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女,读心后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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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劳心劳神了半天了,是时候该睡觉了。”

    顾君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顶着沈泽、沈安安父女“你在开玩笑”的神情,开门、送客,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把系统101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烦恼每天都有,睡觉不可误。

    没有了手机、电脑等电子榨菜、睡眠助手,真是吃饭、睡觉也不香呢。顾君闻哈气连天,还兀自小声嘟囔着。

    可当系统101凑近了去听,却只听到顾君绵长、均匀的呼吸声。101无奈地抽抽嘴角。罢了,它习惯了,随缘吧。

    夜幕降临,群星闪耀,婵娟渐暗。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顾君闻是被掀翻屋顶的咆哮声叫醒的。好吧,其实只是她的属下在讨论今晨的新闻。

    “哎,听说了吗?今日朝廷下旨彻查兵部账目,我们快可以回塞北了。”

    “真的吗?老子在这地方呆够了。不能跑马,不能摔跤,要轻声细语,憋都要憋死!”

    “还早着,我听说…”

    张兴等一群典型的塞北汉子,身高体壮、膀大腰圆、声若洪钟。他们还能想起来顾念着自家“身娇体弱”的少将军,试图尽量低声细语。

    无奈,一群大老爷们天生大嗓门,又好巧不巧站在顾君闻门前,说到激动处,那声音是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连院中小池塘中摇尾的游鱼,闻声也惊得四散游开。可想而知,一墙之隔,顾君闻这只赖床的咸鱼也不能幸免。

    被强制开机,大脑仍处于放空状态的顾君闻迷迷糊糊坐起身子,揉了揉眼,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突然,似惊雷炸响,顾君闻的房门狠狠撞开。沈安安那洪亮的女高音由远及近,一下子压住张兴等人的吵闹,拽回了顾君闻尚不清醒的神志。

    “公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十万火急,火烧屁股了,楚云来了!”

    咋咋呼呼的声音,听的顾君闻下意识皱皱眉头。冷风顺着门缝灌入,刚趿拉上鞋的顾君闻瞬间清醒过来。

    听到这里,本打算去刑部点卯应付的热情,瞬间浇灭。她干脆破罐破摔地坐下来,耐心等着沈安安说下去。

    “摄政王带着陛下口谕,说,说…”焦急的情绪达到顶点,沈安安反而平静下来,声音也舒缓了不少,“摄政王说有事要先离开,请转告您:说自明日起,他要亲自过府督促你功课。”

    “哦,他离开了…什么?”顾君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摄政王?督促她功课?是她没有睡醒听错了吗?

    她顾君闻好不容易熬过了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生涯。作为久经书山题海的“老将”,没想到到穿书后,还要继续学习。

    真是学海无涯…她想抗旨。

    “这楚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算了,要学什么?”无力反抗的现实,让顾君闻坐在床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哀怨的叹了口气。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术。摄政王还说了,他拜读过公子的三首大作,确实精妙。只是其中实在字体欠佳,明日他会从“书”这一项教起。”沈安安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仔细数着、回忆着,想确定有没有遗漏。

    摄政王亲致?听起来来者不善。京中有无数私塾先生、文学墨客,皆写得一笔好字。能劳动当朝摄政王的,可不是什么小事。

    顾君闻向右微微偏头,使劲眨眨眼睛,暗自回忆自己被摄政王盯上的原因。

    是因为塞北来人?是皇帝陛下?总不至于是那块儿子虚乌有的虎符吧?

    不过目前的头等大事,是“快乐”的社畜小顾,上班要迟到了。

    “安安啊,你家公子我第一次发现,上班迟到是不对的。”麻利的起身穿衣,顾君闻嘴里兀自嘟囔个不停。着急又磨蹭。

    “快走吧公子,再不走就要迟了。”沈安安实在没心情听顾君闻絮絮叨叨。顾君闻要是再迟到,她爹沈泽非跟在她屁股后唠叨半日不可。

    为了耳根清净,沈安安冲着顾君闻神秘一笑:“公子,得罪了。”

    那一日,顾府众人只见少将军施展轻功,飞奔出门。

    “少将军真是我辈楷模!”站在廊下嗑瓜子的张兴,盯着顾君闻远去的身影,有感而发。

    他试图运用新学的文言句子表达心情,可惜“之乎者也”了半天,最后憨憨的憋出来一句:“走兄弟们,练功去!”

    “是。”众将士士气高扬,操练场上一套擒虎拳打得虎虎生风。自家少将军带头勤加练习,他们哪有偷懒的道理?

    嘹亮的训练号角里,各处密探坐不住了。密报如雪花般散入各处府邸,其中都着重标出一条多了:顾府近日晨练频繁,将有异动。

    异动个鬼,这又是怎么了?看着第八次悠过自己门前的扫地大爷,顾君闻已经无力吐槽。

    说到底她还真要感谢升级后的读心术,没想到她身边真是藏龙卧虎,连扫地大爷都是前兵部尚书家的密探。

    “大爷,您来,想问什么直接问,我知无不尽。”景仰密探双腿蹒跚仍尽职尽责工作的精神,顾君闻好心的端了一盘腰果,分给第九次路过的扫地大爷。

    “大人好眼力。”扫地大爷扔下扫帚,腰也不弯了、腿也不抖了,他的声音阴沉,似乎一阵凉风钻出阴冷的小巷。

    “你要干什么?”眼见气氛不对,顾君闻下意识战术性后退,摆出进攻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