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

    墨菲喃喃道。

    他回过头来，看着一位头戴水晶制成的冠冕，身穿水晶色衣服的，头花花白，有着长长胡须，精神奕奕的人类老人。

    老人说道：“没错，就是职责。”

    “深渊的职责是制造混乱，地狱的职责是对抗深渊，诸神的职责是保护灵魂。”

    “这就是他们的职责。”

    这倒是新奇的说法。

    墨菲问道：“职责能够带来力量？”

    老人道：“当然，秩序和混乱不就是力量吗？”

    “什么都是力量源，只要心灵承认，勇气和爱都是力量。”

    “我叫乌鲁奇莫，是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的会长。”

    “墨菲阁下，欢迎你的到来。”

    墨菲明白了，这就是心灵术士的理论。

    心灵不就是这样的吗？

    心想事成。

    这对于心灵术士来说是一种基础的能力。

    可在懵懂无知的凡物看来，颇为不可思议。

    但它又是实实在在。

    而且在绝大多数的凡物的眼中，那些强大的存在确实又各司其职。

    诸神庇护信徒，深渊对抗秩序，地狱欺骗灵魂。

    这些都是祂们的存在意义。

    或者说是一种工作。

    只不过这种工作的内容，看起来高大上罢了。

    但细究起来，真的和凡人中的卖菜、挑粪、纤夫、铁匠等等之类并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种秩序。

    哪怕是号称混乱的深渊。

    本质上也是一种职责和秩序。

    墨菲道：“那这又如何解释灵魂中蕴含着神圣力量，那可是一种能够施展神术的力量。”

    乌鲁奇莫道：“很奇怪吗？假如是你的话不也能够施展神术吗？”

    “作为从魔力中诞生的残渣。”

    “魂能能够施展神术本来就极其正常。”

    “只不过一般人无法将魂能运用到这个地步罢了。”

    乌鲁奇莫的话语很有道理。

    神奥本就一体。

    掌握传奇法术的施法者，神术和奥术都能通过传奇法术来模拟。

    魔鬼只不过是将这种力量的使用权限降低到传奇之下的级别。

    所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墨菲又问道：“那该怎么践行自己的道路呢？”

    他问的可不是践行自己的理念，贯彻自己的想法，走向知行合一的道路。

    而是让多元宇宙承认，给出的一种类似诸神这种，参与世界运转，甚至创造世界的职责。

    或者说是神职，也就是成神之路。

    乌鲁奇莫道：“很简单，让强大的存在认可就行。”

    “祂们就能够赋予你这些职责。”

    墨菲：“……”

    获得神灵承认，成为祂们的属神确实是一条正统的道路。

    再不济也能够投身深渊，主动转化成恶魔，争取一个恶魔领主的位置。

    甚至如果能够得到神上之神的青睐，成为一个强大神力也是极为轻松的事情。

    但墨菲可不想问这些。

    他想要明白，如何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凡物，登临到神位的过程。

    乌鲁奇莫自然明白墨菲到底想问的是什么，所以再次说道：“伱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广为流传的名声，都是一种可以获得多元宇宙认可的途径。”

    “但这些都是充满着随机性，比深渊还要无序和混乱。”

    “所以一般而言也不为大多数传奇所承认。”

    “你知道底栖魔鱼吗？”

    墨菲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种物种。

    这种种族的历史不可统计地漫长。

    足足有无数亿年之久。

    任何一本描述其某个历史阶段，并稍带细节的编年历史都需要一本厚达成千上万页的大部头。

    可以说是多元宇宙中存活最久的种族之一。

    他们据说是由上古邪物派斯凯色希丝的血液所化。

    而这个上古邪物又是定居在巴托地狱的第三层弥瑙洛斯层，是名为血色女王的中等神力的强大存在。

    乌鲁奇莫道：“底栖魔鱼在历史上可是颇为鼎盛。”

    “建立的帝国遍布多元宇宙的诸多位面，他们以宇宙中无数的原始生命形式进行实验。”

    “包括构装体、泥形生物，元素生物，虫类生物，乃至更复杂的动物、魔法兽、甚至类人生物。”

    “进而创造出了无数强大的生物。”

    “你可知道这么强大的种族如何一夜间毁灭的吗？”

    “沦为只能栖息于物质位面海底之中的众多种族之一。”

    墨菲沉声道：“底栖魔鱼通过原始的生命实验，创造出的生物全部被他们奴役。”

    “用来完成那些缺乏技术含量，但对于帝国又不可缺少的枯燥工作。”

    “而这些奴隶，在数百万年后，制造出了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是底栖魔鱼们之前从未见识过，更无从准备的。”

    “于是起义的奴隶们推翻了底栖魔鱼的统治。”

    乌鲁奇莫摸了摸他的胡须：“这种东西就是诸神，奴隶们的信仰产生了一些的可敬畏的存在。”

    “祂们的力量凌驾于底栖魔鱼。”

    “起义的奴隶们呼唤自己神灵的名字，使他们成为真实存在之物。”

    “然后这些神灵们将怒火如沸腾的熔岩般倾倒向自己信徒的奴役者，将它们放逐入昔日辉煌的黯淡影子中。”

    “这就是为什么在底栖魔鱼的文化中会如此地蔑视神术。”

    墨菲语气有些怀疑：“信仰就会诞生诸神？那么魔鬼就不会是魔鬼了。”

    “而且夺心魔中的奴役者，绝对会批量的成神。”

    “并且据历史记载，可是诸神创造了这个世界，也是诸神创造了时间。”

    “底栖魔鱼的这些记载，可能只是那些疯癫的底栖魔鱼，在这漫长的时光中的呓语。”

    “他们的国度也起起落落，兴盛衰亡的数量本就不可计数。”

    “最终的大毁灭也许是别的原因。”

    乌鲁奇莫用一种奇异的语气说道：“但假如这些记载都是真的呢？”

    “底栖魔鱼并没有撒谎，诸神也并没有作假。”

    “这就是真实不虚的力量。”

    墨菲刚想说怎么可能，时间线明明不对。

    是诸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和时间，底栖魔鱼则是诸神世界和时间诞生后才拥有的生物。

    可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惊道：“时间穿梭，倒果为因！”

    乌鲁奇莫笑道：“没错。”

    “为什么诸神一定要是诞生在创世之初呢？”

    “某些强大的神灵同样有着穿梭时间的伟力。”

    “而且单纯的信仰当然不会让神灵诞生，但是心灵呢？”

    “心灵术士的历史可是很漫长的，心想事成的能力，强大到极致总会诞生出不可思议的存在。”

    墨菲明白了乌鲁奇莫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足够强大的心灵之力就会诞生出神灵。

    以此印证心灵的伟大。

    然而墨菲还是没有获得他想要的。

    这些都是假大空的理论。

    以历史推断结果。

    真正的缘由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

    他觉得再继续和乌鲁奇莫扯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淡淡地道：“说吧，你们到底找我何事。”

    “为何一定需要我？”

    在来时的路上，费拉已经和墨菲交流很多东西。

    墨菲也获得了之前时间线上所了解的信息。

    乌鲁奇莫再次摸了摸胡子：“不要那么着急，先跟我进入半位面中再说。”

    说完，就转过身来，带着头朝前方走去。

    墨菲一点都不怂，直接也跟上前去。

    唰！

    四周的沙漠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如同隔了一层水一样，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墨菲知晓，这是进入半位面的过程中，空间转换的变现。。

    “你知道为什么坎伯特灵能协会的半位面位于风沙狱层吗？”

    走到前方的乌鲁奇莫突然说道。

    墨菲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发生声音回答。

    但他明白以老人的能力是可以对他的举动一清二楚的。

    乌鲁奇莫确实也看得见：“位面之心灵，很多人以为位于莫名的维度的空间中。”

    “就像无穷无尽的次元裂隙和位面碎片一样，难以找到，并且难以被发觉。”

    “但实际上，位面的心灵离我们很近。”

    “就在物质层面的世界当中。”

    墨菲看着周围不断变化的场景，以及越来越模糊的外界沙漠，奇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半位面是建立在位面的心灵之中？”

    “可以我沟通源海的方式来看。”

    “它确实位于莫名的高处。”

    “每次进入都发生灵魂的跃迁现象，这不像是物质层面存在的事情。”

    “对于这种虚幻的事物，我更认可是位于精神层面。”

    走在后方的费拉道：“墨菲阁下，你就那么的确定？”

    “你仔细的回忆一下，你对于前往源海的具体过程，有没有一种详细的认知。”

    墨菲沉默了一下，此时他们已经行到了一处黑暗的空间中。

    四周如同纯粹的黑夜一样，寂静无关。

    就像他曾经穿行在源海一样。

    墨菲仔细思索了一番：“没有，彷佛一下子就穿越了某种薄膜，然后就来到了源海。”

    “再往后就是虚无的空间。”

    “再之后就是进入了源海的内层。”

    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知道自己会走会跑会跳，会呼吸会吃饭会睡觉，是一种本能。

    虽然描述起来有点像是一种臆测，但是掌握的原初魔力是不会作假。

    乌鲁奇莫伸手指向前方，无穷的灵能涌动，前方黑暗的虚空中顿时被洞穿，一条笔直光明的道路出现。

    他道：“所以说，你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源海不在物质层面中。”

    墨菲可不会被乌鲁奇莫辩驳倒：“不要拿这种无法证伪的事情来搪塞我。”

    “我想要看的是你们的证据，而不是我由来提供证据。”

    “如果你们无法证明你们的说法是真的。”

    “我仍然坚持我的想法。”

    乌鲁奇莫示意墨菲跟着他向前：“证据很简单，你来到这处半位面就懂。”

    在彻底进入半位面后。

    墨菲发现这是一个如同虚空一般的世界。

    和之前道路的末端近乎一样，都是空旷、寂静、无声。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远方传来星星点点的光芒。

    让墨菲有一种来到了前世宇宙的外太空的感觉。

    或者说物质位面星球的外太空。

    但墨菲知道这不是。

    因为在这片空间的上下方，和外太空完全不同。

    是清澈的银色天空。

    巨大的管状云块盘绕延伸，看上去就像灰色云团组成的雷雨云，又像是静止的龙卷风。

    时不时闪烁着怪异的五彩旋涡。

    这里星界位面。

    准确说是模拟星界成分的半位面。

    这里的魔法能量也异常活跃。

    墨菲感觉到，身处这个半位面，哪怕普通的施法者，都能随意瞬发那些施法时间在6秒之内的法术。

    并且作用于自身的法术是永久的。

    包括传奇法术也不例外。

    “你们模拟的星界还真的挺像的。”

    “要不是我明白自己身处卡瑟利，还真以为通过半位面来到了星界位面。”

    所有的位面和半位面都联通星界。

    通过半位面来到星界也是很多旅行者的做法。

    乌鲁奇莫点了点头：“是的，毕竟只有星界才是心灵的最终源头，也是显能者最多，成长最快的地方。”

    “我们当然要创造一片适合我们成长的环境。”

    “怎么样，感受到这里的源海有什么不同了吗？”

    墨菲道：“更加活跃了，只不过这不是你们模拟的结果吗？”

    “但本质上还是和卡瑟利的源海是同一个。”

    “在模拟，它也不是真实的星界。”

    具体来说，就是互联网和局域网的区别。

    局域网再怎么封闭，再怎么改造，也是互联网的一部分。

    虽然局域网可以私搭，但半位面的源海一定是从依附位面的源海的一部分。

    乌鲁奇莫哈哈一笑：“你可能以为我们使用的是像【谜锁】一样的种子。”

    “制作成禁用某一系能量，或者某一种学派能量。”

    “或者是加持某一系能量，和某一种学派的能量的传奇异能。”

    “那就大错特错了。”

    “再仔细感应一样，到底和外界有什么不同。”

    听到乌鲁奇莫这么一说，墨菲这次彻底放空了心神。

    精神再次伴随着【传奇施法能力】的专长，预要穿越层层黑暗虚无的空间。

    来到了同样黑暗虚无的源海内层。

    尽管黑暗，可就如同前世宇宙中真空不空一样，里面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作为传奇施法者，就可以引动这些能量，释放拥有无尽可能的传奇法术。

    但这一次显然不一样。

    他看到了光。

    各种各样的光点位于源海的外层和内层。

    这是魔法能量所具有的灵光。

    就如同他第一次突破到传奇法师时看到的那样。

    一般而言，是感知不到的。

    而且在物质位面的时候能够使用魔法观察这里的灵光。

    这里同样做不到。

    哪怕墨菲在自己的灵魂上恒定过侦测类魔法。

    也做不到。

    但这次却看到了。

    而且似乎还比他突破传奇法师之时，看到的要多得多。

    “这就是活跃的源海。”

    “只有魔法变动，活跃的源海才有这样的风景？”

    墨菲心中想到。

    然而有什么不同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活跃的魔法能量，该加强普通法术，就加强普通法术，该加强传奇法术就加强传奇法术。

    也就多了这些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些光芒确实代表则魔法能力的运转。

    可是墨菲并不需要这样看见，也可以明白魔法能量的运转。

    就像前面所说的一样，拥有【传奇施法能力】对于操控魔法能量是敏锐的。

    如同本能一般。

    而且魔法的实验更多的是在现实层面当中。

    法术的研究也能够很好的观察。

    所以没有源海内部的感知，也不算是一件太过要紧的事情。

    墨菲的意识回到现实，同时身体也跟随着乌鲁奇莫在虚空中飞速前进。

    他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还要继续向前。

    “这些活跃的魔法灵光，到底代表什么？”

    墨菲觉得乌鲁奇莫无的放矢的，这似乎在某种层面有着别的含义。

    乌鲁奇莫笑了一声：“这意味着源海已经开始初步打开，将它的真实面貌展现给你。”

    “你应该明白，魔法能量除了运用法术或者异能的力量。”

    “是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任何五感都失效，甚至灵魂的视觉都会失效。”

    “只有精神能够和它共鸣。”

    “可在这里你能看到，这就意味着它不在遮掩。”

    “将自身的真实展现给你。”

    墨菲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赶忙问道：“那么为什么它不进行着遮掩，或者说以往的它为什么要遮掩。”

    乌鲁奇莫道：“你仔细的想一想，这个问题你早就有了答案。”

    是的，墨菲已经有了答案。

    在听了乌鲁奇莫和费拉的一通显能者关于世界的看法后。

    他就想到了一些令人惊奇的事。

    “难道说，就如同生灵的内心是封闭的一样，位面的心灵也是封闭的。”

    完完全全展露自己的心灵，个体是做不到。

    即便做到了，将自己的心灵进行敞开。

    但生灵和生灵之间，由于三观和思维的不同，也是难以互相理解。

    就如同某人所写。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家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

    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简单来说就是无法共情。

    “可是位面为什么会封闭它的心灵，难道它有自己的思想吗？”

    乌鲁奇莫道：“位面当然有自己的思想，只是这个思想不同与世界上的所有生物，。”

    “所以大多数生灵都无法理解。”

    “总以为位面是浑浑噩噩的，宛若自然规律一般的运行。”

    “但它们既然有了自己的心灵，又怎么会没有思想。”

    “而且深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祂是所有深渊位面的集体意识，行事虽然混乱而无序，但这也代表着祂有着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某种层度上最接近普通生物的思维的位面思想。”

    “到了。”

    乌鲁奇莫说完这句话，就停留在了虚空之中，身上的灵能再次涌动。

    墨菲的前方黑暗的虚空之处，出现了一抹闪耀的黑色。

    听起来很怪异。

    但这确实是一种五彩斑斓的黑色。

    不存在于正常人类视觉范围的颜色。

    可墨菲身为传奇法师，就是能够观察到这种颜色，并且能够察觉到这和周围的黑暗不同。

    最主要的是，这片黑色还遮挡了本应该从远方传递过来的微光。

    “这是！”

    墨菲在使用了法术进行探测了以后，心中生出了一股震撼。

    才哪里是什么五彩斑斓的黑色。

    这分明就是一只瞳孔的颜色。

    此时一只巨大的眼睛遍布得整个半位面，占据了这片巨大无比的虚空。

    墨菲眼前的黑色，就是瞳孔所在的部分。

    “坎伯特之眼？”

    费拉笑道：“墨菲阁下，这下子你相信了吧，为什么我一直说坎伯特之眼无法移动。”

    墨菲无语道：“那你就不能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吗？”

    “何必语焉不详。”

    费拉脑袋上的触须动了动：“你觉得当初的你，即便我说出来了，就会相信？”

    “既然怎么说都会抱有怀疑，那我为什么又要说得那么清楚呢？”

    传奇级异能虽然也是万能的。

    但移动越巨大和越重的物品难度就越高。

    这个半位面少数半径也有数十千米。

    如此巨大的眼睛，怎么可能移动得了？

    压根就不可能进行移动。

    然而就是如此巨大的神器眼睛，此刻上面竟然遍布着密密麻麻地裂痕。

    每一个裂痕都如同空间裂隙一样，长达数百、上千米。

    漆黑深邃，遍布了整个半位面。

    “这件神器是怎么打造的？是虚幻还是真实，是心灵层面还是物质层面？”

    墨菲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费拉语气中充满了得意：“这即是心灵也是物质，即是虚幻也是真实。”

    “而且制造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

    “起初它只是很小的一个眼睛，只有人类的眼睛大小，也远远没有现在那么强大。”

    “只是本质极高，达到高等神器级别。”

    “是由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的技术结晶。”

    “但我们发现了一个不寻常之处，那就是位面心灵的所在地。”

    “于是我们将其放置在这里。”

    “盗取了位面的心灵让其成长。”

    “你现在所看到的坎伯特之眼，就是这数千年下来成长的结果。”

    乌鲁奇莫大笑道：“对的，费拉说得对，没有如此的威力又如何逆转一年的时光。”

    “这处半位面就是最接近位面心灵的地方。”

    “就像生灵偶尔会敞开心灵一样。”

    “位面也会。”

    “而且这种敞开，一敞开就是漫长的岁月。”

    “对于位面而言，仅仅是一瞬间。”

    “对于我们而言，就已经足够的漫长。”

    “我们能够从中获取足够的力量，锻造出巨大的神器。”

    墨菲听得内心震撼，他还是有点小瞧了传奇级别的底蕴。

    一个远不如卡瑟利法师联盟的显能者协会，竟然搞出了如此强大的神器。

    虽然体型不代表一切，但也太过于夸张了。

    那么最强大的卡瑟利法师联盟又该有着什么样的底蕴。

    墨菲插嘴道：“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们的组织难道就只有是两个人吗？”

    “我觉得如果只有这点人，到时候还是逃命的好。”

    “而且我觉得你们都有如此神器了，再未来还会被卡瑟利法师联盟杀得穿越时空。”

    “不如选择投降这一条道路。”

    墨菲真的是这么想的。

    打不过就逃跑，逃不了就加入，真的没有什么可耻的。

    毕竟大家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有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恨。

    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利益冲突。

    投降不好吗？

    还反抗做什么？

    反抗就一定打得过？

    这么强大的神器都被打得如此凄惨。

    换成自己来，即便真的提升了法师等级，达到了30级，又如何？

    感觉还是一个炮灰。

    费拉“……”

    老人叹息道：“当然不止这些人，我们还有其他成员去其他狱层联系了其余传奇施法者。”

    “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投降。”

    “如果真能投降的话，我们早就投了。”

    “何必费心的去想办法对抗卡瑟利法师联盟。”

    墨菲疑惑道：“传奇施法者的保命能力不是很强大吗？”

    “为什么会如此惧怕。”

    虽然这样问着，但墨菲心中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乌鲁奇莫不答，而是道：“瓦罗特，你出来吧，给墨菲阁下展露一下残酷的未来。”

    一个脑袋直接从巨大的坎伯特之眼身上的某处飘落了下来。

    脑袋非常的残缺，下方的脖颈彷佛被撕裂一样，还有着气管和肌肉丝残留。

    正中央凹陷出了一个坑，露出了如同核桃一般的大脑纹路。

    眼睛也缺少了一只，另一只眼睛也好不到哪里去，白茫茫的一片，压根无法聚焦。

    脑袋上的皮肤也全部消融，如同剥皮了一样。

    丝丝血液从这些裸露的皮下组织滴落。

    又在空中被无名的力量蒸发。

    “欢迎墨菲阁下的到来，我叫瓦罗特，是自未来而来的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