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灭器官 破算计
奇思目色大动,说道:“既然如此,我等若能获得圣宝,是毕生大奇缘。”
宁珂看他一眼,目中闪过一丝阴光,笑道:“幻天剑出世,有缘者得之,不管我们谁获得,就是谁的大奇缘,一定要去争取一下。”
陡然,一道声音传来:“什么幻天剑?”
三小天仙大惊,目视幻现的一个四象小天仙,心中发怵,这是那什么太上仙界的凡一,比他们强上许多。
妙絮勉强一笑,说道:“最近缈天位面有个传闻,幻天剑在东方出世,这是一件……奇宝。”
凡一注视着她,笑吟吟地道:“我好像听到谁在说圣宝?”
三小天仙对视一眼,很是无奈,奇思说道:“我们猜测,或许幻天剑是圣宝,目前也不敢确定。”
凡一笑道:“不管是什么宝物,我凡一定下了,你等小仙界之仙就不用徒劳无力地争取了吧!”
说罢,凡一身影一晃,已是消逝当空。
三小天仙呆了一会,宁珂怒声道:“可恶,欺仙啊!”
妙絮哼声道:“那什么三大仙界,狂傲之徒颇多,口口声声小仙界地羞辱,认为能压我等一筹,特别是凡一和烈极,简直是傲霸无边。”
奇思皱眉道:“这世事变幻的,原本我以为独有一个仙界,就突然多出九十九个仙界,现在又冒出三大仙界,会不会还有别的仙界存在?”
宁珂说道:“神界传话下界甚难,但众仙界传闻,我倒是早已听师父对我说过,这三大仙界……或许只有圣界才知。可惜我等虽然半身入圣界,却只是个微乎其微的小位面,无法获得更多信息啊!”
奇思问道:“这凡一太强大,我们去还有机会吗?”
妙絮和宁珂沉默一下,宁珂说道:“我是一定要碰碰运气,还是那句话,宝物有缘者得之,不定落在谁手中呢!”
妙絮点头道:“我去,就算有万分之一机会,也要争取一下。”
奇思也在心中斟酌着,说道:“那怪胎白千道都被杀了,想必争夺幻天剑者颇多,凡一想要独占势必很难,我们一起去,宝物有缘者得之吗!”
三小天仙也向东方而去,隐藏空间里的器官自语:“幻天剑,岂不是人影生前遗物,对我那已成空无的本尊来说不算什么,但若为我获取,也是一大助力……”
她又看向羽氅,邪笑一下,说道:“白千道,还妄图挣扎呢?我已是明晰那点光芒所在,望能尽快脱困,抢那幻天剑去。”
白千道被羽氅电两千年,为器官寻迹至那点光芒所在,是为一片缥缈之空。
白千道也有所感,万万没想到那点光芒竟是在身躯的另一半所处之境,真实的缥缈秘境里。
他已是虚弱至极,但头脑还能风暴运转,终于明白零一所为。那点光芒本就隐空密处,零一也无法寻出,才创造了缥缈秘境围困,只有他这个后世之躯才能引出。
于今,器官利用他引得那点光芒与他越来越接近,这当会如零一所愿,应该也是她的算计。
他凄厉一笑,圣邪物又如何与零一相较,被算计在其中还不知晓。
再是十年过去,白千道的另一半身躯已是能望见那点光芒,亲切感油然而生。
器官感应到,欣喜若狂,光芒已现,她认为可以掌控了。
羽氅原本是接近小圣宝的宝物,为她修炼之物,只要光芒入其中,她自信可以完全掌控,真正塑身,那时的她才是脱离牵制的圣邪物,超脱缈天位面。
越来越近,器官激动不已,等待脱困。
突变骤临,白千道遍体鳞伤的身躯中迫出亚虎真人之躯,然后自爆,爆力炸的羽氅猛地一浮,突显隐藏空间之外,宝物之力大为削弱。
“六识。”白千道猛吞曾在蛇山获得的金丹,一声巨吼。
六识为他握在手中,奋力一斩,凶芒悍绝,斩破了羽氅。
器官始料不及,都没反应过来,白千道已是脱出其外,羽氅也是严重损坏。
“怎么会?”
器官呆滞,但已立时明白,被困的鱼儿其实早有破出之力,甚至是甘愿入网,只为这一刻。
白千道手握妖刀,凝视器官,发出凶戾笑声,说道:“器官,你只不过是个白痴圣邪物而已,不知我早已算计好为你所擒,就是为了借助你寻获我的前世的那点光芒,你——根本不配与我为敌。”
他又仰天,冷笑不已,喝道:“零一,你别想如愿,你再是算计,也不如我的前世算计之深。”
器官惊骇莫名,他在对谁说话?这里还有谁在算计吗?
此时,天空传来零一的声音:“白千道,我就不信我已万般掌控,那生命之空还能算计如我?”
白千道厉喝:“你果然知晓各类之空,如此,试试看吧!”
然后,天地突起一股力量,笼罩向此空,那一半缥缈之境也是被包囊在内,那点光芒无处可遁。
零一笑道:“为了你的前世这点力量,我是费尽心思,早已聚起这股强力,就等你侥幸升仙,引诱你进秘境,捕捉与它,现在你和它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为我尽情地研究吧!”
这股力量正在极限压缩而来,器官被吓的邪魂都要飞起,这谁怎地如此强大,连自己也要毁灭其中了吗?
白千道目光一凛,暴喝:“入体。”
那点光芒入体,勾动蛰伏白千道身躯甚久的那御剑飞行者的力量,瞬间融合,爆出一道璀璨之力。
白千道再是大喝一声,狂斩而去,暴力凶煞,直接斩的零一聚起的强力爆散,周遭百万里方圆犹如毁天灭地。
天塌了,地覆了,空间也爆开,完全呈现青灰之色,除了白千道之外,所有生命湮灭。
器官也是骇然中粉身碎骨,化为邪气,她的最后意念是,我被算计的一无是处,恨啊!
青灰色中璀璨人,白千道伫立在这塌陷,异变的空间中,依然仰望上空,虽然佝偻身躯,却爆发着鼎鼎战芒。
他一直以来的亲切感,似乎那点光芒就在身躯中,实际上是引动了蛰伏的御剑飞行者力量,如今两道前世力量融合,行以最强一击,破了零一的阴毒计划,也因此消逝不见。
他嘲屑地问道:“如何?”
零一喟叹一声,说道:“好,我承认不如生命之空的算计,但是……只要你存在,我还是有机会。”
她的声音已是虚无缥缈,看来能在此间发话行计,便是凭借那股不知聚了多久的力量,如今也只是以残力与白千道对话。
白千道冷笑道:“零一,我又发现了你一个秘密,你的掌控力很弱,是真被桎梏,本体无法脱出了吧?”
零一默然,或许残力也无法支撑她继续对话,或许真为白千道说中,她被桎梏,才致使无法完全掌控一个个实验空间。
白千道心中也恨然,蛰伏甚久的御剑飞行者力量和那点光芒,其实能让他的力量暴增,却消耗在拼爆零一的力量中。
没有办法,生命之空的力量已是救了自己,这是不幸中的大幸,还是要多多修炼自身的力量为好,再怎么消耗,也能修补回来的。
这片百万里方圆的奇异之空,内里激流卷力,甚是危险,从此成为缈天位面的一个禁地。
白千道已是踏出此中,向着东方而去,他也听到了对话,想着是不是能夺取幻天剑。
如果是圣宝,那就大发了,这可比仙宝,神宝都强,不可多得的大机缘。
其实,六识能为圣尊争夺,曾在虚空圣界造就大劫,绝对强悍得多,只是这小东西没有记忆,为人后也是太弱,只有不断孕养,才能更加强大。
半路上,闻听抢夺已罢,几年前幻天剑一路戮杀数十万生命,飞个没影了。
好吧!圣宝不凡,便是那凡一都远远不是对手,还抢个什么劲,不应该四处躲避此宝之凶吗?
贪恋驱使,个个以为自己是幻天剑的真命之主,惨兮兮了吧!
一万多年来,缈天位面多事之秋,死了太多修真者,说是大劫重重也没错。
白千道到一处圣气庞量之地修炼,意识曾散乱,让他对缈天位面巨细皆知,这地圣气是位面上最多之处,隐秘在地下,便来了。
时光荏苒,他已在缈天位面两万年,成功晋级筑基境。
筑基境的修炼就没有练气境那般容易,这是锤炼根基之境界,真正迈入圣界体系的修炼。
白千道在练气境能修炼这般顺当,时间短至吓坏人,不仅是他的血脉宽拓,经常吸纳圣气,还有他在五行位面修炼的最完美体系的原因。
特别是玄乘境的净化力量,能让他体内自生清气,无限为他净化元灵之气和圣气,气体纯净之极,何止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筑基境就需要不断地沉淀,精气神保持全足巅峰,巩固基础,是一个异常漫长的过程。
所谓淬体筑基,以气洗涤身躯,这还是个不断强化肉身的过程。
修炼了最完美修炼体系,只要有足够的圣气,他势必比别的修真者快至不可思议。
只不过他这个怪胎,只是仙界的仙,日后终归要回至仙界,仙气远远比不得圣气的。
而在这两万年整时,某处空间为传送来一些初阶真人,纷嚷着试炼开始。
这些真人有的数十万岁,甚至不过几万岁,他们是圣界一些强大者的子女,要以缈天位面为血腥试炼场地,简直是开了地狱式的玩笑。
姑且称他们为圣二代,就是来此杀戮比拼,缈天位面真正浩劫来了,这或许也在零一的掌控之外吧!
圣界强大者的子女,得天独厚,许多出生就是筑基境,个个优秀无比,傲然不羁,或者其中能有圣孽天才。
只是,圣二代们,或者说他们的父辈没想到,偏远区域中的缈天位面大混杂,还有许多来自异空间的小天仙在,这就造成了真正血拼。
三个强大圣二代聚在一起,俱是愤翳心理,商议着如何行事。
其中一个唤作昂古,威容大汉形态,怒容道:“三万年前,我父意识所达此空,这里也不过三个最强初阶真人,我等十余人,个个可战胜,怎么会多出好几个呢!真令人费解!”
另一个唤作延锋,俊俏模样,深沉面色,说道:“百万年一次的试炼大赛,已是举办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这次是从所未有的凶险状况。我们要在此待满万年,才会允许回去,既然超出我等行力范围,不如低调行事,忍过万年时间吧!”
昂古摇头,说道:“不过是一个微乎其微小位面,我等如此示弱,实在是心中不平啊!”
延锋叹道:“我等俱是虚空圣界鼎鼎之才,若早早亡在这小位面,太不值得了。”
还有一个唤作落烟,娇容灼灼,蹙眉道:“很奇怪,隽然来此后,就不见了人影,若他出手,何必在意那凡一和烈极等鼠辈。”
昂古和延锋对视一眼,目中都有些不自然,还有着浓浓嫉妒之色,这隽然的天资远远超过所有人,超越战力可怕,据说已能战筑基境中阶境界,谁不羡慕嫉妒恨啊!
嗯,除了落烟这类女子,喜欢那一代天骄隽然。
延锋再看向落烟,心中醋意翻天,说道:“那个人,一向独立不群,自傲无比,不提也罢。”
落烟淡声道:“我不这么看,他的性格挺好,温文尔雅,只不过是太过卓越,才不与我等在一起吧!”
延锋眼神翻动间,正欲说话,昂古笑道:“若他出手,自是最好,可是都不知他在哪里,我们还是多多考虑实际情况吧!”
延锋按捺下嫉恨之心,说道:“是,若不低调而行,我看他们也是一盘散沙,不如聚集起我等,逐个击破……”
三人没注意,不远处闻听他们说话的众人中,有一个男人望着落烟,伤意不已,他唤作银承。
此时,一个头角峥嵘男子,站在一座峰顶上,笑面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