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总结一下所剩尚元吧。”齐书翰轻扶眼镜。

    弓晏啃着手指汇报一般：“第一次任务没剩下任何尚元。

    第二次任务我剩余787尚元；

    道一1019尚元；

    李沐791尚元；

    姜正的202尚元已转给你被无尚园扣光；

    尹半雪179尚元；

    钱才1176尚元；

    故共余3952尚元。

    其中道一与钱才取你尸体花费20尚元；

    你的尸体价值200尚元；

    而后我们5人前往第二个任务世界，因为李沐第一时间撤走，所以共花费90尚元；

    我购买了一个空间袋20尚元；

    复活你1000尚元；

    带你进入无尚园1000尚元；

    副作用大礼包500尚元；

    故共余1122尚元。”

    齐书翰点点头：“今天先休息罢，这1000多尚元我心中已有计较，只是需要多一些情报熟悉这无尚园，明日再说。”

    众人听后默默回屋，而齐书翰则默默跟着弓晏进了房间：“我没办法创造自己的房间，你给我尚元只会被扣掉，将就一段时间。”

    弓晏撇嘴不太乐意。李沐拉着尹半雪进入自己房间：“不好意思刚才凶了你，只是事情过于离奇。我先告诉你那个‘怪物’之前推理出来的事实吧……”

    房间内的弓晏玩着游戏机，而齐书翰则保持着那怪异的姿势闭眼冥思。

    “发现一个BUG，根据无尚园判断奖励了无尚石2颗。”齐书翰半晌终于开腔，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游戏机从弓晏手中滑落，弓晏却毫无反应。

    “你在逗我？这么快？发现了什么BUG?尚石又是什么？”弓晏吞咽口水。

    “经过我测试，基本上有攻击性的物品根据其强度会有权限限制，比如你想兑换一颗原子弹空有尚元是不够的，还需要权限。”

    “这我知道啊。”

    “但是并无攻击性的物品几乎不需要什么权限就可以探索。于是我就向无尚园抛出了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NP完全问题，霍奇猜想，黎曼假设，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纳卫尔-斯托可方程的存在性与光滑性，BSD猜想。哦，还有庞加莱猜想在2006年已经被证明解决。”

    “……”弓晏翻白眼：“我很好奇无尚园怎么回复你的。”

    “我眼前浮现了一串省略号，然后问题的答案就变成了问号。我猜即使9级权限也不能查看。”齐书翰罕见地偷乐像是做贼般：“然后就来了消息，‘无尚园检测到阁下发现一个影响运转的bug，特此奖励尚石2颗。’”

    “噗！哈哈哈……我怎么感觉高贵的无尚园系统吃瘪了！”弓晏捧腹。

    “不过是个普通宅男，就算是黑暗面难道就可以破解数学难题？可惜我再提问类似的其他问题也都变成了问号。尚石的作用目前未知，权限不足。”

    “你觉得那莫比乌斯环有什么含义？”齐书翰紧接着问向弓晏。

    “没想过…代表着无限？轮回？”

    “你说的也未必是错，但我认为是某种象征着关于‘表里’的信息。”齐书翰皱眉，又询问：“所谓的保险是什么情况？你给我仔细讲讲……”

    翌日。

    “9527！9527！”众人围坐，李沐默默呼喊光球。

    “何…何事？嗝～”光球现身，带来一股浓浓的酒味。

    道一咂舌，原来这光球还能饮酒。

    “2位新人签约。”弓晏回答。

    2道细如蝉丝般的光线射向齐书翰，尹半雪手指，那道光芒点到为止，只是浅浅取了一滴血液。

    “好了。”光球周遭的光芒变幻扭曲。

    “我和你确认下，我们的投保额没有因为元曦的死而清零吧？”弓晏盯着光球。

    “元曦…呜呜呜我的元曦……”光球没由来的一阵悲伤。

    “不知多少岁的老球就莫哭了，不害臊？”道一怒其不争。

    “契约上白纸黑字明白的很，你们的投保额可以累计叠加，元曦的死也不会导致你们的投保额清零。”光球啜泣。

    “我和尹半雪各投20尚元。”齐书翰闻言点头继续道：“我很好奇，既然园丁与契约小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何你不直接倾囊相助？”

    “确实很多处于排名跌落至死亡线边缘的园丁会不计后果的与契约小队签署极其夸张的契约，以帮助小队存活，同时也拯救自己。但有3个弊端。

    第一，园丁极少会直接给予小队尚元，大多数通过签订契约以任务奖励的模式发出尚元，但每一份契约都需要通过无尚园审核。

    第二，由尚元堆砌出来的人根基不稳，这种人我们戏称尚元战士。他们在任务初期因为轻易地拥有大量尚元强化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生死厮杀经验。随着任务世界的难度增加，他们的死亡率也会随之暴涨。待小队团灭，很有可能园丁的排名并没有提升多少，却把多年积攒的尚元消耗一空，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三，即使园丁因此排名上升了少许，可手中无钱，又如何去争取下一只优质小队？总不能全靠一张嘴吧。”

    “大概晓得了。那你们又如何获得尚元？”齐书翰继续发问。

    “小队完成任务会使我们获得尚元，还有园丁与园丁之间的流通。”

    “流通？”

    “交易，赌博之类。”

    “交易什么？赌什么？”

    “交易自己的编号位置！有些园丁空有靠前的排名却已耗空积蓄，而有些园丁濒临抹杀却守着金山，自然可以互相交易，只是价格绝对会非常离谱罢了。赌的话大多都是赌小队的存活和任务的成败。”

    “……”齐书翰盯着光球沉默久久不言语。

    “根据我的观察，你与小队签署了颇为夸张的契约，而且元曦死后你又哭天喊地。你恐怕死期将至吧？”

    “是……又如何？”光球叹息。

    “想不想搞吧大的？让你一飞冲天！”齐书翰双眼射出狂热的光芒。

    “说来听听？”光球来了兴趣。

    “这边讲话。”齐书翰一指远处。

    片刻，两道光芒闪烁，一人一球似乎签订了某种协议。光球整个球身震颤！结巴道：“你也太狠了！容我想想！”

    不过眨眼间光球又道：“不，不用想！成交！按你说的办！”

    齐书翰将肩膀搭在光球上：“跟我混，吃香的喝辣的！”

    “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抽烟？”光球浑身光芒爆发。

    场间众人被眼前诡异画面唬得惊掉下巴。

    “你有什么计划？”弓晏提问。

    “这次任务完成后你们就知道了。”齐书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忙你的去吧。”齐书翰挥挥手，光球言听计从消失。

    “啪！啪！”齐书翰拍手将吃惊的众人思绪拉回：“我听闻你们上一个任务30天时间都各自娱乐？简直是犯罪！时间怎么能如此浪费？”

    “现在开始，所有人互相教学各人特长，我要求所有人在这30天内都学会其他人最基本的技能！”齐书翰严厉起来。

    “第一天钱才教我们所有人开车，不仅仅是开车，还要开好车！”

    “第二天由尹半雪教我们国术，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学起！”

    “第三天李沐教最基础的医疗知识与急救！”

    “第四天道一给我们讲经！”

    “至于我和弓晏…没什么好教给大家的，第五天各自休息娱乐不过仅限于恐怖类型的影视书籍游戏，这有助于我们破解世界观！如此往复……”

    众人顿时感觉齐书翰化身白衣教官一般，平光眼镜射出一阵白光。

    齐书翰一把夺过钱才的胶囊，大手一挥，越野车出现。地狱训练从此刻开始……

    “哇！”道一坐在车上狂吐不止。

    “无尚园检测有小队队员随地制造垃圾，扣款1尚元。”

    “靠……”道一心疼。

    “我不会开车！别怪我！”弓晏委屈。

    “突突突突突突！”齐书翰手持冲锋枪对着天空不停开枪大骂：“危急关头谁管你会不会开车！若是队友因你不会开车而死怎么办！”

    “可以直接花尚元买驾驶专精嘛……”弓晏小声嘀咕。

    “什么都花钱买！你有很多钱吗？我也不是要求你们能达到钱才那个水准，起码要达到他没使用驾驶专精之前的水平！”齐书翰俨然一副正气凌然模样。

    “喂！就算没使用驾驶专精之前我的车技也不是几十天就可以练出来的啊！”钱才抗议。

    “这里可是无尚园！一切皆有可能！抓紧练！”齐书翰厉声责备，又连开数十枪，“突突突突突突！”

    “恶……恶魔……”尹半雪抹汗。

    书分两头，只见光球身处一片血红之中，周遭‘人’头攒动，数不清的各类生物在此齐聚。如果将视野不停拉远，竟赫然是那莫比乌斯环中。

    光球看向对面，“大哥我只有这些钱了，你就把你的编号卖给我吧！我和你签订契约，算我欠你好不好！”一鱼头人身跪着乞求。

    “罢了罢了！念你我当年队友一场，卖你！不过你还是去找那只死老鼠借点尚元吧，你死了就算欠我，我又能怎么办？”一人型生物背生双翼。

    “最近咋样老铁？”一道声音在光球背后响起。正待光球转身应付，“不咋样，重金砸的小队团灭了。”一个浑身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人闷闷不乐。

    光球翻白眼，原来老‘铁’是真的铁……

    光球清了清嗓子：“开盘啦！”周围数百道目光瞬间汇聚。

    “下一次任务……”场间讨论声大作。

    “9527傻了？”

    “是太过绝望疯了吧？”

    “这什么盘？送钱？”

    “他要赌这离谱的几率？”

    “或许是新人……？”

    “谁会用自己的命给陌生新人谋福利？”

    “我压3000尚元！”

    “我压8000！”

    “我压20000！”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只怕下注晚了，无尚园判断光球无法赔付导致不能下注……

    “不要挤不要挤！都有份！哈哈哈！”光球喜笑颜开。

    “我压10万尚元！5颗尚石！”19一脸冷漠缓步而来。

    人群中响起议论声：“那就是19？据说曾经是8级权限……”

    “我看你怎么死！哼！”19盯着光球狠狠道。

    “无尚园判断9527并没有等价物！下注无效！”19眼见信息撇撇嘴：“穷鬼就不要开盘！”

    光球窘迫，内心衡量半刻，突然一声大喝：“你说谁穷鬼！死老鼠给我出来！我抵押‘9527’！”

    乱糟糟的广场突然鸦雀无声，安静的犹如落地一根针都能听见。随即吵闹起来。

    “天啊！前一万的编号！”

    “疯了！绝对是疯了！”

    “走！通知老大！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前一万！待这光球挂了，老大可以跟老鼠买9527！”

    一只全身灰白的老鼠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你认真的？”

    “自然！”

    “好！你这名头，值20万！”

    “你个黑心死老鼠%￥#&@*￥#！”光球听后瞬间又用听不懂的语言爆粗。

    “你可以去别人那里抵押比比看，我这价位是不是最良心！”灰毛老鼠用拐杖戳了戳光球的护体光芒。

    “算了！不必多此一举！成交！”

    “现在，你敢下注20万吗？臭狗？”光球冲着19挑衅。

    “我最恨别人叫我臭狗……你死定了！我下注20万尚元！5颗尚石！”19本是大莽之中一介狗妖，只不过早已化为人型多年。

    “欢迎欢迎！还有没有老铁下注！再过一会无尚园判断我身上无钱可赔的时候可就晚了！”光球吆喝着。

    只见光球旁边那浑身金属光泽的机器人连忙高喊：“老铁压！老铁压4000尚元！1颗尚石！”

    “我压！”“我压……”“我……”

    直到一道电光劈向光球，同时分出近百道分叉连结起场间众下注园丁。

    “赌约成立！”

    “齐书翰大哥！就看你的了！让咱一起发家致富吧哈哈哈！”光球浑身散发着阴森的黑光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