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他是个好老师，教会我很多东西。”

    方芳眼前一亮道：“真的，那他所收学费多不多呀？”

    听方芳这意思，是想拜老宋头为师学符箓术吗？

    估计是看沈壹在宋老头的指点下，成了正式符箓师，这让她也有些眼热。

    有了拜老宋头为师的念头。

    不过这样也好，老宋头有孙女要养活，时常手头紧张，多个学徒，他也能多挣一份钱。

    抱着这样的想法与目的。

    沈壹半真半假道：

    “还行吧，不是特别多，我跟他学了一二个星期，才花了几枚灵石而已，绝对物超所值！”

    方芳狐疑道：

    “你跟老宋头学符箓术花了几枚灵石？可我为何听说，跟老宋头学符箓术，只需花费几百灵钱就好？”

    呦呵，这是都已经打听好了价格才来问我？

    方芳这人，小心思还蛮多的。

    不过也是，方芳如此懂得趋炎附势，肯定是个精通人情世故之人。

    沈壹对这类人不怎么喜欢。

    因为世故圆滑的人，时常会算计周围人，看人下菜碟，让人不喜。

    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小小地坑你一把。

    沈壹故意作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说：“你觉得，才给老宋头几百枚灵钱的学费，他会教伱真东西吗？”

    方芳恍然大悟，顿时明白沈壹的意思。

    “你是说”

    沈壹点了点头，“没错，这世上，凡事都有个价码，你给多少灵石，老宋头就教你多少真本事，明码标价，就看你舍不舍得掏灵石了！”

    “可老宋头不要呢？”方芳好奇。

    她家与老宋头，住在同一个工厂的员工宿舍。

    多年邻居，让方芳对老宋头固执的脾性，颇有几分了解。

    沈壹说：“他不要，你就硬往他怀里塞，老宋头就是这般，嘴上硬，身子很老实。你给他灵石，他不收，你多给几次便好了。他就会收！”

    “你给老宋头塞的灵石愈多，他自然也就教你的愈多。放心，你不会吃亏的。”

    方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懂了！

    “谢谢你沈壹同学。”方芳明媚一笑道。

    沈壹淡淡道：“不客气。”

    “这周末你有空没，要不要一起出去坐坐，探讨一下符艺。”方芳捋了捋垂在耳边的秀发，柔柔道。

    方芳长相标志，是少有的天然美女，没有进行过任何整容项目，这在赛博时代很少见。

    赛博时代，血肉道术法整容业十分发达。

    这个时代的人工制造的美女有很多，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

    幻境网络上更是数之不尽。颜值主播犹如黄河里的泥沙，一抓一大把。

    但纯天然的漂亮女生少有。

    班级里，爱慕方芳的追求者有几十人。

    可沈壹却不怎么喜欢她，讨厌她的市侩圆滑。

    面对方芳的邀约，沈壹拒绝道：

    “不了，我还要修炼。”

    “好吧。”

    方芳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也没有继续纠缠，扭头就走。

    沈壹也是径直往修炼室走去。

    “希望老宋头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呐。不要将白花花的灵石拒之门外。”沈壹暗忖。

    老宋头好歹以前是一阶上品的符箓师。

    这等实力，要是放在符箓师工会。

    大小也是个仅次于符箓师工会的会长和副会长的高级干部。

    虽然老宋头因为不知何原因，被符箓师工会除名。

    画符手艺也被废掉，再也画不了符箓。

    但老宋头教人的本事是一点也不差。

    方芳花费灵石，跟老宋头学符箓术，反正她也不吃亏。老宋头也能多赚一点，两全其美。

    来到修炼室。

    这是一个体育馆大小，如同蜂巢的建筑。层层叠叠，眼花缭乱，这便是学校的修炼室。

    下城区，灵气贫瘠。

    若干年前，下城区是有几条灵脉的。

    第十二次宗门战争时期，黄泉宗在战争后期，因为灵石储备不足，陷入了劣势。为了取胜，黄泉宗丧心病狂，直接使用巨型工业法宝·噬灵梭机，将下城区的几条灵脉的灵气汲取地一干二净，全部榨干。

    导致下城区灵脉枯竭。

    后来，战争结束，黄泉宗大胜。

    他们将战败宗门城市的灵脉灵田，使用大神通·搬山御土术，一一迁移走。搬回了永生城。

    给下城区的一层，移植了一条灵气充沛地灵脉和几百亩灵田。

    至于剩下的灵脉灵田则全部移植到了上城区。

    毫不夸张地讲，上城区的灵气浓度，是下城区的百倍千倍！

    这也是为何，无数人做梦也想去上城区的原因。

    如今，下城区只有一层城市，有一条黄泉宗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灵脉。

    二层，因为离一层近，多多少少能吸取到一些灵气。

    黄泉宗使用引灵阵和聚灵阵，将吸取收集到的灵气，集中在一起，置于贮灵法罐中，然后在贮灵法罐上，搭建了修炼室。

    以供学院学子修炼使用。

    蜂巢样式的建筑入口，有一台自动售货机，沈壹走上前，将神识沉入其中，启动机器。

    这个售货机，卖的是修炼室的修炼卷。

    修炼室分为四个等级：甲乙丙丁。

    丁等修炼室，一小时1学分。

    丙等修炼室，一小时3学分。

    乙等修炼室，一小时7学分。

    甲等修炼室，一小时10学分。

    其中丁等修炼室是最差的，灵气浓度，也只是比外界，稍稍强一点罢了。

    沈壹如今有五百学分，这可是比巨款。得好好使用，切不可糟蹋了。

    他一贯主张，在修炼上，可不能省钱。

    沈壹直接选择了最贵的甲等修炼室，修炼券有三小时、六小时、九小时三种。

    他在自动售货机上，花费了90学分购买了一张九小时的甲等修炼卷。

    “咔哒。”

    自动售货机的出货口，掉落了一个巴掌大小，黑铁制成的铁卷，上面刻有几个简易的楷书字符与一个怪异的图案。

    在售货机旁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沈壹找到了一间闲置的甲等修炼室，距离他十几步路程。

    上了楼梯，左转走了几步。

    来到那个空闲的甲等修炼室门口。

    沈壹拿黑铁材质的修炼卷在门锁位置轻轻一晃，修炼室大门，随之打开。

    甲等修炼室，大概有三十平米。

    有一张矮床，一张黑芯木书桌，一把与书桌同样材质的椅子。此外，再无其他家什。

    书桌上，摆放了些供人消遣解闷的玩意。

    例如幻术眼镜、幻术游戏机、几部火热连载的电子小说，甚至还有个惟妙惟肖的肉灵芝。

    沈壹好奇地拿起肉灵芝瞅了一眼，然后又一脸嫌弃地立刻放下。

    “焯，是用过的！”

    如今是赛博时代，人造灵根自动修炼成为主流。

    像古代修士那般找个山洞闭关死修，清心寡欲，已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