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也很漫长，在大中午的，正义联盟开完会后，等蝙蝠侠带着来自异世界的超人回到哥谭，回到他的韦恩庄园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而这个时间平时都是他起床的时间，但因为闪电侠带回来的消息让蝙蝠侠难以安心，高强度的用脑工作……这两天他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这导致蝙蝠侠精神有点恍惚，走路有点飘，但他没让其他人看出来。

    从瞭望塔传送到哥谭的地点毫无疑问是蝙蝠洞，一路上，蝙蝠侠已经学会了无视这个超人灼热的目光，自顾自的走出了电梯，一边脱掉战甲一边说道：“我会让阿尔弗雷德给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入住韦恩庄园，你可以用普通人的身份在社会上活动，别做太出格的事情，等时间线稳定下来你就马上离开。”

    他摘下了蝙蝠头盔，露出了那张充满了魅力的布鲁西宝贝的脸庞，钢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超人：“我希望你会遵守你的承诺，不在这个世界使用超人的身份，不杀害任何一个人？”

    卡尔凝视着这张年轻的面容，并不像他当初刚刚找到他的时候那般沧桑而疲倦，卡尔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问道：“是贝恩？”

    他看到了蝙蝠侠浑身上下的伤痕，自然也看到了受损的脊椎。虽然卡尔遗忘了关于“剧情”的记忆，但他在另一个世界呆了整整一个月，已经足够他了解蝙蝠侠的各种事迹。

    蝙蝠侠眯了眯眼，声音冷淡：“与你无关，别做多余的事情。”

    他走向另一个电梯，卡尔紧跟上去。

    将人摆在眼皮子底下无疑能让蝙蝠侠的控制欲感到最安心，但以他多疑的性格，另一个更强大并且目前找不到弱点的氪星人待在他的家中，并且对他们了如指掌……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让蝙蝠侠头皮发麻。这段时间，直到蝙蝠侠能找到卡尔的弱点为止，否则他无法安心的在属于自己安全的港湾里睡个好觉了。

    而卡尔对此深知肚明，历经三个蝙蝠侠（布鲁斯版）的他已经深刻的了解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人，但他也不可能解除自己的制服保护。

    他不信任蝙蝠侠。

    哪怕有一丁点蝙蝠侠会杀了他的可能性，他也赌不起。而红死魔的存在已经向卡尔证明了蝙蝠侠并非都是善良的。越发接近真相，卡尔越发知道自己对自己世界的重要性。

    电梯内的气氛非常沉默安静，直到地板不再晃动，蝙蝠侠第一个踏出了电梯，卡尔沉默的紧随其后。

    一个装饰性的复古钟表关上了，卡尔回头看了看电梯的入口，仅限于到电梯门板，透视线就被铅门挡下了。庄园底部几乎全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卡尔转头打量其庄园表面来，巨大的哥特式建筑，庄园内部有些部分也掺了铅让卡尔看不清，往外看去，整个哥谭都到处掺满了铅，是保留下来的那些古老建筑和新建筑掺杂在一起，卡尔感觉自己待在哥谭就像半瞎半聋了一般。他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不必再接受这个世界苦难的呼声。

    “跟上。”卸下蝙蝠头盔的男人似乎条件反射的戴上了属于布鲁斯的面具，语气间也柔和了许多。

    很快，卡尔跟着布鲁斯–韦恩出了书房，下到了客厅。

    客厅中年迈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等待已久，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带着伦敦腔的英语尊敬又疏离：“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允许我称呼您为艾尔先生？我想，您更愿意换上一身更舒适又便捷的便服，以便我们在参观庄园的时候，不会被什么守在庄园外试图拍到‘韦恩先生私生活混乱’的记者蹲到。”

    这熟悉的感觉让卡尔有些汗颜，一瞬间想起了尼尔变着法的刺挠自己的话术，这位阿尔弗雷德分明是让自己不要给他们添麻烦的意思吗？

    卡尔沉默的接过这位管家递过来的格子衬衫和裤子。他手掌在胸口划了几下，披风被缩回了家徽中，卡尔就套着制服的模样，穿上了裤子，套上了格子衫。在红靴子外面又穿上皮靴——只能说还好他的红靴子也是紧身的。

    卡尔一身克拉克似的服饰，他甚至能嗅到这套衣服身上残留着克拉克的气息，这让卡尔有些不喜，他扶了扶眼镜，拉开椅子坐下。

    阿福委婉歉意道：“很抱歉，事发突然，我们并没有为您准备新的衣物，您的体格、只有跟您一样的肯特少爷留下的服饰才能合身了，一会我会去置办属于您的新衣物。”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卡尔不自在的扯了扯领子，他脱下眼镜看了看又戴上，又脱下：“好土的审美……”然后又戴上。

    “uhh……”布鲁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饮尽了手边的咖啡。

    卡尔托着下巴，安静的注视着活生生的蝙蝠侠坐在他对面看起了报纸，并且不是敌对状态（大概？），此时他又把眼镜脱下来了，那个又土又丑的眼镜挡着他看蝙蝠侠了。

    他目光灼热的打量着对面的蝙蝠侠，细细勾勒着那张脸与自己梦中见过的有何不同？但梦中属于自己世界的蝙蝠侠更沧桑，可能是变故的发生让蝙蝠侠充满了不安，这让他殚竭心力、仍然无力改变而气息奄奄又孤注一掷般……

    “哗啦”报纸抖了抖，布鲁斯竖着报纸挡住了那个超人毫不遮掩的目光。这个超人的表现证实了闪电侠带回来的情报的准确性，但仍然不能让他全信，他需要自己一条条的测试。

    没过多久，那位优雅庄重的管家回来了，手中还端着两份托盘。阿福轻轻放下盘子，一份跟布鲁斯的规格一样的意大利通心粉被摆放在卡尔面前，这位老管家客套的笑了笑：“希望符合您的口味，艾尔先生。”

    “谢谢，叫我卡尔就好。”卡尔表情温和的笑了笑。

    阿福颔首，他转头看向了自己那让人不省心的孩子，语气温和又不容置疑道：“我想，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会阻止您度过一个正常人正常的夜晚了？比如今晚十点之前您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躺在床上度过吗？”

    “阿福…”布鲁斯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带着一点商讨的语气道，“哥谭的夜晚需要蝙蝠侠。”

    阿福毫不客气道：“别总想抢了那些属于警察的工作，也许您可以给哥谭警察局多拨点资金，让他们做到自己应尽的义务，给蝙蝠侠放个小假吧，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眨巴着眼睛望向阿福，但这并不能让阿福通融。

    卡尔扒拉着通心粉，他扫描了一下蝙蝠侠的脑部信息，忍不住也劝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你要是实在担心，我可以帮你照看几天哥谭……”

    “不！”布鲁斯脸色一变，声音阴沉得再次蝙蝠侠起来，“这个世界与你毫无关系，卡尔–艾尔。”

    他口吻强硬而不容拒绝，卡尔抿了抿唇，口中的通心粉寡淡无味了起来，他扯了扯嘴：“我不会对这个世界做什么，你大可放心，没必要这么警惕我。”

    “希望如此。”蝙蝠侠冷漠的放下餐具，他抹了抹嘴，神色冷淡的等卡尔用餐完毕。

    卡尔见状风卷残云的用超级速度解决掉了自己餐盘中的食物，他眨巴着眼看向阿福：“很好吃，谢谢招待。别听他胡说，我是个很友善的人。”

    阿福客气的笑了笑：“希望您不会跟布鲁斯老爷吵起来，他是个很固执的人，就像茅坑里的臭石头，经常会惹得别人生气，即使是我，也很辛苦的忍耐了他多年的臭脾气。”

    言下之意就是蝙蝠侠脾气不好让他多担待吗？

    卡尔眨眨眼，乖巧的点了点头。

    福莱德小学一年A班。

    吵吵嚷嚷的幼崽们在教室跑来跑去，打打闹闹，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慢吞吞的放下手中的玩具，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年轻的女教师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很快就抱着教材走了进来，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探头探脑的新的幼崽是怎么回事？

    讲台下的幼崽们瞬间像被领地入侵了一样，目光灼灼的盯着新来的那个细细打量，似乎在看这个新人有没有资格加入他们的班级一般。

    要知道福莱德小学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学校，这所资本之下的贵族学校，要是学生们不满意的话，甚至可以联合起来撤换掉他们的老师的，不过没有人这么做，容易回家被父母教训，但是抵制一个新来的加入他们的班级还是可以的。

    女教师伯莎娜用台上的法槌敲了敲桌面，示意同学们都该肃静下来了。然后她笑容满面的展示了一下新来的学生，介绍道：“好了同学们，这位漂亮的小宝贝叫康纳–艾尔，从今天开始加入我们的班级了哦，大家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康纳有些紧张的看着下面那么多的同龄人，不过他看到了约书亚，这让他比较高兴了起来：“你们好，我是康纳–艾尔，你们可以叫我康纳，我喜欢交朋友……”

    台下有调皮的男孩子不服气起来：“老师！不是这种流程吧？他想加入我们必须得到我们的认可才行！”

    “就是就是！我们还没测试他呢，凭什么加入我们班！”

    “测试！测试！测试！”

    康纳眨巴着眼睛，他紧张的揪紧了老师的衣摆，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约书亚，但约书亚好像不认识他了一般，跟其他孩子一起起哄着。

    伯莎娜老师无奈的笑了笑：“抱歉，康纳，这是我们的流程，你想加入大家就要得到大家的认可才行，我们是比较尊重学生们建议的学校哦。”

    “好~”康纳乖巧的应了一声，询问道，“是要做什么卷子吗？”康纳自信满满，表示自己来上课之前早就背完了小学的知识了，测上面他都不怕。

    “嗤！乡下包子！”那第一个叫嚣的男孩招了招手，“过来，新来的，我们班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加入的！这可不是乡下那些什么书呆子学校！”

    伯莎娜鼓励的推了推康纳，康纳茫然又有点紧张的在一群幼崽的指挥下坐在了这个男孩面前。

    男孩挥了挥拳头，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自我介绍道：“利姆–凯里，打败你的人，你就哭着鼻子跑去其他班呆着吧，土包子！”说着把手搭在了桌子上。

    康纳茫然的看了看利姆旁边的约书亚：“什么？”

    约书亚恨铁不成钢道：“上啊康纳！狠狠的挫败他，我知道你能行！你可是我的侍从，别丢我的脸！”

    “哈哈哈，你找这种人当你的侍从，约书亚跟土包子一起玩！”有其他孩子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约书亚恼羞成怒：“你懂什么？我这就投资！康纳，我命令你，不许输！”

    康纳满头问号的点了点头，把手也学着男孩的样子搭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似乎在问：然后呢？

    利姆撇撇嘴，用力拍上康纳的手，握紧：“可别说我欺负你，我可提示你了啊！”

    说着，利姆得意的开始发力起来，似乎想先下手为强偷袭取胜。

    康纳被拍得条件反射的握紧了手，又怕伤到别人而松了松。但任凭利姆怎么用力，满脸通红咬牙使劲，也掰不动康纳那小小的手。

    “是这样吗？”康纳恍然大悟，轻轻动了动手掌，利姆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像玩具一样被人轻易摆弄到桌面上。

    “你作弊！”利姆大声嚷嚷道，他抓着康纳的手看来看去，试图找到康纳用了什么道具。

    “别丢人了，利姆，少输不起就耍赖！”约书亚得意的笑了笑，炫耀道，“你输了，输给了我的侍从，按照规矩，你现在是我侍从的侍从了！你也该听我的！”

    “我来我来！”另一个小女孩推开了利姆，坐在位子上。

    康纳缩回了手：“你是女孩子，尼尔说过对待女士要绅士。”

    女孩不乐意了：“谁是女孩子！我是他的国王！你抢走了我的侍从！”她指了指旁边委屈的利姆。

    ……

    很快，在一群人不服气的情况下都试了一轮，没人能打败康纳，于是，他成为了孩子们眼中最强大的那个孩子王，他们又酸又妒忌的看着约书亚。

    伯莎娜老师拍了拍手，笑眯眯道：“那么，没有异议的话，从现在开始，康纳就是我们班的一份子了？”

    “哼哼……”他们不服气的坐回了座位上。

    康纳眨了眨眼睛，询问的看向老师。

    老师笑了笑：“你可以坐在任何地方，即使是有人的位置，你也有权利驱逐他。”

    “他跟我坐！”约书亚抢过了康纳，他推了推自己的现任同桌，同桌识趣的离开了座位，自己找个角落坐下了。

    ……

    很快，安顿好的康纳开始认真听讲了，这老师说过的内容他都提前学过了，因此颇感无趣起来，不由得偷偷跟约书亚说起了悄悄话：“之前是在干什么呀？欢迎仪式？”

    天真的康纳把那些幼崽们排斥挑战的行为看成了对他的热情欢迎，毕竟康纳从未跟同龄人相处过，上次跟约书亚他们玩的时候也是打打闹闹的，他以为这很正常。

    “笨蛋，他们在挑战你的地位！听好了，康纳，下个星期的轮位大赛，你不准赢我知道吗！我是你的国王，你自己说好了的！”约书亚对着康纳的耳朵嘀嘀咕咕着。

    “好吧。”康纳推了推约书亚，这凑得也太近了，声音大得震得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起来。

    约书亚怀疑的看着康纳，小脚在桌下不满的踩了踩康纳，小声宣告道：“你不能背着我去找别人玩，也不准你去当别人的国王！”

    康纳不太乐意道：“可我想交更多的朋友。”

    约书亚撇撇嘴：“他们有什么好玩的，等放了假，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厉害的人！”

    “就像兵人昂多利尔？”康纳眨巴着眼睛，说起了约书亚送给自己的那个兵人雕塑，这可是有系列故事的伟大的昂多利尔。

    “差、差不多吧……”约书亚眼神飘忽。

    ……

    很快，一上午的课程就这样过去了，康纳见识了各种有趣的课堂，尽管这些知识他都了解了，但通过老师们有趣的讲解、配合着小故事的分析，又是一种不同的体验，在体育课上还能玩耍击剑、跟大家一起做体操，这让康纳感到新鲜极了，新同学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和约书亚带着他认识其他朋友的的过程也让康纳感到新奇有趣。

    直到放了学，康纳还依依不舍的踏出校门，约书亚还没出校门就被他们家保镖接走了，这让康纳有些低落的一个人走在出校门的路上。

    尼尔的气息越来越近，康纳兴冲冲的背着小书包跑了过去，扑进了熟悉的怀抱中，带着分享的口气嚷嚷道：“我看到约书亚了！还交了好多好多新的朋友，我好开心，尼尔！上学真好玩，谢谢尼尔！”

    尼尔抱着人一边走一边训斥道：“目光不要只注意一个人，多注意整个世界，康纳。”你父亲就是因为眼里只有那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类，才成为了如今这般模样。

    康纳眨巴眨巴眼睛：“我会努力交更多朋友的！”

    “但是他们都有自带午餐诶，我都没有午餐，今天中午还是约书亚把他的午餐分享给了我，尼尔~”康纳嘟着嘴撒娇道。

    尼尔忍不住揉了揉孩子的脑袋：“是学校太贫困了吗？为什么需要学生自带午饭？”

    这位AI生命开始想着如何不经意的让学校多点资金，盖个食堂，怎么穷到连学生的伙食都负担不起？

    “不是不是！大家都觉得学校的不好吃！他们的爸爸妈妈叔叔阿姨都给他们准备了爱心便当诶！”康纳眨巴着蓝蓝的眼睛，期待的盯着尼尔。

    尼尔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我会以正常的身份赞助这家学校，改善食堂的伙食。”果然还是太穷了吗？连食物都做不到能入口？

    康纳溃败的低下头，小手郁闷的搂住尼尔的脖子。

    “噗嗤！”旁边响起一声嘲笑。

    尼尔转头，脸色有些冷淡了下来。又是这个找法律漏洞钻的女人——放学期间堵在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尼尔没这个心思注意这么多凡人。

    “康纳的意思是让你给他准备午餐，机器脑袋。”

    今天的哈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搭配并不太合适的牛仔外套，但这种离谱的搭配放在她身上就是出奇的好看，让周围的人忍不住连连回头。她今天没带相机，似乎只是不经意的路过了这家小学。

    “哈琳姐姐好~”康纳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噢~康纳小宝贝也好，真乖，所以你成功劝服了你的冷血哥哥，让他给你读我们这些凡人的学校，而不是把你种在家里接受精英教育了？”哈琳朝康纳挥了挥手，挤眉弄眼道。

    康纳高兴的点了点头：“尼尔是个好人，但他不是我的哥哥啦。”

    尼尔面色不愉，他捏了捏康纳的小脸，黑色的瞳孔注视着康纳那张像极了卡尔的脸庞：“你是要我给你准备午餐吗？”

    “可以吗？”康纳眨巴眨巴眼睛。

    “以后可以直说。”尼尔淡淡道。

    哈琳嘀嘀咕咕道：“难道康纳小宝贝说得不够明显吗？机器脑袋。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不能是父子吧？你们长得一个东一个西的，除非孩子的母亲漂亮得好似精灵仙子，否则你们绝不可能是父子。”

    康纳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尼尔，又看了看哈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尼尔对他来说应该怎么称呼，反正他一直都叫的尼尔。

    “别跟着我们，奎泽尔女士。”尼尔冷淡道。

    一辆从无人小巷中新鲜出炉的车听从尼尔的指令，自发的开到了他们面前，尼尔打开后车门，将康纳塞了进去。

    康纳一脸不解：哪来的车啊，为什么会有车？

    于是哈琳只能兴致缺缺的看着尼尔跟康纳进入了这辆看起来就贵得要死的车子中，迅速消失在她面前，她连司机的脸都看不到，因为车窗都是单向玻璃。

    “哼哼，我可不会就这样放弃。”哈琳挥了挥手，感受到了肾上腺素上涌的兴奋感。

    ……

    无人驾驶的车中，尼尔耳提面目的叮嘱着：“不要盲目的相信人类，不是所有人类都值得信任。”

    “哈琳姐姐不是好人吗？”康纳一边翻出了车上的牛奶小口嗦着，一边疑惑道。明明这个漂亮姐姐表现得很友好。

    尼尔摇了摇头：“她是一个善于钻法律漏洞的人类，也许我会通过她追查人类扭曲误解并利用《正义法案》的漏洞之处，她表面的友善无非是因为好奇……”

    尼尔摸了摸脸，自己明明知道是这张异于常人的容貌引起了那个女人的追逐，也依然使用着，他不认为他需要因为一个人类改变自己对形象的喜好。

    康纳嘀嘀咕咕道：“我觉得哈琳姐姐明明是喜欢你，就像艾米尔姐姐喜欢理查德叔叔一样……”

    然后康纳又一脸苦闷道：“我都好久没见过艾米尔姐姐了，我能回那个基地看看吗？”

    “不可以。”尼尔断然拒绝了康纳的得寸进尺。

    “哼哼……”康纳转身气鼓鼓的嗦着牛奶，不想搭理尼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