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元离临终荐程墨
平阳城王宫
文武群臣聚集在龙德殿也就是王宫内的正殿,王侯将相上朝的宫殿。
汉王林玄迈阔步走进了殿内
只见,林玄身穿玄色蟒袍,头顶五龙盘珠冠,脚蹬一双绣着四爪蟒的高底长靴,左腰间戴着和田玉佩,一束流苏垂了下来,右腰间挎着一口王剑。
林玄面如冠玉,眉宇间一颗朱砂红痣,两条剑眉下是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只见林玄一步步走到正前方的王椅前,转身稳坐在上面。
文东武西列立两旁,用手撩开官袍洛带,跪了下来,山呼千岁。
“众卿平身!”林玄端坐在王椅上,沉声说道。
“谢千岁!”
林玄刚想问文武众卿,有什么要事没有,要说没说,定睛一瞧,文班队列,谁都恭恭敬敬的站在哪,独独少了元离。
“元司徒怎么没来朝贺啊?”
“禀千岁,司徒今日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他让下人委托臣给千岁带一封书信。”廷尉夏纲常闪出文班队列,并掏出了一封书信。
林玄身旁的宦官裴峰,迈着小碎步跑的夏纲常的身前,接过了他手中的书信,跑回去双手交给了林玄。
林玄抖开书信,目光落在上面。很短,只有一句话:“请千岁看见此信,立即来到臣的府中,臣有要事相告。”
林玄看完之后,没有犹豫,立刻从王椅上窜了下来,向殿门走去。
身旁的两个宦官、两个武士虽然心中不解,但也跟了上去。只留下文武群臣在金殿上面面相觑
林玄快步跳上了车骑,吩咐赶车的兵丁驱车赶往司徒府。林玄坐在车上,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消沉。一路无书,林玄迈步走进了司徒府。
“参见千岁!”
林玄没有理会门前的两个护卫,直奔内堂而去。
只见元离的夫人迎上前来,施了个礼,然后说:“千岁,司徒在卧房等着您。”
林玄看见元夫人满面泪痕,就感觉到大事不妙,急忙向卧房奔去。
“吱”林玄双手推开了门,只见元离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有出气没进气,像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林玄见此场景,如遭雷击,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司徒?”林玄试探的问了一声
元离听见后,缓缓将头转了过来,林玄赶忙跑到床榻前。
“千……千岁,臣命……命不久矣。”元离有气无力的说
“司徒,这这怎么回事啊?!”林玄焦急的问,脸上多了几条泪痕。
“臣的肺……肺疾已然一……一年有余了,昨夜突然恶化,臣……臣知天命不久,特向千岁交代几句话……”
“怎……怎么会这样!”
“呵呵,万……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也是臣……的宿命啊。”元离竟然笑了两声
“千……千岁,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皆下来的话,你要牢……记……”
“你说……”此时林玄的眼泪已然止不住了
“千岁若要一统……天下,须有文武两……两条臂膀。千岁是古……古今罕见的军事奇才,千岁可……可自为武之臂,而文之臂同样重要,太……太师其能力不足以助……千岁夺得天下。”
“那何人能担当此重任?”林玄强忍眼泪
“臣三四年前……游历天下,在元境内,陈仓玉竹山上结识了一位大才,此人名叫程沧,此人在……去年已经亡故,但他将全身才学……都传给了他的独女程墨,千……千岁若能请得她出山相助,大业……必成矣!”元离强挣扎着说道
“石头(元离的小名,别问我为什么不起字,问就是太麻烦),孤家都记住了。”
“把这些话说完,臣……死也瞑目了……”
元离的眼睛缓缓合上了……
“石头!石头!你怎么就扔下我,先走了呢?!”林玄痛哭流涕着说道
“传旨!孤要为司徒守灵三日,除却特别要紧的事,剩下的一律推到三日后,钦此!”小太监裴峰捧着王旨宣读着
林玄穿着白色的长袍,坐在棺椁旁,两旁坐满了为元离超度的僧侣,元夫人披麻戴孝,跪在另一边嚎啕大哭,众臣也都来到了灵堂。
林玄呆呆的看着元离的棺椁,任由一滴又一滴的清泪落了下来。
“石头啊,你着什么急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平定乱世吗?可,可你怎么不守约呢?!”林玄坐在哪自顾自地说,可以看出林玄悲伤到了极点。
“千岁,该吃饭了。”小太监裴峰在林玄身旁低低地说
“怎么又吃啊?”林玄没有看裴峰,而是依旧看着棺椁。
“都下午了,您不饿啊?”
经过裴峰的提醒,林玄从情绪中走了出来,突然觉得有些饿。
“走吧”林玄转身出灵堂,向膳房走去。
林玄面前摆了七八个盘子,个个盘子都盛着珍馐美味。
林玄抄起筷子,向那盘蒸鲜鱼夹去,夹到筷子上之后,笑了一声“这道菜,你最爱吃了。”
林玄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碗筷。沉默片刻,沉吟着说“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知己若离去,心中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