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剑吧,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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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入学三年才见课本

    就这样,李云崖开始背负重剑攀爬那险峻的山峰,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三年时光就这般渐渐的流过去。

    蜀山深处,摇光峰后山白猿居前。

    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背着一把硕大的重剑,站在茅草房前冲着房门躬身行礼,而后缓缓说道:“弟子李云崖,在此给元袁大师行礼了。”

    四周并无人应答,山风吹过房前的山桃树,满树绿叶沙沙作响,数从兰草蓝色的花儿开的正艳,屋后的竹林里有阵阵鸟啼声传来,阳光穿过茂盛的竹叶在地面上洒下点点光斑,地上是厚厚的枯叶,细看还可以见到一两个笋芽从枯叶缝隙里钻出来。

    李云崖并没有失望,接着说道:“弟子入门至今日已经整整三年了,每日来此地请安,一直无缘得见大师一面,明日师傅便正式传授我剑术道法,怕是以后很少来此地给元袁大师问安了。”

    李云崖说完又行了一礼,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步履十分从容,背上的巨剑早已不像当初那般累赘。

    朝阳从云层里洒下光来,山间的云雾渐渐地淡去,李云崖从腰间拿出一把竹笛,迎着山风吹起调儿来,路过一段绝壁旁的木桥时也不低头看路,步履轻快地从容走过。

    桥边从高处落下的一道山泉溅起水滴,打湿了李云崖白色的衣衫。

    午时过后,破云再次把李云崖带进天经阁密室剑冢之内。

    李云崖站在师父身后,背上的巨阙剑此时已经不如云崖高了,虽然依旧背在身上,却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破云站在剑冢中心的巨石上开口:“徒儿,当年为师带你从这剑冢之中背起这巨阙重剑,如今三年已过,再来此地,你说下这三年负剑的感觉吧。”

    李云崖点头:“师傅,弟子这三年背负重剑爬山,刚开始时感觉这巨剑压在身上就如大山一般,行走时可谓步步艰辛,天不亮便动身,到中午才能到白猿居,暮色降临才能从后山回来。待到一年半之后便觉得这剑不似初时那般沉重,勉强可以正常行走,午时便能归来。两年之后,虽然觉得剑在身后还有些重量,但背着它在山路上奔跑跳跃皆不碍事,只用半晌就能走个来回。到了三年快要期满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巨阙剑的重量,反倒是不着急回来了。每日起床后在山间行走,欣赏山中景致,或是吹笛唱歌,丝毫不受背后重剑束缚。弟子有时候也把剑从背上解下拿在手里,感觉这重剑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样,并不觉得有什么笨重之处。”

    破云点头,右手向前一伸,剑冢之中就有一把银光闪亮的长剑从石坑内弹射而来落在手中。

    接着破云手腕轻震,李云崖便看到那剑刃上精光像是水波一般闪烁,忍不住佩服师傅在剑术之上的高深造诣,暗道今日便是师傅传授我剑术之时,于是心里一喜。

    “徒儿,这把昆吾剑铸成之后五六年便生出剑灵,算是上等灵剑。我门派弟子初入门时并不能被剑灵认可,只有以自身法力日夜祭练才能和剑灵沟通,而后便能将剑用的随心所欲,而且仅能用这一把剑。要想像为师一样,从这剑冢之中随便拿出一把,不被剑灵排斥便能使出凌厉的剑法来,非得要数十年修炼,在剑术上有些造诣才行。”

    李云崖点头,不过听得破云话锋一转:“不过这个问题,在你身上是不存在的,你从你背上拿下巨阙剑。”

    李云崖依照师傅所说,用右手拿着巨阙剑,站在那里望着师傅。

    破云转身将手中昆吾剑抛向云崖:“徒儿,接剑。”

    李云崖不明所以,只得用左手接过师傅抛来的长剑,两手各持一剑站在那里。

    “云崖,你能觉得这昆吾剑握在手中,和你右手中的巨阙剑有什么不同?”

    “回师父,弟子只觉得这两把剑在手中都像没有重量一般,并无不同之处。”

    破云听了哈哈一笑,用手一招,李云崖左手昆吾剑挣脱飞回到破云手中:“那就对了,这把剑并没有经过你的法力祭练,其中剑灵却没有对你产生排斥之意,日后你用任何一把灵剑,皆是信手拈来如指臂使,这岂不是天大的福缘?”

    李云崖闻听师傅如此说,心里也是高兴:“想不到当年至敛前辈告诫后辈弟子背负重剑三年不得离身,还有这层深义。”

    破云随手一抛,掌中长剑又重新射进剑冢之中,而后拂须点头:“不错,我也并没有想到这点,是前些时日参阅天经阁中第七代弟子剑通前辈所著《玄华名剑录》后才知晓,这巨阙剑乃是至敛晚年将自己一身铸剑技艺发挥到极致才铸造而成,可谓是剑中至尊!能仗此剑者,天下灵剑莫不臣服,刚才昆吾剑灵自然没有排斥之意。徒儿你今日得此福缘,心中不要忘记至敛前辈的恩情!”

    李云崖闻想到梦中至敛前辈跳入火炉以身铸剑的情形,心中一阵感激,当下将巨阙剑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几个头,口中默念:“后辈弟子云崖,感念至敛前辈铸剑之恩,必当苦学我派剑术道法,斩妖除魔光耀门楣,以慰前辈在天之灵。”

    破云看李云崖心中赤诚,点头默许不止。

    李云崖起身,破云接着说道:“今日我便传授你剑术道法,日后你要时时练习,不可懈怠了。”

    李云崖大喜,点头应是。

    “我玄华派道统传承自金仙广成子,创派之时便以剑为基,讲究术法双修,即可凭借剑术玄妙,招式精奇克敌制胜,又能以仙剑操纵五行之力,施展五行法术斩妖除魔。”

    “我门派功法有四套,其中,天回云舞剑那是主修剑术招式,招招精妙,是我派历代弟子不断将自身所创招式汇总完善而成,乃是上等近战法门,而仙心弈剑诀则主要指五行法术,以仙剑为引使五行汇聚,或是成烈焰升腾,或是成一片寒冰,讲究变化无穷,乃是远攻道法,这两套功法都是攻伐之术,二者相辅相成当可克敌制胜!”

    “第三套功法名为御剑术,乃是剑气应用得法门,修炼后可以御剑飞行,亦可将剑气射出化为飞剑,远可杀敌近可防身,其中更有一式‘上善若水’的招式,可以疗伤健体,可谓妙用无穷!”

    李云崖听得玄妙,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如您所说三系功法各有玄妙,有近战招式,有五行道法,亦有飞剑之术,此三者皆是真元法力应用之术,这第四门功法可是养蕴法力,修持自身的法门?”

    破云笑道:“你能有此一问,可算悟性极佳。不错,我刚才所说的三套功法,将我派剑术道法都包含在内,然而,无论招式凌厉还是法术玄妙,都必须有深厚的内家修为作为支撑,这第四门功法便是我派所有功法的基石,乃立派之本。”

    破云停顿了一下,见李云崖听得认真便接着说了下去:“徒儿,你当知道现在外界武功道法门派众多,修习者也是如过江之鲤,更有甚者武功道法修炼到一定境界,延年益寿活个两三百年不见老态也是常见。其实诸多修炼之法大致分为两类,锻炼筋脉使气血强大,或者吸纳天地灵气转化法力,而我玄华派却又有独到之处。”

    李云崖听得认真:“正要师傅解惑!”

    破云解释道:“世间修行法门都脱不开运转真气,养育元神的路数,吾徒须知,世人皆有三魂七魄,人之身体气血,喜怒哀乐,都为这三魂七魄所掌控。我门派祖师传下这第四门绝学曰《玄华剑经》正是由七魄入手,于北斗七星相互映衬,借人体七魄感应七星,而后吸纳星力锤炼七魄,从而令七魄强大养育自身,使修为精进,益寿延年!”

    李云崖点头示意明白:“天星之力被吸纳进魂魄之中,徐徐炼化之后便是自家法力,这才是种种神通手段的根本!”

    破云深感徒儿聪慧,笑道:“正是如此,北斗七星之中,每颗星辰属性皆不相同,其中可大致分为地火水风四象之类,涵盖五行,变化随心,故而仙心弈剑诀中各类道法和御剑术中剑气虚实变化皆由此而来。”

    李云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祖师广成子真不愧是十二金仙之首,传下这等玄妙剑诀,才有了我玄华弟子诸多奇妙手段!”

    破云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了,我先传你这天回云舞剑中第一套剑法,名为剑雨潇湘剑法,乃是第五代掌门轩寒所创,然后我再传你玄华剑经的口诀,你回去日日打坐修炼,不可懈怠。”

    “是,师父。”

    “好,我来演练剑法,你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