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明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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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星空来将

    “此地的天地灵气远比我预想的还要稀薄些,那神舟应是有意选择了贫瘠之地,这样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云生感知着周遭细微的一切,在他的灵识之中,除了西北侧山头背面有头不弱的灵兽外,其他不停窜动的人影尽是些灵溪境,和两位堪堪迈入布川境的“高手”。

    这等战力对于云生来说轻易可敌,但万事都得小心,现在的他身处陌生星系,根本无法预料到星辰草的所形成惊天异象是否有惊扰到附近星地的强者。

    而最令云生担忧的并不是可能正在赶来的强者,是这片星域之中可能存在的悬天界。若是悬天界知晓,封禁星域,他们将会有万种方法将自己寻出。

    要知道星辰草现于世,必然引起巨大轰动最关键的点,就是辰草天象。这种第一时间根本无法含盖左右的奇异景象,一出现,就意味着一场血雨腥风的到来。

    如此才使得云生有意回头,谨慎寻得一位本土人士,询问所处地界位于何处。

    云生领着元道很快便择选寻得了一名中年模样,相貌老实的采药人。

    采药人常常历险山间,所识甚广,更为关键的是药草的倒卖必定要去往集市,人群汇集地,定然会知晓些当地大城,地界星图。

    “采药大哥,等等,劳烦您问问。”

    风尘仆仆的采药人回首,顶着骄阳眉头微皱,应声道:“怎么了你两?”

    云生见其手握锄刀,胸宽体壮,很是戒备,连忙堆笑道:“大哥不必紧张,不必紧张!我与弟弟两人就居于那头儿的山脚下,就是今日个放着家中的大黑牛在那山坡坡吃草,不料想,突然起了大雾,那向来老实的黑牛受了惊,直接窜起将绑起的粗绳都挣脱了,一下子就跑没了影。”

    “是啊是啊!好大的雾,牛牛跑了,我和哥哥都吓惨了。”

    “我们家中的吃喝全靠那头牛养活,这要是丢了,回去爹娘不得打死我俩了。我俩慌忙寻找,可方才那大雾罩来,什么也看不清,不知不觉间我还寻错了路,平日里家中大人教训得紧,不让进到这山里头来,总讲里头有灵兽出没危险,我也担心这个,就想着爬高些赶紧寻得一条路带弟弟回去。”

    云生神情慌张地将元道紧靠在身边,额头更是急得冒汗,眼神传动,演绎得那叫一个有声有色。

    采药人看着二人,俨然信服,收起锄刀走来,说道:“嗐,你两个小家伙是那溪兰村的吧。今日山里头是有些不对劲,我还想再上去些看看嘞,你两丢了牛,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顿打。”

    “嗯——眼下也危险。这样,我先领你两下去,和你家中父母说道说道情况,顺路看看能否将黑牛寻回来。”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我在村中未曾见过您,敢问大哥可是别村的人?”

    采药人站在坡上,辨认了下方向,指点着几处方位说道:“是这儿,等会儿从那头下去。你说我啊,离你村远嘞,但你要说这十里八乡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好厉害啊!哎——家母体弱,加上还有个弟弟需要照顾着,不然我还总想着出去闯荡一番呢。”

    云生牵起元道的小手,边走边与采药人攀谈了起来,不一会儿间就了解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这处地界向东,也就是这条五岭山脉的尽头有一幕灵宗麾下的一处药草市集,采药人月集寻得的药草总要跑到那里去售卖。幕灵宗是这附近几百里群山中最大的势力,再向外一直要向东行千里才能去往这一星地中最大国度,曹国的边城。

    采药人曾心有不甘,去过幕灵宗测验地胎,但独自一人落魄而归,此生注定双脚粘泥,无那出头之日。

    他察云生眉宇不凡,一路上力荐其往后有机会定要前去幕灵宗一测,要是能入得了宗门,就是光宗耀祖,可享尽荣华富贵啊。

    云生与采药人交谈甚欢,元道则顺应着云生的话语不时点头,他虽不懂得人情世故,但大受感慨。

    期间内心良善的采药人,当然忍不住将元道抱起,捏了捏其又白又嫩的脸蛋儿,心中遐想着要是自己能够安稳些,可能孩子也该有那么大了。

    元道并没有抗拒他,只是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思绪。

    自己出门在外,是来独自历练的,能遇上经验如此丰富的云大哥已经是很好了,因此元道开始试着安慰自己,慢慢去习惯,慢慢去适应所处的环境,自己身为男孩子可不能没事就哭唧唧的,是会叫人笑话的。

    在三人下山之际,后方山巅已有十几名散修寻至抵达,无一例外的,没有人沿路而来见到过易宝一丝一毫的踪影,现如今异象已消,是去是留已是很清楚了。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离去之时,一道恐怖的雷光竖劈而下,一棵有着近千年树龄的巨大古松应声折断,轰然倒下,激起的烟尘中突兀地传出了声阴厉的声音。

    “诸位比我先到此处,可曾见过什么好宝贝么?”

    一众散修面露惊恐,三三两两地相互紧靠在一起,他们手持刀兵利刃,警惕地看着来人。

    一名刀疤男面色阴沉,后忍不住大声呲笑道:“哼!我看你是早已夺得异宝,还想要来杀人灭口!大家伙,此人明显不是我们这儿混迹之人,他来者不善,我们虽然单打独斗明显不敌于他,但只要大家齐心,他也奈何不得我们。”

    然而不等刀疤男说完,他便双脚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心里是万分得后悔。

    只见烟尘中走出的身影,逐渐清晰,竟是有两个常人加起来那么高,更是在其身后可见有着一双硕大的黑色肉羽展开,伴随着点点星火纠缠燃烧,一股绝然强大的威压猛地扩散了开来。

    “哦?是吗?”

    下一瞬,刀疤男突然间唇眼大张,眼瞳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沁出径直从其眼角滑下。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去,却见一根修长带有鳞甲的手指已是抵至了他的胸前。

    男子扫视了眼在场之人,失望地摇了摇头,听着刀疤男已经失禁地大声哭喊求饶,他心生厌烦,淡淡地说了声:“饶舌。”

    随后那根手指就如同戳豆腐般轻易地刺穿了对方的心脏,拔出,顿时间鲜血喷涌不止,一旁之人惊恐地瘫倒在地,无力地望着这一幕,面如死灰。

    “轰!”

    还未等刀疤男倒下,一团灵炎倏地袭来,顷刻间刀疤男的尸首伴着一方泥草化为了飞灰。

    身在男子背后不远处的四人协力一击很是迅猛,可未有丝毫的效果,冷漠的声音如同丧钟再次响起,伴着羽翼扇动的咧咧风声,所有人转瞬倒在了血泊之中。

    “真没意思。”

    男子淡然地舔舐着指刃上的鲜血,暗红的眼眸中似有不解,他飞腾而起,望向整片山脉,疑惑地说道:“这等旧土怎么会有星辰草出现呢?到底是何人在此做局,还是说那天象是虚假的,但…...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

    遥远的星空深处,一艘鎏金舰船缓缓停靠在了该星系中的一处悬天界旁。

    一名魁梧雄壮的将领走出,独自一人踏上了界岛,迎接他的是一名无比轻瘦身穿帽袍的男子,在其点头哈腰地与这名将领禀报完后,将领便头也不回地自顾自向前走去。

    “这个郭伦,好大的威风!不过他胆子也不小,好宝贝出世,赶在他人之前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人来了还不带部将,看来是想要将其独吞了,也不怕步子迈大了,扯到蛋,哼!”

    衣袍遮掩下,男子抬首望着准备独自前往星门的郭伦,心中无力地愤恨着。

    郭伦便是方才登岛的那名星域将领,他眉宇宽厚,褐发到颈,风披长拖在地,一手正不紧不慢地把玩着两颗灵球,铅重的筒靴踏得一路的青石板咚咚作响。他就这样波澜不惊地径直走在了那,竖立在悬天界中央的星门所正对的古道之上。

    “如我所觉测星辰草隐现这事倒是不假,你唐雳忠心不二,也绝不可能将算盘打到你师尊的头上。可为何我总觉心神不宁,这右眼皮也在打跳,难道说这么大个福果,以我星主境后期的实力还吃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