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在听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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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常常

    第二天就是新年。

    凌晨五点。

    两家人就聚到了一起。

    一共也只有四个人,姐姐没赶上回家的车,就跟妈妈在北康过起了年。

    余寒端来饺子,“奶奶,辛奶奶,过年好!”说着,帮忙递着筷子。

    “新年好,新年好!”辛奶奶笑着看他。

    辛耐还在下着饺子,饺子马上煮熟了,余寒赶忙从橱柜里那一张盘子,放到辛耐旁边。

    习俗就是这样。

    阳庆不讲究除夕夜吃团圆饭,倒是有新年一大早起床下饺子的习俗。

    鞭炮是不让放了。

    不过电子鞭炮还是有的。

    余寒早就下载好了。

    以前没有禁鞭炮的时候,人们是从除夕傍晚一直放到新年半晌午的。

    不过两个奶奶都不能熬夜,余寒和辛耐就商量今天早上再放鞭炮。

    吃完饺子,余寒就打开音频,手机“噼里啪啦”响了好一会儿。两个奶奶捂着耳朵,看着手机。

    几分钟后,音频就放完了,余奶奶用手拍了拍喜庆的棉服,对着两个人张了张手,“你们两个小孩子去街里头溜达溜达吧,我们也说说话。”

    余寒说:“奶奶,您和辛奶奶天天说话都没说腻啊。。。。。。那个,回来了别忘了给我们大红包啊。。。”说着,他就拉着辛耐往街上走。

    天气冷着呢。

    街上的大爷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带着耳套,裹着围巾,当然,手套是必不可少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本来就顶冻,余寒只穿了一件中等厚度的羽绒服,辛耐则扛不住低温,脖子上缠了一条米色围巾。

    “我们明天穿那套情侣装吧!”辛耐小幅度地搓着手。

    余寒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划拉了两下,“你看,天气预报说了,明天比今天还冷。那两件衣服也不厚,咱俩穿那个,不得冻死。我还好,你呢,把你冻出病来了,怎么办。”

    辛耐想说:“那衣服买的时候就有点儿薄。”

    但又转念一想,不对不对,衣服是送的,不是买的。还有,设计师还要做售后访查呢?

    什么时候做呢?

    不知道。

    等着呗。

    余寒却没等他说话,就接着说,“等开春儿吧!那时候就暖了。”

    “但愿那时候咱俩没长胖。。。。。。”辛耐看着挂满白盈盈雪花的绿化树,笑着对余寒说。

    余寒倒是通透,拿手扒拉了一下一支伸出来的树枝,雪就哗哗往下掉光了,他又晃晃光秃秃的树枝,“没事儿,长胖几斤没什么大问题,咱俩底子在那呢。”

    辛耐说:“你又自信了,是吗?”

    余寒牵着他的手,“怎么?我有资本自信好吧。再说了,自信本来就是一个褒义词。还有还有我说的有问题吗。本来就是,我们本来就能穿起来那两件衣服。。。。。”

    他说话的时候,辛耐一直盯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地。

    好想就是因为没忍住,辛耐拿手往上搂住他的脖子,嘴巴就印到余寒的嘴巴上了。

    余寒也愣是没反应过来,双眼微睁,失了焦。

    好像每次辛耐的’突然袭击‘总弄得余寒猝不及防。

    晃了晃神,余寒抓住辛耐松开他脖子的手,眼神落到了辛耐头发上。

    温度低,他呼出的哈气不断朦胧了他看辛耐的视线。

    余寒更猛烈地吻了上去。

    在街道上,在人流不少的小路上。

    他们都没有在意行人的眼光。

    似乎从恋爱到现在,任何亲密的时候,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在意过世俗的眼光。

    小声议论不是没听过,肮脏的辱骂也见识过,但两个小孩从没放在心上。

    奶奶的反馈已经告诉余寒,“这在我心里没什么,辛耐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生活,好好学习就行。”

    是否是’真爱‘的问题还没答案,两个人还在找。

    只是终有一天,他们两个会明白,答案并不重要。

    是谁规定了,一定只能彼此是真爱才能在一起的呢。

    真爱太洁白,太神圣,太遥不可及。

    但真爱又绝不仅仅是狭隘的真爱,仅限于这几个崇高的词语。

    真爱是可以转化的,阴差阳错的恋爱也可以慢慢发酵成真爱的模样。

    即使缘分本注定他们没有真爱。

    不过’我命由我不由天‘,真爱也是靠自个儿炼造的,或许并非缘分至此。

    ’扑嗒扑嗒‘白雪落,年少衣薄热血冲。手搂清月唇齿磨,恣肆无畏情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