掉出来,严捕头身份如此被知,严捕头再唾出一口血唾沫,拿着自己刀的右手也蜷捏着他的衣袖都感觉紧绷,只因严捕头在张捕头的身上未曾感觉到知道他府衙捕头身份后的诧异,反倒让严捕头感觉到比之刚刚还浓郁的危机感。

    这人知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半点打算停手的架势,他是要杀人灭口?

    心头这想法霎时闪现,严捕头便见张捕头将他的腰牌揣了自己衣襟内,半点声张让手底下捕快知道的意思都无,手腕一转,带血刀刃再朝向严捕头,一声只他两人听见之言:

    “严捕头在查什么?都查出些什么了?”

    未见其人,晓知其名。

    张捕头虽不曾有识得州府府衙差役领头者严捕头,可跟着前头知府为非作歹一帮子州府衙役的大名谁人都知,瞧着了府衙腰牌,也就知道了他以为的江湖人乃府衙严捕头。

    一句话落,不给严捕头出口多余时刻,张捕头直冲前来,无论严捕头是在查什么,都查出些什么来着,只他和徐老前往缘来客栈接云槿姝之际不见跟随云槿姝身边两个州府衙役,却多出云冠玉,到现在撞见田贵被抓,这些人乃是州府衙役,更不能让严捕头这些人能活着离开。

    只有死人永远开不了口。

    那边被县衙捕快围住的州府衙役已有三人倒地不起,满身满脸血色,不知生死,余下跟随过云槿姝的那名衙役护着也还是未曾护住被捅几刀奄奄一息的田贵,他也单膝跪倒地上。

    “噗……”

    咯血不止。

    眼神已浑浊,只瞧着一眼他们的头再次被踹翻倒地,再一刀刺入这个衙役身体,他也扑倒下去,面朝地砸去,砸着面皮颤动,感觉浑身发冷,冷到骨子里,他是不是要死了,不知他们的头是不是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