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皇后身边修异象,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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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王家双玉

    “公子,贵府的人已在衙外静候,您快请吧。”

    张夕一早从镇抚司中醒来,他在洗漱之后,一名差役领着他向衙署外走去。

    ‘信国公府迫不及待要将我送到王家去了吗?’

    张夕神色自若,昨日出宫后他想了许多事,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决不能与厉皇后在同一艘船上!’

    他当时在宫中为大启皇后的凶威所慑,无暇多顾,可他回到镇抚司衙门后转念一想,那个女人的处境也未必好得到哪里去。

    ‘大启国早有内宫不得干政的法度,厉皇后掌权并不合法,她此时控制了内廷,而以内阁为首的外廷必将与她为敌,一旦显武帝还京或新皇即位……’

    张夕百感交集。

    内阁如今定是想方设法迎皇帝回京,若是不能,一众阁老也不会坐视牝鸡司晨,他们将遥尊赵珩为太上皇,继而选立新君。

    无论是显武帝归京还是新皇继位,厉皇后都将失势,由此来看,她恐怕也是希望丈夫无恙,若是换个皇帝,她可就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我与厉皇后是敌非友!她乃是赵珩之妻,孰亲孰远不必多言。”

    张夕无声低语,他还是太弱小了,禹京城一旦风云有变,他能做的只有远走他乡,但这不会是他的选择,他受够了朝不保夕。

    “我若能追随一位胸有丘壑的皇位继承人,助其夺嫡,大功毕成之日,一切将迎刃而解,我也能与那位王家小姐过上清闲日子……”

    他一时思绪万千,然而他纵有破局之法,却也无力改天换地,当前所有的不利情况都是因为他的羸弱,他的首要任务是壮大自身。

    “我要变强。”

    张夕握紧拳头地走出了镇抚司衙门,一声冷喝忽然传来,他下意识地转头向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张重明,你好大的架子,我可是等你多时了。”

    一名锦袍青年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张朗……”

    张夕眯起双眸,他眼前之人正是半月前险些死在他手上的张朗,其似已伤势全愈。

    “你此时不是应该躺在病榻上吗?”

    张朗神色冰冷地走到他的身前低声说道。

    “张重明,你若还想保留一丝郡王之子的体面,那便自裁谢罪,若是等到陛下回銮之日,你想死也难!”

    张夕故作惊诧。

    “你还是条自备狗粮的忠犬啊,赵珩自身难保,可是无暇赏你骨头。”

    张朗一时怒不可遏。

    “我必杀你这目无君父的乱臣贼子!”

    他面红耳赤,不待张夕开口,一道温和轻佻的声音忽至。

    “你们两个怎么还面红脖子粗了啊?朗二哥莫要如此,都是自家兄弟。”

    张夕闻声望去,但见一名衣着花巧的俊丽公子映入眼中,他正面带笑意地斜倚在一辆马车旁边。

    “夕弟,一别经年,你可记得三哥?”

    轻浮男子笑着说道。

    “胧三哥。”

    张夕顿了一下后对他拱手见礼,他记得此人,其名张胧。

    信老侯爷生有三子,长子张峦为信国公府的当代袭爵人,张朗的父亲。

    信侯次子名张嵩,他面前这位浪荡公子哥便是其子,张夕之父慎勇郡王则是信侯幼子。

    “你这段时日受苦了,为兄帮不了你什么事,不过你到王家若是受了欺负,尽可来找我,我带你到画舫饮酒消愁。”

    张胧大包大揽地拍着胸口说道。

    张夕:“……”我还以为你会说为我出头呢。

    “胧弟,我们与他无甚可说!让他上马车吧。”

    张朗对张胧斥道。

    “朗二哥……”

    张胧皱起眉头,但也没有与之争吵,他亲善地对张夕说道。

    “夕弟且上车吧,王家人应在府外等着你了。大伯父明日会带我与朗二哥到王府喝场订婚酒,我们到时再聊,去吧。”

    他亲切自然地拍了下张夕的肩膀。

    “多谢三哥。”

    张夕笑着还礼,他知道张朗不敢将奉显武帝之命杀他的事外传,信国公府中人也未必全是他的敌人。

    “你我兄弟何须客气?”

    张胧为张夕将马车的帘子掀开,将他扶上了马车,可谓兄友弟恭。

    “哼。”

    张朗凝眸不语,他目送张夕所乘马车远去,面色渐冷。

    “张重明,皇后殿下并未将你放在心上,你以为自己能活过今月吗?不要怪我,此为君要臣死……”

    ……

    “王大小姐与我有何渊源?”

    张夕在马车中思忖。

    他前日梦入未来,梦中的他见到那位未婚妻后,竟然认为她是可以生死相依之人?

    这合理吗?他一直认为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完全信任的唯有父母,此外再无他人,梦境里的他怎会轻信王家小姐?他们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我在梦中是昨日入王家,然而如今却是晚了一日,一切未必能如梦里那般顺理成章……”

    张夕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

    “罢了。”

    他片刻后又吐了口气,嘴角一扬,似是想到什么有趣之事。

    “我也不必惶惶不可终日,入了王家后当表现出少年人应有的气象,十五岁正是天真鲁莽的年纪……”

    ……

    “慎勇郡王之子来了。”

    王家府邸之中,一座能够俯视府宅大门的阁楼上响起了一声低哼,但见一名冷峭青年对着身旁的高挑妇人言语。

    “我闻张夕至今不曾觉醒异象,不知是真是假,他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母亲你可要帮我,不能让他将人抢了去。”

    孤冷青年身旁的妍丽妇人冷哼一声。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我们是要和三房争长房的产业,你成日盯着王卿热身旁的侍女是何意?”

    这对母子正是王家二房夫人徐氏与二房长子王永澜。

    “我守了那么多年的王家双玉岂能便宜了外人?”

    王永澜神色平和。

    “呵。”

    徐氏嗤笑一声,她面色森冷的望着大门之外那名从马车中走下的清峻少年,寒声说道。

    “我看张夕是个祸害,他如赘婿一般住到我们家来,不知王钧和秦翠萝那个骚狐狸意欲何为,他们生不出儿子,不会想将王家祖业传给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