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方郎中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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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清

    幼年时,附近山匪横行霸道,下山对我生活的村子荼毒殆尽,抢走粮食,捉走牲畜,夺走妇孺,杀光村子里的百姓!而我被父母藏在灶洞之中才得以躲过一劫。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响不再响起,没了一点生机,只有不断袭来的燃烧柴火是时的兵乓声;惊恐万状的我也只能感知到外面世界的这一点碰撞。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母亲对我的嘱托:“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一定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孩子一定不要动,啊,不要发出声响,快进去!”母亲用力一按就把我送进了灶洞里,最后一眼看着惊恐的父亲用身体使尽全力抵着门!等把我放好,母亲就把锅放在我面前,而我躺在狭小的空间里没在动弹,也动弹不得!随后就听见门被撞开的声音,和父母的泣声,凄声响起悲鸣震喝整个屋子!

    时间流逝,外面已无人声喧嚣,无声的泪也流干了,我用尽力气把铁锅给推翻,爬上灶台,看见眼前的腥红满地,凌乱无序,遍体鳞伤的父母,绝望的哭喊着。

    四岁的我,看着还残留的一点残渣,一双手捧着就往嘴里塞,塞得满满当当难以吞咽。许久坐在地上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知道该怎么办,值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屋外,微风袭来,村子已被毁坏无余,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不知何方的方向!刚要出到村口就看见5、6人站在村口,看朝我跑过来,冲向我的第一个女子,身着绿色轻纱,飘逸灵动,长发飘飘随着空中飞舞而又轻轻靠着肩背。双手环抱着我,使我不用再费力的强撑着,靠在女子的肩,一股花香涌来,心神不宁的我也随之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沉沉坠入黑夜!

    当我醒来已经在马车上颠簸了许久。:“你醒了!来喝点水。”一位仪态端庄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子问我

    我干涸的嘴角轻轻一拉,用嘶哑的声音说:“谢谢哥哥!”

    迅速捧过竹节桶狂灌了起来,耳边传来:“你慢点喝,还有的是水,小心别呛着。”

    喝完顺着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这时那位绿衣女子拨开车帘子说:“醒了。”

    就见比我大几岁的小男孩回到:“刚醒来,还喝了好多水。”

    “你肯定饿了吧!来把这个馒头吃了。”女子温柔的说道

    我伸手接过了馒头就就急着送入嘴里。女子看我吃的急说:“慢慢吃,不够还有,来喝口水,看你这小嘴都快塞不下了。”

    我接过水说了谢谢,就喝了一口,然后又把专心吃馒头上了

    女子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使了使劲,把馒头吞了下去回答:“齐阳,四岁!”

    “嗯嗯,好名字!”女子笑着回,又问道:“你还有亲人吗?”

    我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摇头。眼泪差点又夺眶而出了,不过实在是太饿了,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哭了。

    “那既然这样就跟我们回云清山吧?你的父母和乡亲们我们都已经埋葬好了,和我们一起练武,长大了才不会被坏人欺负,还可以找你的仇人报仇雪恨。好不好?”女子义愤填膺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可以吗?”

    女子笑着回:“当然可以了,以后你就是我们云青山的弟子,谁也不会再欺负你。”

    对于只有四岁的我来说,现在有个安身之所实属不易!能够遇到贵人相助,也是万分幸运。

    “那等你身体修养好了,你就拜云青的掌门为师傅好不好,到时你就会成武林高手,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女子慷慨激昂的说道

    我刚要回答,车帘一把掀开,一位身型魁梧结实的青年男子一边进到车内一边说道:“你可真会自作主张,你看你这一路我要不拦着你都替我收了一车的孩子了,不以为然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拐卖孩子的!”

    女子急忙道:“这孩子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双亲不在了,我们就收留它吧,况且我们这一路你就答应收了彬洲这一个徒弟,这个孩子我们必须收了!况且多收弟子才能门派才能兴旺。”

    青年人看了看我说:“好,依你之言!不过再无下次了,都收了5个徒弟了!”

    女子笑着回道:“行!”

    “你看你师傅答应收你为徒了,快谢谢师傅。”女子激动的说

    我对着一旁已经坐着的青年男子:“谢谢师傅!”

    这位新师傅也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师傅的“嗯”让我感受到我这个徒弟师傅是不愿意收的,如果不是师母的可怜,我想我现在已经去往地狱了。当然地狱离我远去,我可以继续我的人生,虽然现在不受师傅重视,但是我可以努力变得更好,越来越好。

    赶了好几日的路程我们一行才回到云清山,看着这变幻的云雾,风景秀丽,顿时心旷神怡。心情也好了许多。

    师娘说道:“怎么样,好看吧!”

    “嗯嗯,真的好美啊,师娘!”我开心的回答

    这几日虽然颠簸,但好在师兄们的悉心照顾才能让我这么有精力在这感叹美景。欣赏着眼花撩乱的花朵和枝头的鸟儿及远处缥缈的云雾茫茫!师娘看我回过头来,不再被景色所吸引才说道:

    “玉礼,你小院刚好还空着一个房间,就把小师弟带去你那里住着吧!”

    只见三师兄拱手回道:“是,那我带着小师弟先去安顿了!”

    说完就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尽管跟在三师兄后面还真有点步伐急促,但我发现三师兄也知道我呼吸的急喘,沉重的迈着步伐。也没有要停下来,而是偏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回过头去照着以往的步伐跨进了小院!在这庞大的建筑群里弯弯绕绕还真的费劲呢,行到尽头,踏进院门。看着小院子干净整洁,一眼望去小院院墙处有一个桃树,离院墙只有我这么小人的距离,树下有一圆石桌和四个石凳,三师兄正背着院门往右指了指说:“这是你的房间。”

    又指了指正对着师兄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如有急事先敲门,我应了“进来”,你才能进,知道了吗?”

    看着这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说话语气太过冷漠无情,谁是散发着离我远的的冰寒,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不过现在能有地方住,饭吃,还有武功可以学,自然这点小事就不在乎了!等我学好武功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愣着干嘛!”三师兄冷冷的说

    我瞬间回过神来回:“好的,三师兄。”

    “嗯,去收拾你的屋子吧!”三师兄说完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开门进屋关门一点都没有多余的动作。我只好撇了撇嘴,去打扫自己的房间了。想着“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了,好开心,我一定要好好打扫干净才行!”

    看着还算干净的屋子,好像也没什么要打扫的“只需要把灰尘打扫干净,床架子抹干净就好。”到院子里看了看,在院门拐角处找到了扫帚,扫了扫感觉灰尘太大,又用盆子去院子外的水井里打了点水,浇在地面上才好了许多,然后水边在屋子里找了一块破布把床架,木箱子,洗脸的架子抹干净了,不过奈何太矮,很多地方只能力所能及。不过好在师娘抱着被子等物品及时出现,这才把这些高不可攀的床架子些给清理干净。

    等到都清理干净了,肚子早已咕咕叫了。

    师娘叫上了三师兄才一同前往饭堂,看着众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菜碟里已然不剩什么了,不过自己能够吃饱饭就很好了,不过师娘还是去端出了两盘蔬菜。看着热腾腾的饭菜,真是幸福啊!于是我也不管三师兄是否动筷就囫囵了起来。

    师娘说道:“慢慢吃还有呢?”

    也顾不及回答,指的点点头,抬头微笑,就有埋头苦干了。

    等吃饱喝足,师娘也被叫走了,我也跟在三师兄身后回到院子里。看着三师兄的身影想着“师兄真是不尽人情,太过寡淡,像没放油盐的菜一样,难以下咽!”

    看着三师兄走进自己的房间,什么话也没留下,关上房门,留下我一脸无辜“我是怎么惹你了,我也没惹到你啊!”

    等师娘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心情不是很好的师傅在喝着酒。师娘上前说道:“怎么心情如此沉重。你现在也收了这么多有能力的徒弟,应该高兴才是!”

    师傅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道:“我派现在可以说是岌岌可危啊!师傅不幸亡故,各位长老又是勾心斗角,武艺不精。徒弟们资质良莠不齐,我……..”

    “好了,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长老们现在也被安抚了下来,况且你是掌门,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悉心指导徒弟练武,我派定能在短时间里强盛起来的。”

    美美的睡了一觉,让齐阳神清气爽,早早的开门迎接破晓,却看见三师兄早已在院子里勤练武艺。看着潇洒的身姿,剑气磅礴,真真震撼着齐阳,心里感叹“我也要努力,早日成为大侠,惩恶扬善!”一看入神的齐阳在听到三师兄的连声呼叫才回过神来。三师兄一脸严肃地说:“走吧去吃早饭,吃完早饭你也就可以去和门派的其他师兄弟一起练武了。”

    吃完早饭,穿过走廊,拾上台阶,迎面而来的是磅礴的大殿,沿着大殿墙脚而过,就看见偌大的演武场,师兄弟们齐刷刷的拾级而下,在演武场站好队列。而新来到的弟子们也只愣愣的站在一旁。不过好在大师兄及时来领我和彬洲及其他新入门的一同领到队伍的末端。也开始了我们的习武之旅。当然不是和师兄们一同比划那有力的剑法,而是让我们背对着师兄们开始扎马步,出拳。动作不标准大师兄也会及时的来指导。而这位在大家心里都很温和的大师兄也自然的很听从他的话。也让我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位大师兄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隋显安”15岁,当然也具备了一个成年人的体格了。可能是长年练武身材也随师父挺括,动作也很标准。我们这群刚入门的小崽子也是有幸了。当然是常来指导的还有二师兄,这位大有来头,性格也比较乖张,但比较起来,三师兄才是最难相处的那一个而且和他住一个院子,真的得时刻注意不要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