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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三个问题

    “他本以为我们会毒发死在地下,可我弟弟李雄却逆运功法,把毒素尽数吸在自己身上。又将我们身子分离,我虽没了下肢,却不曾中毒,能借机关术行走。”

    李枭道:“而我弟弟,却被剧毒害的命不久矣。我急着要救弟弟性命,寻了无数办法,总算打听出,寒水寺的主持,有一本玉女桥心法,可以排毒救命。我杀人夺书,这才让弟弟不死。而之后,我便借寒水寺主持的身份,留在小远城,伺机找连泉报仇。”

    这些人之间,死再多李莲花也无所谓,就可怜那寒水寺主持以及无视妙龄女子。

    “终有一日,我杀了连泉府中的下人,又成功将连泉诱到矿洞中,将他跟那女子杀死,再将他们尸骨,伪装成我们兄弟的样子。”

    “这样即便日后金鸳盟查起来,也查不多我们兄弟头上。”李枭叹道:“本来一切都很完美了,可惜瞒住了金鸳盟,却被你们发现了。”

    说着,李枭看向李莲花,“我弟弟李雄,已经被你们抓住了吧。”

    “他在百川院的手中。”李莲花没有否认。

    听了他的话,李枭再次开口,“好在我的运气不算太坏,老天又给了我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你身份都已经暴露了,还想绝处逢生呢?”李莲花有些好笑。

    却听李枭道:“有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在,我当然可以。”

    李莲花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日你追我来,用了婆娑步,李门主,你瞒不住我。”李枭自信十足。

    “要是李相夷的话,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李枭淡然一笑,“李门主,你大老远跑到这小远城来,当与金鸳盟的目的一样,是为了罗摩天冰。答应我一个条件,罗摩天冰,我愿双手奉上。”

    “百川院已经在你弟弟那里,得到天冰了。”

    “呵。”李枭一脸冷笑,“那枚自然是假的,我们兄弟没有靠山,天冰是保命的东西,自然得留到最后。现在有了你李相夷,天冰也就可以拿出来了。李门主,答应我,天冰就是您的。否则我就会把天冰交给金鸳盟,他们虽然没有您守诺,可保我们兄弟一命,还是可以的。”

    他如此自信,李莲花道:“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救出我弟弟李雄,为他解了碧中计之毒。我知道,扬州慢乃天下至阳至善内力,只有你才能解了他的毒。”李枭说道。

    李莲花忍不住笑了,“李枭,你想的可真好,如今我已经不是百川院的人了,破刃榜上天天在通缉我,你弟弟我真救不了。”

    “那就是你李门主的事了,与我无关。”李枭道:“我知道你与百川院的刑探方多病,交情颇深。你倒是可以从他那儿,想想办法。李门主,我提醒你,你只有两日时间,两日一到,我便向金鸳盟求助,你可要抓紧了。”

    听到他的话,李莲花在心底叹了口气,又要得罪方小宝了。“答应你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不安心呐。”

    “李门主,你要安什么心?”

    “你弟弟那枚天冰是假的,那我总得验验,你手里的这枚,是真是假吧。”李莲花道。

    李枭从怀里将一个木盒拿了出来,“李相夷言出必行,我相信你不会恃强夺宝的。”

    “你也不用用过去的名声挤兑我,我只验宝,肯定也不会抢的。”李莲花笑了。

    等他说完,李枭将装有罗摩天冰的盒子打开了。

    李莲花起身走了过去,但在手快靠近盒子时,李枭却往后退了退,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李莲花点了点头,“成交。”

    白水园。

    “方小宝,你怎么把牢房给锁了,那个郎中还没吐口呢。”从外面进来的何晓惠,朝坐在厅中喝茶的方多病嚷道。

    放下茶杯的方多病回说,“你的机关戳到他口吐白沫,他也没招,说明他是不会说出他同伴的。你再逼也没用。”

    “我天机堂堂主亲自出手做的机关,都治不了他,我不服。”何晓惠双手叉腰,“快去,把牢房门给我打开,让我改进一下那个莲花穴位指。”

    方多病劝道:“不必了,咱们换个法子,他打死不说出他同伴,说明他们羁绊颇深,他那个同伴,定会来救他。这白水园四周,我已经布好了机关,他要是敢来,我定要他跑不了。”

    听到他的话,何晓惠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了。

    说服了母亲,喝完茶的方多病,从客厅走了出来,刚走到外面,就听到铃铛响。扭头看过去,就看到摇着铃铛的李莲花。

    “你又来做什么?”方多病语气不善。

    “我想了一下,既然身在这个破刃榜上,躲躲藏藏也没什么意思。”李莲花回道。

    嗯?

    方多病打量了他一番,“这么说来,你是来自首的?”

    “也没有别的什么选择了,不如咱们继续合作愉快。”李莲花提议。

    “合作?”方多病没好气道:“说好了找到线索互相通气,为何只身前往,你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李莲花道:“你不要说废话,不然我改变主意了。”

    “好啊。”

    他说了是来自首的,方多病将他带到了柴房。

    左右看了看,李莲花道:“这啊,怎么不送我去牢房?”

    “李公子身子如此金贵,怎能亏待你呢。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想进那牢房,可我偏偏要将你送进柴房。”方多病就是不如他意。

    李莲花一阵无语,“那个郎中问出同党了吗?不如让我去见见,或许能问出什么线索。”

    “不必了,办案自有刑探,你是来自首的,乖乖做你的犯人就行。”方多病端起桌上的杯子,朝李莲花问道:“李公子,喝茶吗?”

    李莲花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

    “方小宝,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李公子待在柴房呢?”方多病还没来及说什么,得知李莲花来了,还被带进了柴房的何晓惠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快请人家到上等客房。”

    “娘,他是主动投案,我不过如他所愿。”

    何晓惠气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越大越胡闹。李公子,别理他,这边请。”

    方多病按住何晓惠的手,“娘,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样的。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个清楚。”

    见状,李莲花适时开口,“何堂主不必挂心,朋友之间的问题,总要解决的嘛。”

    听了李莲花的话,何晓惠看向方多病,“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管不住你了。不过方小宝,我告诉你,江湖险恶,能交个真心朋友不容易。”

    她说完就走了。

    等她走后,李莲花道:“不用弄得这么严肃,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就想问你三个问题,第一,那日你为何不燃信烟,而是独自去见连泉。第二,今日为何来投案。第三,你十年隐忍一朝而发,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李莲花准备开口的时候,方多病又伸手阻拦,“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等你想明白了,肯说真话时,再来喊我吧。”

    他说完也转身离开了柴房。

    走到门口,方多病又朝守在门外的护卫吩咐,“有什么动静通知我。”

    从柴房离开,方多病又回了客厅。坐了没一会儿,就有家丁进来汇报,“少爷,那个李莲花说他受伤了。”

    “受了什么伤?”方多病问了一句。

    “小的也不知,总之他说,不慎负伤,手不能提,望盼关照。”

    听着家丁的话,方多病道:“转到那只老狐狸,让他别耍花样了。”

    只是等家丁走后,方多病又有些不放心,担心李莲花是不是受了内伤,但等他到了柴房时,却发现李莲花只是手指被蜡烛烫到了。

    好一个手不能提。

    “这就是你说的不慎负伤,手不能提,望盼关照?”

    “很疼的。”

    方多病朝他竖了根大拇指,转身就走。

    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李莲花道:“这就是生气了?方多病,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你们家厨子不是很利害吗,也让我见识一下。”

    “我家的厨子,不给囚徒做菜。”

    “那你给我拿一床棉被,这个屋子夜里冷,我这个寒毒随时会发作的,很难抗的。”李莲花再次开口。

    方多病转身看向他,“你不是心疾吗,哪来的寒症。李门主扬州慢天下无敌,就别再演这种戏码了。”

    李莲花:“……”

    夜晚。

    就像李莲花说的,这个屋子阴冷,寒毒发作,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有人吗,给我拿壶热酒…”

    客厅。

    “少爷,李莲花这回好像不是装的,他好像真的生病了。”离儿急忙过来朝方多病汇报。

    方多病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向柴房。

    一进去,他就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李莲花,发现他身上冷的厉害,“快去拿几床杯子来,再拿壶热酒,快。”

    将被子裹在李莲花身上,又喂他喝下热酒,看着渐渐睡去的李莲花,方多病在旁边守了一夜。

    隔天。

    见李莲花醒了,方多病急忙问道:“你醒了,你身上的寒毒,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扬州慢压不住了?”

    李莲花看向旁边的茶几,发现上面的酒壶,都出现重影了。碧茶之毒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

    “慢点。”见李莲花想要坐起来,方多病忙伸手扶住他。

    “扬州慢太耗费内力了,不是还有你送的热酒和这个被子吗?”李莲花敷衍了一句。

    方多病看向他,“这么说来,你本来也没什么事?”

    既然如此,方多病起身准备离开,却听李莲花在背后喊了一声。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李莲花道:“你问的那三个问题,第一个很好回答,我先告诉你吧,那天我不燃信烟,是知道碧中计的厉害。你腿脚快,万一先遇到了连泉,肯定会吃亏的。”

    “那剩下两个问题呢?”

    “那两个问题,我之后再告诉你。”李莲花道:“和你讲一个故事吧,一对相依为命,师兄弟的故事。”

    “一对师兄弟,从小在街上乞讨,有幸遇到师父,才得以习武。时间过得非常快,一转眼,师弟就十五岁了。他第一次随师兄下山游历,便遇到了长马刀贺家灭门的惨祸。那贺家发家并非走正路,退出江湖已多年。”

    “原本少有人去找麻烦,可就在不久前,他家藏有一块天外云铁的传闻,传遍了江湖。一时引来无数江湖人觊觎。那对师兄弟赶到贺家时,已只剩下了贺家父子两个活口。”

    “贺老自知伤重难活,便跪求这对师兄弟,将贺家唯一的血脉,护送去外祖家避难。师兄弟二人答应了。他们到了洛阳,师兄让师弟去采买特产,自己独自送贺家血脉入门。师弟自然不作他想,而不久后,竟传来那幼童死于敌手的消息。”

    “三年后,师兄送了师弟一柄锋利异常的软剑,做生辰贺礼。时隔太久,云铁那件小事,师弟早忘在了脑后,于是那柄软剑,就成了师弟随身携带的佩剑。”

    听到李莲花的话,方多病怒道:“你想说是我爹私吞了那块云铁,想说我爹是巧取豪夺的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是真是假,你自有判断。”

    方多病还没来及说话,一名家丁慌忙跑了进来,“少爷,不好了,连泉不见了。”

    闻言,方多病急忙跑向牢房。

    等到了之后,他发现八角笼几乎没什么破坏的痕迹,就连锁住连泉或者说李雄的锁链,也像是被钥匙打开的。

    “不用找了,人是我放的。”何晓惠出现在他身后,还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方多病急了,“娘你怎么…李莲花!”

    他知道他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走连泉,一定和李莲花有关。

    见他要追过去,何晓惠道:“不用去了,李莲花我也放了。”

    “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李莲花救了我的命,你小子忘恩负义,你娘我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李莲花说了,我帮他偷钥匙救人,他还原这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