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被关上，女孩麻木看着路德的时候，路德这才意识到这是个阳谋。

    拒绝救助感染者固然不行，但与衣衫褴褛的异性晚上待在一起也是个把柄，路德从最开始就失去了主导权。

    商人，奴隶，企业家死亡，财产瓜分……这是否是商业联合会的警告？看来监正会和商业联合会的矛盾，比想象中的更深。

    正当路德思考破局之法时，瘦弱的女孩不带感情地说：“初次见面，我叫希尔薇，非常感谢您收留我。虽然无法做体力劳动，但是简单的家务还是可以做的。还望您手下留情，先谢谢了。”

    路德蹲下来，让自己能和她平视：“既然我收养了你，那么你就要听我的话。希尔薇……倒是不错的名字，不过新的生活需要新的开始，从今往后你就叫希尔吧。”

    女孩没有丝毫波动：“我明白了，我叫希尔。”

    路德摇了摇头：“不，你还不明白。你喜欢番茄酱吗？”

    希尔把头低下：“我没有尝过，只知道那是红色的。”

    希尔穿的已经不能算是衣服，那玩意只能勉强挡住身体。这样自然不可能携带武器，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路德打开一袋番茄酱，挤到手指上，然后像涂口红那样抹在希尔的嘴唇上：“不要动。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怕，怕就闭上眼睛。有人问你就说你认识阿米娅，知道了吗？”

    希尔没有回答，因为路德说不能动。

    路德给希尔均匀涂上番茄酱后，拿手抹开，又从她的嘴角一直划到下巴。

    路德满意地打量着杰作，然后把剩下的番茄酱倒在身上，按响了警铃。

    尖锐的声音从酒店四处响起，路德扯开嗓子嚎叫着。

    希尔对这变故有些手足无措，脸上的神情能体现出她的慌忙。但她又想起刚才的话，连忙把眼睛闭上。

    外面的走廊里传来跑步声，黑色的法术精准破坏了门锁。房门打开，最先到来的是阿米娅和砾。

    “鼠群，聚集起来吧！”砾周围出现了蓝色的护盾，把砾包在里面。砾蹬墙跳向希尔，借着惯性把希尔按在地上。砾想要缴械对方，但寻找武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条形码。

    砾身上也有个差不多的。

    阿米娅跑到路德身边，紧张地寻找伤口。番茄的味道从路德身上不断传出来，阿米娅明白了什么。

    路德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对着门外姗姗来迟的安保人员大喊：“其他人不准进来，我要我的保镖和医疗队！那个刺客给我押到罗德岛，其他人不准动她！”

    大晚上的，路德被担架抬出酒店，闻讯而来的记者从各种角度拍了照。

    次日

    “外企高管被人刺杀？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医疗组织为何被人针对，慈善事业动了谁的蛋糕？”

    “面对突然袭击，这三点一定要记住，关键时刻能救命！”

    罗素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新闻，现在她的心情是这样的：

    老人，地铁，手机.jpg

    罗素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她挥了挥手，有人过来把报纸扔进垃圾桶，然后换上了今天的赛程安排表。

    垃圾桶最底下是一份排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