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皇后身边修异象,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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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张朗:我愿将未婚妻相让

    “朗二爷回来了!”

    “我的天爷!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将二爷伤成这样,快去请大老爷来。”

    “朗儿!你莫要吓为娘,不过是送那张夕去东都,怎就弄成了这副样子?”

    禹京城中的信国公府一大早鸡飞狗跳,通体缠满了绷带的张朗被抬进了府中的立信阁,信老侯爷的两房子孙陆续赶来。

    “朗二哥,你不是送夕弟去东都了吗,何以至此?”

    一名俊丽青年瞠目结舌地望着被包成粽子的张朗。

    “胧弟勿虑,为兄并无大碍,母亲还有叔母也莫要担心。”

    张朗略显无力地望着身旁的堂弟,信国公府当前也只有他们两个成年的小辈,然而身为二房长子的张胧还是个纨绔子弟。

    “我问你!”

    信国公府的大夫人郭氏抹泪恨道。

    “你押送张夕到东都守陵,这一身伤是从哪来的?你大哥走得早,留下你嫂子和莲哥儿孤儿寡母,你也要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朗一脸无可奈何,他扫了眼在场众人,二夫人莫氏装模作样地以手帕擦着眼角,他那面如桃瓣的貌美寡嫂周氏倒是真心为他落泪。

    ‘我与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有甚可说……’

    他心中摇头。

    “你这孽畜!”

    一道威严凌厉的喝声从阁外传来,但见一名面容端方的贵气中年男子快步走来,他正是信老侯爷的长子,慎勇郡王的长兄,张夕的伯父,信国公府的当代袭爵人,如今袭封一等伯的张峦。

    “你母亲问你话,为何不答?老子老娘的话也不听了吗!”

    郭夫人连忙拦住了气势汹汹的张峦。

    “老爷!朗儿被人打成了这副样儿,你就少说两句吧。”

    张峦面色冷硬地盯着软榻上的次子。

    “你这混帐东西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张朗见父亲没有拳脚相向也是松了口气。

    “父亲,儿子有大事与您言明,事关我张家存亡。”

    张峦皱起了眉头,阁中的数名女眷自觉行礼退下,张胧也不动声色地走开了,郭夫人则是一步未动,当然也没人赶她走。

    “敢问父亲,国家可有倾覆之祸?陛下……”

    张朗急不可耐地问道。

    “不可妄言!”

    张峦脸色顿变,他目光一厉地瞪着儿子,低声说道。

    “你从何处得闻此事,可是看押张夕前往东都一事出了变故?如实说来!”

    他一向教子严厉,对儿子不说是像仇人一般,那也和管理犯人没有什么区别。

    “是!”

    张朗将十日前的事和盘托出,至于受显武帝之命诛杀张夕一事他还是隐瞒了,他其实一直认为自家亲爹是个蠢物。

    “你这一身伤皆是那个小畜生所害?他安能下此毒手!老爷,我们断不能咽下这口气,朗儿……”

    郭夫人掩面而泣,一双狭长凤目显出了怨愤之色,她那略显老态的手将丝帕握紧。

    “够了!”

    张峦却是打断了她的话,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榻上的张朗,低语问道。

    “你是说司礼监的陈公公奉皇后懿旨将张夕带回了京城?”

    张朗郑重其事地颔首。

    “正是如此,此事非同小可,儿子也是由此推测或是圣上……”

    张峦沉默不语。

    “父亲!”

    张朗心急如焚地望着他。

    “你猜得不错,我大启国难当头!所幸情势未至无可挽回之境。”

    张峦凝神屏息地颤声说道。

    “陛下北伐被俘……”

    轰!

    张朗似闻惊雷,目光为之涣散,两耳嗡鸣。

    他以为显武帝是战死沙场,未曾想一国之君竟沦为俘虏!这何止有失国体,简直为万民之辱,当受天下唾弃……

    “你也不必惶惶不可终日。”

    张峦见次子面如死灰,倒是为他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所感,厉声斥道。

    “我大启如日中天!雪鹰王庭不敢伤陛下性命,此事自有阁老与宫中的内使处置,我等毋须多虑,御驾必有回銮之日。”

    张朗面露惭色,是啊,他这无用无能的父亲尚且始终不渝,立志振兴张家的他岂能因一时之挫而一蹶不振?

    “父亲教训的是。”

    张朗自省。

    “陛下北狩之事,我等不宜妄论,你言皇后召张夕回京,为何如此?那个小畜生何德何能……”

    张峦神色冰冷,张家上下对慎勇郡王父子没有好感,民间那些传言是对他们毫不掩饰的羞辱,而且他也清楚,流传之言并非毫无根据。

    “我亦不晓皇后为何让张重明返京,不过她似乎也没有对那个小子太过在意,他此时被送到镇抚司衙门去了。”

    张朗目光一动,他受显武帝之命送张夕上路,皇命不可违,此事他无论如何也要为陛下办成!

    ‘圣上回京之日,若知我办事用命至此,必不会亏待于我……’

    他心生杀意。

    “你说,那个孽障若是回来与我们争家业,如之奈何?”

    张峦惴惴不安,国公府也有张夕的一份,须知慎勇郡王为信国公嫡孙,信老侯爷三子,他的三弟。

    “父亲之虑不无道理,张夕未能承袭其父慎勇郡王的爵位,他欲在京中存身,怕是会对公府的产业起意。”

    张朗顺势说道,他若要杀张夕,自当将父亲也拉来帮忙。

    “好个小贼!”

    郭夫人忍无可忍地痛骂出声。

    “这厮将朗儿害成这般惨状不说,还想夺我们的基业!留他不得。”

    张峦迟疑不决。

    “他是被皇后殿下召回京的啊……”

    张朗却是面色森然,张夕害他险些身死,他岂能不恨?

    “我们待时而动便是,娘娘若是对他上心,先前之言自不必再提,反之,哼……”

    郭夫人连声附和。

    “朗儿言之有理,他如今在京中无依无靠,如何与我们斗?”

    张峦沉吟片刻后还是摇头。

    “那个小畜生到底是郡王之子,不可妄动,此事就此作罢!”

    张朗与郭夫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眸中的不甘,他们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

    “父亲。”

    张朗忽然眼前一亮的说道。

    “您老成持重,儿子还有一计,请您斟酌。祖父大人当年为我与王大小姐订下婚约,我闻王家在半月前入京,欲让我与王卿热完婚,不如我将这一门婚事让与张夕,令他住到妻家去,他有了托身之所,或许就不会回来与我们争夺祖产了,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