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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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冰释前嫌

    轩辕玉簪含泪拿过了烟雨石,她哽咽地说道:“你果然要赶我走,不要我这个朋友了。”

    白芨道:“不,如果是在平常,我一定和你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尽兴而归,可现在官府已经大肆搜捕我们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们。”

    白青杨奋力起身道:“白芨说的没错,白某他日若是有幸平反罪名,二位的救命之恩,我们白家一定会好好报答,当下危机四伏,二位还是请回吧!”

    公孙磊和轩辕玉簪二人听完面面相觑,只得离开。

    白芨看着轩辕玉簪离去的背影,心中好不是滋味。

    半晌之后,马樱丹追上了白芨一行。

    他急切地说:“白芨,你们快走吧,师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已经联同东楼大人调集了大队人马,即刻就要追上来了。”

    马樱丹话音未落,不远处,白芨已然注意到了部分官兵的身影。

    东楼对着四散而去的官兵,大声道:“你们一定要给我仔细的搜,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都不能少!”

    忽然,他又侧身怒目看着林赤楠,道:“哼,要是让叛国的逆贼逃跑了,你就准备自己的项上人头回朝中复命吧!”

    树林中,轩辕玉簪闷闷不乐地兀自往前走着。

    公孙磊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道:“玉簪,你等等我啊,得罪你的人是白芨,为何你却要对我如此冷漠呢?”

    轩辕玉簪回身道:“你不要管我,不要拉着我。”

    公孙磊道:“我是你大哥,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轩辕玉簪生气地说道:“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可恶,下一次他要是再遇到什么困难,我才不会管他的死活呢!”

    公孙磊道:“既然你都说不管他死活了,那你现在为何还要如此气恼伤神呢?”

    轩辕玉簪自觉被公孙磊戳破,心中有一些难为情,便又走开了。

    公孙磊追身上前道:“玉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心思难道我还不了解吗?”

    轩辕玉簪勃然道:“我哪有什么心思啊?”

    公孙磊道:“如果你的心思没有在白芨的身上,你会三番五次不顾性命地去救他吗?”

    轩辕玉簪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只是把他当成是气味相投的朋友,既然他不在意我这个朋友,我也就不稀罕了!”

    忽然,公孙磊注意到附近的官兵,显然他们已经追到了此地,正在搜查白芨一家。

    轩辕玉簪道:“他们果然已经追过来了。”

    公孙磊道:“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取回烟雨石,既然现在已经拿到了,其他的事情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走吧!”

    轩辕玉簪一见那些官兵,又开始心系起白芨的安危,此刻她仿佛根本没有听进去公孙磊的话。

    公孙磊又言:“烟雨石关系着我们靠山门的兴衰,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快走。”

    破庙之外,白芨一家同林方竹只能暂且待在此处休息。

    林方竹扶着白父白母不停地道:“小心,小心啊。”

    白芨手握长剑,一直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等到发现暂时没有危险之后,他才进门而去。

    “爹,你感觉怎么样了?”白芨殷切地问道。

    白青杨道:“不要紧的,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白母道:“朝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后我们该怎么办?”

    林方竹窥视着四周,道:“这个地方如此隐蔽,我想我爹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此地的。”

    白母揪心道:“就算躲过了一时,还能躲得过一世吗?”

    白芨坚毅地说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洗清爹的冤屈,我绝不会让那些乱臣贼子称心如意的!”

    值此之际,马樱丹却突然从门外出现,道:“要洗清冤屈,也要先填饱肚子啊。”

    白芨自知马樱丹说的有理,然后便对着白青杨说道:“爹,你和娘安心在这里修养,我去买些食物,顺便带些药回来。”

    白母道:“好,你去吧,路上切记小心一些。”

    白芨正欲出门,马樱丹却一把拦住了他,道:“白芨,还是我去吧,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搜捕你们的人,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伯父伯母吧,其他的事就让我来。”

    言罢马樱丹便准备离去,白芨在庙门之外叫住了他,随即跪在了马樱丹的身前道:“大师兄,大恩不言谢,你救我爹娘的恩情,我白芨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马樱丹俯身扶起了白芨,道:“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白芨道:“大师兄,其实你真的不用为了我们白家与师父为敌,更何况前阵子我们有所冲突,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愿意为我白芨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马樱丹有一些生气,他阴沉沉地道:“那找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是个是非不分,心胸狭窄的小人咯。”

    白芨摇头仓皇解释道:“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大师兄。”

    马樱丹哼了一声,道:“我在跟你开玩笑的,虽然为了师父传授流云一剑的事,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些不愉快,可这是两回事。我相信你爹的清白,我也觉得师父他不应该在还没有查清真相之前就痛下杀手。”

    白芨看着马樱丹,心中充满了感激,他道:“大师兄,以前我对你有所误解,现在我终于知道是自己错了。”

    马樱丹道:“好,不枉我们同门师兄弟一场,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

    言罢他拍了拍白芨的肩膀便离开了。

    林方竹在门内一直观望着他们两个,见马樱丹走后,她才现身,道:“白芨哥,看到你与大师兄和好,我真的很开心。”

    白芨垂首道:“是啊,只可惜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但拖累了大师兄,还拖累了你。”

    林方竹惭愧道:“你快别这么说了,我爹把你爹娘当反贼一样看待,还用你爹娘的死来逼你现身,我真的好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白芨道:“你不要这么说,方竹,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换做是任何人也一样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