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方郎中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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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郎中大叔

    来到街上人实在有点拥挤,只好穿过客栈后面,往里走人越来越少,都是一些住户不过白天大家都去干活了吧。基本都是房门紧闭,也很静谧。再往里走,就看见这里破败了,看着没有生气的房子,竹竿上挂着一些粗布麻衣且多是缝缝补补的疮口一般的衣服。看着就是一个即将走向死亡的老人一般。看着面前一排陈旧的房屋和主街道两旁雕楼画栋的房子形成了两个世界。正在感叹着,就听见一处破败的院墙传来了一声声哀嚎。而这一声声哀嚎也吸引着我向前走去,走到一处已经缺了一个大口子的地方,轻轻踩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双手攀上残垣断壁的土院墙。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妇人穿着灰黑的粗布单衣,裹着头巾站在墙脚用济公式的蒲扇对着几个药罐子扇了扇。院子里杂乱无章,堆砌了许多杂物。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一会就停了,后走出一穿着整洁干净的衣服,不过双手却是沾满了鲜红。这一穿着明显就是一个郎中模样,一出门就与我对视了。不过这位中年男人一点也不在意,我也没来得及躲,愣了愣。看着郎中去到两位妇女旁询问药熬好了吗?顺便在旁边的盆里把双手放了进去,揉搓双手。

    不过看这情形药还没有熬成,洗完双手郎中又转身向屋子走去。好奇驱使着我攀着墙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前去。不过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驱使我来到院中,可能是看着这哀嚎和双手的血触发了一些记忆吧!两位妇人听见响动,看见我的走向了屋子。看到屋里有十几个病人,在这漏洞百出的房子里苟延残喘。此时郎中正在给一位手被烧伤的男人包扎,而独自依靠在柱子身上的裸露着上身,绷带缠满了胸腹的壮汉戏虐的说:“哪里来的小孩,这细皮嫩肉的炖了吃,肯定是佳肴,再配点美酒就完美了。”

    吓得我惊恐万分,急忙退出了房门。此时正包扎好伤口的郎中站了起来看着倚在门框上的我说:“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能动弹得了吗?”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很害怕,依旧双手扒着门框。郎中大叔又说道:“小后生能否帮我去看看第二个药罐的药煎好没,可否乘一碗来。”

    我对面这位身形舒泰,又有如沐春风般的声音,让我只得点点头,应了声转向煎药的地方走去,可实在是院子太小,来不及思索该说什么,就走到了两位大婶儿的面前。看着大婶端起药罐,就把药汤倒在一个有一些小缺口的碗里。

    心里想着“她们的动作在我未开口就已经行动了,看来两位已经听到了对话。”

    另一位则把碗递向了我,我只得伸出双手接过,一瞬间热量传递到双手。不过也不烫,又小心翼翼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走向屋子,跨过了门槛,撇了撇眼,看着依旧倚靠着柱子,缠着绷带的壮汉盯着我。胆怯的我迈开步子来到郎中大叔身旁,过程就是差点把药洒了。不过还算稳当,只洒了一点在手上。郎中大叔说:“给我吧!”说这就端了过去,递给了刚把完脉的老人。老人嶙峋的双手接过药碗,三两口就喝了个精光。喘了口粗气“我啊,运气好碰到了你这医术精湛的郎中,要不然我可就路死街头了哦!”

    我疑惑的问:“爷爷您的家人呢?他们不管你吗?”

    用手抹了抹嘴又说道:“我那不孝顺的儿子,看我老了,干不了活了,还要花钱看病,就把我赶了出来。平时对我颐指气使,我也没办法反抗啊,老了,没了气力。连狗都要对我狂吠几声才肯作罢!”

    而郎中大叔在听闻这些事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倒是被烧伤的男子低下了头。

    我又来回端了几碗汤药,这才停了了下来,喝完药的那些人和外面两位妇人一同离去,出了院子不知去向了。而此时屋子里就剩下郎中,依靠在柱子不得动弹但依旧有生气的壮汉和我。

    壮汉直直的盯着我,表情恐怖,声音压低的问我:“小孩,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你也没了家?”

    我没有理他,只是盯着看了一会。

    郎中大叔说道:“你这小后生可有什么烦恼?是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刚才听见他们说你医术高明,我勤奋练武,可始终没什么长进,大叔是否有良策?”我满脸真诚的问道

    此时壮汉又插话道:“你这小身板还学武功,还是回家找你娘亲吧!”

    我没有理会这个多嘴多舌的人,而是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大叔的回答。

    看见大叔终于动了嘴皮“练武先练力,力量和内力醇厚才能有所收获,心里更要好好领悟,武术的一招一式得内力深厚,游走全身,出拳时内力就在拳头上,控制自己的内力,并逐步充斥全身。不过你不要太在意了,让自己静下心来,努力练习,学会使用自己擅长的,不要过分急于求成。”

    壮汉漫不经心道:“说这么多这小子能懂吗?能把内力掌握自如的还没几个呢?”

    “多谢大叔,我记下了。我会仔仔细细的琢磨的。多谢!”我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天不早了,你这小孩还是快回去找你娘吧!”壮汉说完想笑来着,可刚笑出声,身上的疼痛袭来,也只好不在嘲笑我。我对着大叔拱手作揖就离开了。

    “你把这些告诉他,这小孩可以吗?感觉他不行!”壮汉对着郎中说道

    “我上山去采药,正好遇见这小后生和他师兄们的对话。他是有毅力的,相信他可以做到,因为有一颗想要成功的心!”郎中看着门外杂乱无章的院子

    回到客栈,虽然天色渐暗,但是师兄师姐还没有回来。我只好在房间等着。幸好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就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推开门看见大家大包小包的东西,每个人的心满意足,不亦乐乎。我进到屋子里,让大师兄他们进来,把一大堆东西放在桌上。大师兄才对我说:“小师弟等久了吧!饿了吗?我们这就下去吃晚饭,说完就带着我和三师兄走出房间挨个敲了房门说“下去用晚饭了。”

    吃饭时大家都有点无精打采,心不在焉。虽然我没有去问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大概是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不过大师兄看着和刚来时的反差,无奈的一笑:“

    我们等吃完饭,不是还要去逛夜市吗,花灯可是很漂亮的。你们怎么还这么没精神啊。“

    师姐放下碗双手撑着桌子,叹息说:”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这么快天就黑了,时间可真是过得太快了,还没来不及好好地玩呢!“

    大师兄温柔得看着他的可爱师妹:”师妹,还有很多机会的,况且这次下山采买东西本来就是为了迎着贵客准备的,时间紧,所以不敢耽误。“

    众人也只好叹了口气,面对面前的美味的食物,迅速的吃完,一众人就往夜市赶去,珍惜在山下这最后的一点自由的时光吧。来到夜市,灯火通明,小桥流水,扁舟从桥下划过,两岸的灯火照的如白昼一般。人流攒动,热闹非凡。已许久为下山的我们更是被吸引了目光,没有了理智的判断,见到好多新奇的玩意,都想买。不过大家都没什么钱,也就只好作罢,看看,拿在手里知悉一番。

    而三师兄一路却始终没有被这些所吸引,显然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不想来,但还是被大家架来了。

    当然身为小孩子的我,面对如此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还真是被震撼到了,暂时忘却了练武的烦恼,心情也舒畅了。

    师姐一路开心的嚷着:”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哇,还有河灯。“

    说完就往河灯的摊子跑去,不亦乐乎。大师兄也只好跟在身后,而其他师兄们也被各式各样的奇巧玩意儿吸引住了。虽然我也很想如此,不过很快理智就占据大脑,不在让我开心。三师兄看见我从满脸的兴趣盎然,变得郁郁寡欢。迅速的变脸还着实把三师兄吓了一跳。向前两步:”小师弟,不要想太多,难得的这一点时光要好好珍惜,开心一点。“

    听见三师兄的安慰,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下午郎中大叔的话“不要太急于求成。”

    ”三师兄帮我买一个河灯吧!“我想通后,对着三师兄笑着说,手已经指着师姐在买河灯的摊子

    三师兄诧异道:“你这变脸跟谁学的,嗯?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就是想让我给你买个河灯。”

    我继续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嘿嘿地笑着。

    三师兄无奈的说道:“好,走吧!”

    于是我们也来到河灯的摊子面前,三师兄对我说:“看看你选哪一个。”

    我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其实都想要的,因为各个样式都很好看”不过我也不是这么贪心的人,而且三师兄能给我买一个,真的是师兄的眷顾,我指了指。

    三师兄就对摊主说道:“老板,给我们拿这个样式的河灯,来两个。”

    我们买好了后,和大师兄师姐一起去放了河灯。看着放入水中的河灯,虽然很想寄托点什么,不过河灯飘远了,我也还是愣愣的,没有任何的寄托赋予它,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远,知道淹没在众多的河灯里。

    河灯远走,几人的思绪也回神过来。

    师姐对我说:”小师弟,你许的什么愿啊!“

    ”师姐,说了就不灵验了。“我回道

    师姐”嗯‘“了一声。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师姐也只好扫兴而归。

    我们一众人回到客店,心情还是很激动,不过大师兄就对我们说道:“明天一早回云清,大家早点睡。”

    说完我们众人就回了房间。也可能刚才太过于兴奋,等冷静下来,睡意就席卷而来了。

    清晨醒来,师兄们把行李都装上马背,每人都啃着馒头,就出城了,向着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