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楼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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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是命

    五天之后,大鹏在一个洗浴中心把大宏接到自己的住处,大宏足足熬了二天的戒断反应,才算正经吃点东西恢复些体力把酒醒过来,好好的洗漱一番,给梅子去个电话,告诉婚肯定不能离,他和寡姐这边的生意需要处理一段时间,处理完了再回古城,梅子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根本就没问他三天的期限已经过了,为啥没有个结果......

    大宏来到寡姐处,寡姐也只是问了这咋一消失就是五六天?你再不出现就要报警了,抓紧去处理工作的事吧,这几天你人找不到,事得攒了一大堆......寡姐压根没提大宏喝酒的事,也没提梅子的事,这有些出乎大宏的意料。

    大宏给梅子打电话,来见寡姐都是紧张兮兮的,可没想到这俩女人的反应居然都很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大宏心里犯了糊,这葫芦里究竟卖的的什么药?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不去想它。

    团队的人见到大宏也是如此,都没问他宏哥这几天跑哪去了?也没说酒要少喝一类的话,就连大鹏接他也不像以往那样埋汰他,只是很平淡的说别喝了,好好缓两天抓紧上班工作......一切都有些反常,大宏以往喝酒误事,总会这个劝那个讲,弄得大宏好几天心里都不是舒服,可这次到好,没有人在大宏耳朵根旁磨叨这事,大宏反而还有些不适应了,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几天下来一切照旧,没啥不正常的,大宏也就懒得分析这反常状态原因问题所在。

    寡姐在忙她酒店的事,一连好几天也没有找大宏,大宏这边也忙,足足用了三四天才把手头上积压的一大堆事处理完,心里在想寡姐这难道也生气了?居然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正在合计呢,寡姐的电话就来了,约大宏晚上一起吃饭,大宏心想这女人真是复杂,让人捉摸不透,害的自己喝了一周的大酒,差一点挂了,人家二位和没事人似的,也是他妈服了。

    寡姐和大宏二人去了朝鲜族一条街,吃了点朝族烤肉,寡姐问大宏来点酒不?大宏说戒一段时间,这酒太误事了,听大宏说不喝,寡姐也就没有再劝,大宏心里想寡姐会问他在梅子和她之间怎么想的,结果人家寡姐只是打听了一下团队最近的一些销售情况,又东拉西扯一会,二人这饭也就吃完了,回到寡姐住处,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又聊了一会,大宏见寡姐不问梅子的事,他也就不往上面提,二人说着说着看也没什么话题,也就洗洗睡去了。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大宏半个月后回到古城家里,也做好了梅子发问的准备,在回来的路上他也早已把理由编排好了,就说和寡姐生意的事一时半会还处理不完,等处理完了就彻底断掉了,其实除此之外大宏也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至于像小孩子一样在编些这编些那的,那样实在是自欺欺人没有意思,难道就这理由就能站住脚吗?其实也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鬼话罢了......有时候人沉默往往比说话更有说服力,梅子就很沉默,她压根对大宏啥都没问。

    两个人在家里简单吃了点饭,梅子就去“似水流年”上班去了,临走告诉大宏,晚上她去大宏妈家住就不回来了,大宏问那我去哪住?在家里还是也去我妈家?梅子连回复都没回复一句,转身就走了。

    大宏本想约甄武、老韦、水林晚上喝点,可一想自己喝上怕又得多,如果像上次停不下来,还会误事,心里痒的厉害最终还是忍住了,一个人在家里看了半宿球赛,早晨起来去父母家接女儿去的学校,大宏看见女儿甜甜,心里落寞劲儿立刻就消失了,女儿长得像大宏有些微胖,但皮肤像梅子很白,下学期就上小学五年级了,虽然只是十一二岁,个头像个大姑娘似的,一路上问大宏这问大宏那,小孩子的思路跳跃的很,有的问题大宏都答不上来,只能忍受女儿的刮鼻子,揪耳朵......大宏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和同学们往学校里跑去的瞬间,心底一下子也就下了决定——和寡姐必须断了!女儿大了,自己得给女儿打好一个前站,这前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主要的是在女儿的心里他大宏得是一个正直的人,如果孩子大了,知道爸爸和别的女人有这么一段,那大宏心里是有愧的,大宏没有多深的思想高度,他只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不妥当的,至于和梅子下一步发展到什么程度,大宏到不怎么去想了,大宏决定为了女儿,他必须得和寡姐好好聊一聊。

    大宏在古城待了三天,谁也没见,甄武、老韦约他喝点,他说最近太累不想喝,在家陪陪孩子、父母,甄武、老韦也就没有勉强。三天后大宏回到S市,忙了几天犹豫了几天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决定和寡姐详谈一下,时间就定在周六晚上,结果周六中午大宏就喝多了,晚上和寡姐吃饭时,想说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又喝了一大堆酒,寡姐这瘦小的身躯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好歹是给大宏整到住处,寡姐已经瘫软在沙发上起不来了......寡姐心里有些不爽,一看大宏喝成这样,想要训他几句,可一想都醉得不省人事,说也是白说,于是生气的打开一瓶红酒自己喝了起来,喝到半夜时分,大宏醒了看寡姐还没睡,晃晃悠悠的起来一把抱住寡姐,呜呜的哭了起来,寡姐借着点酒劲儿母性大发,像哄孩子似拍打大宏,说一个大老爷们要坚强些,实在是憋屈就哭吧,寡姐越这样说大宏哭的越厉害,寡姐只是抱着大宏摩挲大宏的脑袋,大宏哭了一阵不哭了,拿起寡姐剩下的半瓶红酒咕咚咕咚的几口就倒到肚子里,二人乘着酒兴翻滚在一起,折腾了半天,大宏那边也不给力,弄的寡姐很难受,一把把大宏推到旁边,说这酒喝的那地方都不好用了,大宏本还不服气,想要再逞能结果酒劲上来了,一翻身又睡着了。

    寡姐什么时候睡的不知道,只是寡姐醒来的时候,大宏人已经不见了。寡姐看了看时间,八点多了,连忙给大宏打个电话,大宏说在外面包子铺吃包子呢,一会就回去,结果一个小时大宏也没回来,寡姐再打电话,大宏那边已经口齿不清了,问他在哪?也说不清楚,寡姐心里这个气呀!索性给大鹏打个电话,让魏广告或者宏彦、大龙谁的盯着点大宏,这又喝上酒了,如果还像上次又耽误事了,大鹏连忙安排人去找大宏,结果去的人人是找到了,结果没回来陪大宏喝上了......大宏这次又是喝了五六天才停下来,又熬了两天戒断,精气神上来才上的班,又是心里焦虑愧疚了好几天,这次没等寡姐说啥,大宏主动的像寡姐承认了错误,说下次一定不能这么喝了,寡姐本来想上次大宏醉酒是因为自己给梅子打电话引起的,所以也就没说啥,可这次大宏约自己吃饭谈事,结果还这个样子,寡姐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如果自己的手下胆敢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那是毫不留情面的就会辞退,可大宏毕竟不同其他人,自己的情人不说,这甲壳虫团队也算是大宏一手打造起来的,况且关键时刻大宏的同学媳妇还帮自己那么大的一个忙,种种叠加一起,寡姐这个气想发也就发不出来了,反而像个媳妇一样趁没人的时候,狠狠地掐了大宏两下,说工作不工作的事是小,主要是身体这块这么喝肯定是不行的,以后下面那玩意不好用了,可加点小心不是我寡姐要不要你,而是女人和你可能都绝缘了,如果再严重些,哪天醉倒在外面直接喝死的可能不是没有的......大宏有些羞愧,打保票下次一定少喝之类的话,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保票虽然打了,但大宏一喝酒就停不下来的毛病就算烙下了,一次、二次、三次、无数次......误了许多工作上的事也做出许多荒唐的事,以至最后所有的人都对他彻底失望,包括梅子、寡姐,甚至大宏的父母也包括大宏自己。

    多年以后当大宏彻底保持清醒,滴酒不沾的时候,才知道他这是病,也是命,和意志力还有其他的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