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安娜在宇宙里找不到人，被钢骨叫回瞭望塔之后，就看到卡尔安静的坐在蝙蝠侠旁边，蝙蝠侠无视了卡尔，默默指挥着神谕和夜翼去固定的地点找哈莉，并让红罗宾把卡尔丢下去的氪石找回来。

    巴里又跟哈尔挤在一起吃吃喝喝，哈尔还一身睡衣，显然今晚是不打算回海滨城了，而且还在嘀嘀咕咕着：“我只是能量不足，不然怎么可能让他……”

    克拉克不在，估计是回小镇上处理酒店事务了。

    卡尔面无表情，手指飞舞成残影，破碎的手环修补进度在快速增进，钢骨蹲在卡尔旁边观摩着没见过的新型科技。

    很快，手环就修好了，“轰——”的一声，流光溢彩的虫洞出现在卡尔身前。

    卡尔走向巴里，伸手道：“走吧，跟我回去。”

    “等等，什么？什么？！”巴里一脸懵逼的被卡尔拉了起来，甜甜圈掉在地上。

    “嘿！你想做什么，我们还没决定。”戴安娜握着真言套索抢过巴里护在身后。

    卡尔急躁道：“我要回去！我在这里待得够久了，巴里答应过我的！他得跟我回去！”

    他再难以忍受离开自己的世界太久，在梦到那些古怪的梦境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地球！

    蝙蝠侠结束通讯，站了起来：“绝不是用你那种方法，我们跟巴里一起去。”蝙蝠侠怕卡尔会逼迫巴里做出巴里不愿意的事情。

    卡尔表情柔和了一些：“随便，先走吧，我不能放任我的世界太久。”

    卡尔走到了虫洞面前：“谁先过去？”

    钢骨一脸奇怪：“什么？这里有什么吗？”钢骨迷茫的扫描着卡尔指的地方，数据上显示空无一物，毫无变化。

    卡尔皱眉：“你在说什么！”

    哈尔叉手抱胸：“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伙计，你的意思是你刚才已经打开了一扇通往平行世界的隐形门吗？”

    戴安娜上前摸了摸那个空空如也的地方，嘀嘀咕咕道：“你在开玩笑？”

    卡尔瞳孔微微睁大：“这不可能……”他看到戴安娜穿过了那个流光溢彩的虫洞，但是虫洞就像个虚幻的投影穿过了戴安娜，什么都没发生。

    卡尔焦急的拉着巴里——

    “嘿！嘿！”哈尔不满的拦住。

    卡尔握紧巴里的手腕伸进虫洞里——

    蝙蝠侠谨慎又气愤的拽住卡尔的披风往后扯。

    卡尔的手穿过了虫洞，但是巴里的手“穿过”虫洞。

    钢骨震惊道：“你、你的手刚才在视觉上消失了！”

    戴安娜也惊呼道：“我也看见了！所以这里真的有什么？！”戴安娜再次往返那个对她来说啥都没有的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卡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语……

    他确定他的手刚才到达了自己的世界，他能感受到对面的清风和阳光……明明领主蝙蝠也可以过去，为什么他们不可以？他们甚至看不到这个虫洞？

    蝙蝠侠皱眉：“你先关掉这个……门？让钢骨看看你的手环，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他们也曾经去过另一个世界，对平行宇宙也有研究，从未有过这种事情，卡尔的世界对他们来说仿佛是不可见的……

    卡尔关掉了虫洞，犹疑道：“那刚才的声音你们也听不见？”

    哈尔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看到你在莫名其妙的修你的手环，然后莫名其妙的去拉巴里。”巴里也点点头。

    戴安娜摩挲着下巴：“会不会是魔法的原因？他这个‘门’只有他自己可见是不是什么魔法？”

    卡尔激烈反驳：“这是科技不是魔法！我带过另一个世界的人去过我的世界！”

    钢骨挑眉：“另一个闪电侠？”

    卡尔沉默：“不是……那个世界的闪电侠死了……”

    哈尔挑眉，冲着巴里挤眉弄眼：我说什么来着？

    突然的……卡尔的身体闪烁了起来，就像他最初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

    “什么？！”卡尔惊惧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再一次忽闪忽现起来，似乎是因为接触到自己世界的气息，这个宇宙再一次将他视为异类排斥着！

    “卡尔？！”巴里和其他人惊惧的看着卡尔穿过了地板！

    钢骨急促道：“我在联系超人了！”

    蝙蝠侠急匆匆的接通了蝙蝠洞：“神谕！联系康斯坦丁！告诉他有工作了！现在！”

    巴里化作闪电消失，企图接住穿过一层层地板的卡尔，但毫无作用，卡尔就像什么闪烁的bug穿过了他。

    卡尔愤怒的嘶吼着：“克拉克！！”

    那蓝红色的身影瞬间飞过来，克拉克又一次忧愁的接住了卡尔：“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又这样了？”

    卡尔咬牙：“我不知道！”

    ……

    很快，卡尔再一次拉着克拉克的胳膊回到了瞭望塔。

    两个超人安静的挤在沙发里。

    克拉克还在打电话：“真的没事，妈！只是卡尔说想参观一下瞭望塔，我带他去看一下……让康纳搬就好，他力气大……卡尔、啊、他在的。”克拉克把递了过去，挤眉弄眼。

    卡尔紧张的接过电话：“对、对，挺好的这里很漂亮，没有没有，我玩得很开心，没有被欺负，好、您也早点睡，晚安。”

    听到挂断电话的声音，卡尔松了口气。

    卡尔像咸鱼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一只脚搁在克拉克腿上，克拉克打了个哈欠，困倦的眯了眯眼。让卡尔感到无语：“你又不需要睡觉。”

    克拉克有气无力道：“我觉得我需要。”克拉克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卡尔踢了踢，超人像个假玩偶一样没有反应，卡尔无语。

    钢骨拿着手环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一伙人。

    钢骨摇摇头：“没有头绪，也许跟技术无关，是其他原因。”

    哈尔：“那巴里是不是不用过去了？”

    卡尔戴好手环，恶狠狠道：“我会找到办法！”

    哈尔耸肩，巴里苦恼的挠挠头：“我们会一起想到办法的。”

    蝙蝠侠沉声道：“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无论如何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只能去别的世界找闪电侠了。”

    卡尔有些哀伤：“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世界都能找到愿意帮助我的闪电侠。”

    戴安娜安慰道：“我想，每一个世界的巴里都会是个愿意帮助他人的英雄。”

    卡尔沉默，他想到了梦里看到的那个闪电侠……诡异、古怪、邪恶……他杀了蝙蝠侠，一个、让自己眼熟的蝙蝠侠……那是真的吗？那是梦境吗？还是说这只是他对闪电侠的偏见和对蝙蝠侠的固执形成的噩梦？

    哈尔嘀嘀咕咕：“反正今晚都在这，不如帮蝙蝠侠找找小丑在哪？”

    “哈哈，我已经找到了。”钢骨骄傲道，他投屏在半空，分享影像资料给其他人。

    那个录像中的紫色身影从巷子出来，和哈莉结伙组织起新的小丑帮成员，大肆表演的小丑行为和发放‘道具’，以及教训不听话的手下，然后跟克莱恩的交易以及和谜语人街头……所有的录像都一清二楚。

    蝙蝠侠联系了蝙蝠洞：“神谕。”

    [我看到了，夜翼和红罗宾正在过去……呃，罗宾也过去了。]

    “我很快到。”蝙蝠侠皱眉，迅速往传送通道过去。

    “他是谁？”卡尔凝视着录像中那张熟悉的脸，轻轻问道。

    巴里嚼着甜甜圈，含糊道：“没人知道他是谁，反正大家都叫他小丑，你的世界没有他吗？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给蝙蝠侠找事，一个热情的粉丝。”

    卡尔歪头，轻声道：“小丑…这样啊……”卡尔轻轻点头。

    克拉克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哈尔打了个哈欠，懒得回海滨城，脚步晃悠悠的走向属于自己的房间，戴安娜也走了，巴里扫荡完今日份零食就溜了。

    常驻瞭望塔的钢骨凑到了卡尔旁边，眨巴眨巴眼睛：“那个技术，可以教教我吗？就是，让蝙蝠侠恢复到那种好像刚刚出生一样的科技，我、也许我也可以。”

    卡尔侧头扫描了一下钢骨的结构，面无表情道：“你恢复不了，你的生命依靠机械维持，你已经是一个半机械生命，不可能退化成人。”

    “退化？”钢骨指了指自己，有些激动道，“难道你管我这个样子叫做进化？”

    卡尔摊手：“看你怎么定义进化，从生命程度上说，你的体能、学习能力、生存能力和寿命都得到了巨幅增强，只要宇宙中还有文明使用网络，你就可以联通它们复制自己，一直存活下去，理论上说你是永生的，这确实是一种进化。”

    钢骨有些伤心：“可我并不想要这些！看看我……”他摊开手，那满是金属与各种科技铸造的双手，颤抖道，“我没有任何感觉，我能分析出食物应该是什么气味，可我无法真正闻到！我甚至无法真正看到你们！我看到的只是二次传播的影像，旁边写满了你们的各项数据！”

    卡尔无语：“你想要触感？你可以制作一个仿生人身体，把自己的意识复制一份上传到上面，体验曾经身为人类的感觉，你可以成为人、动物、植物、石头……你可以做任何你像成为的东西，只要材料足够。”

    卡尔真的有些无语了，多少人想进化成钢骨这样都没有机会，那么多宇宙种族在研究机械飞升以此达到永生，他好运得到了却百般嫌弃？

    钢骨眨巴眨巴眼睛，充满了对新知识的渴望：“那这个仿生人技术，可以教教我吗？”

    卡尔歪头：“可以，不过，你要先学习治疗好蝙蝠侠的那个技术，然后，答应我一个条件。”

    钢骨点点头：“好。”

    卡尔奇怪道：“我还没说是什么。”

    钢骨耸肩：“反正我分析过你的心理了，你不可能危害正义联盟的对吧？获取新科技需要付出一些，只要不危害正义联盟，危害这个世界，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个重新成为人的希望就在眼前，钢骨怎么会放弃？

    卡尔勾唇：“当然，我不会伤害正义联盟，我在保护他。”

    克拉克咂咂嘴，翻了个身，睡得像个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