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赵萱
海棠花在蘑菇亭的蘑菇上面睡得正熟,隐隐听到些嘈杂声,愈来愈热闹。慢慢睁开眼,只是听到了一群孩子吵闹的声音。待她真正睁开眼时,只见一群蒲公英的种子飘向太阳。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海棠花心想。
于是她呼喊风,风不理睬她;呼喊树,树一言不发。
小伙伴们陆陆续续回了家,整个蘑菇亭只留下了孤独的一朵花。
“你们!你们别走!再玩会呀!”她极力喊到,可是无济于事。
她慢慢的,慢慢的了解到,父母所庇护下的生活,是那么美好。如今一朵花孤零零的漂泊在外,没人能带她回了树上去。
生命亦是如此的可悲:我们的一声,似乎都是在迎来离别。没有什么人是固定的,只是在某个时间节点,他给你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罢了,你才会显得格外珍惜。
吴思绪回了家,妈妈刘婉早就做好了饭菜,只等思绪来吃了。
你看那一桌子菜,丰盛无比:小鸡炖蘑菇、鸡蛋炒蒜毫、红烧茄子、炖草鱼。还有一屉小包子,一碗小米粥。
思绪奇怪的问:“今天咋这么丰盛?”
刘婉笑笑,眼睛往屋里看,示意思绪进去。
吴思绪进了里面客厅,就见是他的姥姥、姥爷来了。
“姥姥!姥爷!”思绪喜出望外,赶忙跑过去投入她俩的怀抱之中。二老很是开心,脸上尽是笑容。
你细看那姥姥,留了一头黑黑的短长发,高颧骨,脸蛋粉嫩。浑身打扮得体,上面穿着红色的薄衣,下面着黑色的长裤。金银首饰应有尽有:手上佩有戒指,腕戴手镯,脖子上戴着金项链。莞尔一笑,虽有皱纹,却满面春风,和蔼万分。
你再看那姥爷,日日躬耕,以至皮肤黝黑。青丝茂密,略带几根银丝。神情大方,平易近人。丹凤眼,面如重枣,无长髯。泰然品茶,神气万分。回眸一笑,善气迎人。
隔代亲在他们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吴思绪见了姥姥、姥爷,自然欣喜万分。于是拉着二老就要落座吃饭。
刘婉拿上来一瓶好酒,给爸爸倒上:“身体不好,您就不到半杯吧。”
“我好几天没见着孙子了,今我好不容易见着了,还不让我多喝点高兴高兴。”刘林说。
赵萱很快就阻拦到:“你这叫什么话?要是以后天天见着了可不天天都喝好些酒了。”
“以后天天见着了那我就不天天喝了。闺女,给我倒上。”
“甭听你爸瞎说,身体要紧,这点得了。天天早上喝晚上喝的,心脏能受得了吗?”说完,又转头跟思绪说:“你说说你姥爷,我们说都没用,他不听我们的,就听你的。”
思绪听了,对刘林说:“姥爷,你少喝点酒吧,你看看我,喝饮料多好呀,要不我也给你倒一杯饮料?”
刘林笑到:“诶!好,好,少喝点少喝点。你看着,就这儿高,你监督我,不喝多咯。”
思绪也笑到:“好!您好好吃饭!”
刘林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吃一边开心,还一边嘴里头嘟囔着什么。
一桌子菜才吃到一半,赵萱就数次给思绪夹肉夹菜,还问到:“上一年级累不累呀?”
思绪道:“不累,天天作业简单着呢。”
刘婉此时就插嘴到:“呵,你忘了前些日子你学比大小,哭哭啼啼学到晚上十点。妈,我跟您说,这几天学减法,天天都得到后半夜,死活学不会,我跟他爹都教不了了。”
赵萱才不信什么教不教得了,只信能不能好好教。每当思绪的爸爸在单位值班的时候,赵萱就来闺女家里面住一宿。每每来了,都是很晚才睡的。每一天都是教了一遍的题不会做,教了两遍还不会,第三遍就没了耐心,于是渐渐开始又嚷又吼,思绪也就嚎啕大哭起来。如此这样,教永远教不会,;学,永远学不会。
作为孩子,本就有探索世界的权利。自幼,我们就应像海棠花一般,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才能开拓出一片新天地。可如今,父母成了免费的无证教师,自然有了免费和无证的道理。他们不懂如何去教会孩子,只知道一味地重复,不懂得随机应变。
最终探索的幼小心灵就被扼杀了。因此很多时候,教育的失败是来源于父母的管教。
闲话少叙。这里赵萱又问思绪:“这几天吃没吃好饭呐?”
思绪答:“我天天都吃得饱饱的,可撑了”一边说一遍拍拍肚子。
“晚上睡觉热不热呀?”
“现在五月份,晚上睡觉温度正好。”
“想没想东边呀?”
“想了!”
刘林趁机说:“那走哇!上庄东开电动车玩去呀!”
庄东是二老住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他们一砖一瓦亲手盖的,是个十分大的大院子。有树林、大棚、房屋等等不计其数。庄东坐落于花海村东边的不远处,因此叫为“庄东”。
“正好今个你姨也来,你下午就跟我们走,晚上你姨她们、你妈、你爸再过来。看看思邈长多大了,有段时间没看着了。”
“没问题!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