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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

    谁知一个半月前,萧成君才回到京城,他一回去,便上书圣上道冀州知府与蓟城镇关候合谋冀州税收粮已有十多年。圣上闻言又惊又怒,西北这是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十几年,之前几位宗室子弟都没有察觉如此之大事,瞒得够紧的,要不是此次外敌威胁,恐怕靖王世子也发现不了端倪,庆阳帝越想越气。当即就派刑部即刻出发去冀州查明。此时靖王世子萧成君在下面道“圣上,西北蓟城虽正是水深火热中,但是冀州并未受战火波及,而且我们并不知西北其余几州的态度,若只是刑部官员前往,恐怕冀州守备唐将军不会束手就擒。”

    庆阳帝一想也是如此,西北靠近的几州都有驻军,如果几州背后早就联合起来,自己派些文官去,还不够他们打的,如果派武将领兵去,届时西北大乱,鞑靼趁乱攻入,岂不是国土不存。

    庆阳帝匆匆结束早朝,和太子与几位大臣到偏殿议事,庆阳帝拿不准注意,于是将这个难题甩给几位大臣。几位大臣商议一阵,觉得此时应当不动兵刃,内部化解之。

    庆阳帝问他们如何一个内部化解。其中内阁大学士王缪之站出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来得秘密潜入冀州捉拿唐庆,最好能一举成功不被其他几州察觉,二来要与许巍传信,稳住雁山关形势。三则此去之人,需得位高,若真是几州都已被镇关候府魏氏收拢,必要之时要能调动临近几州驻军,因此,臣等以为太子殿下是此行最佳之人。”

    庆阳帝沉思,确实太子是最好的人选,冀州东为徐州南为定州,徐州又东靠益州,益州的南下就是禹州,前禹州知府被斩后,上任的新禹州知府是太子外家的人,周元,也是太子的小舅舅。

    没等多久,庆阳帝便开口问太子意见。太子连忙站出来道“二臣愚钝,但也想为父皇分忧,既然众位大臣觉得儿臣是最佳之人,那儿臣必不辜负父皇与众大臣的信任,此行必会谨慎行之,查清唐庆与镇关候魏家的私自以税收粮充军粮之罪。”一番话大义凛然。

    庆阳帝听后,亦是心中感慨,太子不愧是太子,卖了一波好人缘,连自己这个皇帝都得夸他一句好。于是这样敲定后,众大臣告退,随后太子领了圣旨后回了东宫准备悄然离京。

    如今,太子一行人已悄无声息的潜入冀州。

    雁山关如今呈一片好形势,鞑靼退百里,放弃大举进攻,虽然未再退,但是魏汀知晓,鞑靼本就粮草不多,恐怕已经将要粮尽了,如今只是色厉内苒罢了。

    三皇子这几日多次跟着张达出关,有时也会遇到小队鞑子,有时只是巡查周围,他有点失望自己没有早一点找魏汀商议。如今这小打小闹的,连军功的零头都算不上。

    魏涟在蓟城急得嘴角燎泡,粮草迟迟未到,蓟城里的粮草最多再撑半月,半月之后,雁山关几十万大军就要喝西北风了,蓟城里还有这么多军户人家。他几日前已派人送信给冀州唐庆,希望他还可以在调送一些粮草过来,但是送信的人还没有回来。

    又等了两日,吉墨匆匆的跑进魏涟的书房,吉墨说道“二爷,送信的人回来了,说冀州唐府空无一人”

    “什么?”魏涟惊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他快步绕开书案问道“送信的人呢?”

    “在外面候着”吉墨边说边跟上魏涟府门走去。

    魏涟见到风尘仆仆的送信小厮,又问了一遍,那小厮说,他一路并无异常,冀州各处也井然有序,也没有发现有陌生人的踪迹,只是他敲唐府门无人应答,他等晚上翻墙进去后,府中四处黑暗,并无一人,小厮惊而怕,于是就快马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