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门缝里钻出来，像是做贼似的。脚尖着地，慢慢前行，一路探查。整个肺部几乎缩成了一个肉饼，难以呼吸，心脏好像被甩在了脚下的走廊上。

    我私下安慰自己，没事，别怕，我和小燕又没有过分行为。我是清白的，我是正能量的。我一直在撰写采访老红军的文稿，只不过小燕在给我帮忙而已。

    “人家要嘛。再狠点！”

    我还没有发出声来，倒是主管后勤屋里传来了的微弱的喋喋声。我抬头看去，门上一个只有几“微米”的纸缝小洞里别有洞天……此处可以省去半部电影的脚本。

    看样子他们之间不像是第一次，应该是惯例了。否则，他们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我的天啊！不得了啦！

    一个个不堪入目的巨幕立刻映入我的眼帘。

    就像西方电影里那种大尺度近距离的影视剧一样，我的头立刻膨胀起来，整个头连同脖颈都充满了血——震惊，不，震撼，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的位置只和主管部长房间隔着两个房间。看来这个主管后勤的人也不一般，应该是某个官员的嫡系或者亲信。

    大凡能够进入政府系统，并且能够掌握财务特权的人，尽管不一定是体制内在编人员，或者在编但根本不是公务员之类的人，但是一定是后门货色。

    这样的人因为有靠山而多数都不够正经。

    如此色胆包天的人，我是第一次遇见，总算开了眼界。

    我在心里开始责备自己，还在这里站着干嘛？费力不讨好。自己房间里不是也存放着这部现成的西方影片吗？还不赶紧回去充当主角去？

    于是，在这种环境的影响和支配下，我蹑手蹑脚地钻进我的门缝里，随手反琐了屋门。而此时的小燕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撇胳膊撇腿的，静静地躺在我床上。

    借着主管后勤的东风，我的熊胆立刻膨胀起来，转身猫腰抱起了小燕。

    或许是小燕太累太困了吧，当我把小燕抱到床中间的时候，她居然没有醒过来。她或许是真的睡熟了，或许是她假装迷糊，甘心情愿任我摆布。

    我希望她是后者。我明白她应该是后者，我出门前还跟她说话，这么短时间她不可能睡熟。于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红苹果已经成熟了。

    我要吃苹果的意念，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意识。什么文稿啊，什么资料啊，什么构思啊，什么文风啊，都统统地被我扔在脑后。

    你没有感觉吗？就连一直催促我的小燕都睡熟了，那不是有意而为之吗？

    我现在唯一渴望的，就是慢慢咀嚼这个成熟的红苹果的滋味。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开启了吃这个红苹果的快乐程序——解衣扣，剥衣服，脱……

    此刻，我无意中看到了屋门方格玻璃上的白报纸还露着一个不大的小角空白。

    坏了，坏透了。

    这下可露馅了。

    我是不是也像我的主管后勤那样，已经被人偷看了影片呀？

    我不敢怠慢，赶紧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稿纸去补漏。因为太紧张，一时没有找到胶水，于是顺便轻轻地吐了几口唾沫粘上了。

    等稿纸彻底堵住了屋门上的小角缝隙，一时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后，我再次返回桌子上找到胶水，又一次在稿纸的每一个角边，都涂抹了足够用的几乎要流下来的胶水。

    虽然屋门玻璃被挡住了，屋子暂时算是严实了。可是，经过这么一个折腾，我的情绪却发生了巨变，再也找不到原来那种精神亢奋和热血激情了。

    也许是我心里过度紧张，也许是我良心上受到谴责，也许是我担心可怕的后果。我毕竟不像郭鲲那样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了。

    我在心中扪心自问，突然发现这种特殊变化是对不起小燕的表现。

    因为，有小燕睡在床上，并且还剥下了部分衣服，山峰、沟壑、河川、平原、丘陵已经尽收眼底，又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现象呢？

    这不明摆着是错怪了小燕的魅力不够吗？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于是，我再次回到小燕身边，继续着原来的动作。

    结果，三秒钟不到奇迹果然发生了。我这才明白，有了一定岁数后，男女之间的交流是不可中途因为意外而间断的。

    或许这在正规出版社出版的心理学研究图书当中应该有所描述，或许这是我个人身上的一种“疑难杂症”。不过，有秀色可餐的小燕在眼前，我现在说什么都顾不得再去查阅心理学书籍了。

    及时行乐，成为我此刻唯一追求。

    我在小燕身边的动作，也许动作大了一点，小燕这时睁开了眼睛。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躺在我床上的这种妩媚姿态，渴望的心只想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衣服是敞开的，一下子慌了神。立刻动手把衣服遮掩在胸前，快速地盖住了包括山峰、丘陵、河川、平原等在内的所有大地。

    “老车，你，你……”

    我根据她的举止反应初步判断，这个姑娘应该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她张着嘴巴，唏嘘着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也许是，她怕说出来的话深了不是，浅了也不是。因为毕竟我这个最小的“顶头上司”在她身边。

    她的脸颊一红，我更加想要她了。于是，我再次用力向她扑过去。

    “你是过来的男人吗？人家姨妈在呢。”

    她居然没有任何抵抗的接纳了我，把我紧紧地拦在她身上，然后，有些害羞地小声给我说。言外之意，假如没有姨妈在，她定会痛痛快快接受我。

    此刻我被她深深地打动了，竟然想，假如我日后得到了一座金山，假如我买下了美国洛杉矶，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赠予给小燕。

    可是，此刻的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想好的话，竟然不知道怎么给她说话才更合适。

    “小燕，真不凑巧，原来有人挡路啊？”

    我待了几秒钟后，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道。

    她听了我的话，反应是冷淡的。

    “小燕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太让我感动了。假如我日后发达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知道我是那种肚子里有货而倒不出来的那种男人。于是赶紧补充说道。

    “我才不稀罕你的这个那个的呢。”

    小燕听了这话才算有了笑脸。她嘴上说不稀罕，可以从脸蛋上看出她的喜欢。

    “小燕，你真美，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天使。假如我日后得到了一座金山，假如我买下了美国洛杉矶，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赠予给你。”

    我觉得自己在小燕这里表达的还是不够意思，不够到位，于是，再次把我原来想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给她听。

    这时，小燕双臂勾住我的脖颈，向上递把嘴唇递给了我。

    我盼望已久的在主管后勤那里看到的大剧，因为这里住着一个姨妈而被暂时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