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搜捕
杨老太爷和杨文在捕快们颠三倒四的讲诉中知道。
弘农县出现了一个神偷,神不知,鬼不觉得偷了好几家,专偷各家各户供奉起来的传家宝。当时主人家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家被偷了,按照正常情况发展,等主人家发现后,小偷应该已经远走高飞了。
可是这供奉起来的传家宝,意义非凡,价格不高。小偷可能拿去销赃,没有得到预期,又想出一招--让主人家自己赎回传家宝。
据杨文所以,弘农郡制所弘农县各个家族的传家宝都各种各样,千奇百怪。可能是破镜重圆的镜子,分家开宗的锅片,友情见证的书籍,名贵木材做的祖宗牌……
每一样传家宝都有一段流转不广,意义非凡的旧事,是各家各户安身立命、值得自豪的理念。
赎回,一定会赎回的。事实证明小偷已经尝到甜头好几次了。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终极会遇上鬼;软柿子捏多了,捏到了一个铁头娃。
神偷偷传家宝事件被一个愣头青掘开了--报官。原本按照弘农郡府衙的传统做派,派人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派几个捕快,随失主一起去交易地点,擒拿小偷,叛几年监,事情就过去了。
可是事情就出在擒拿小偷的过程中--赎金交了,传家宝拿回来了,捕快擒拿失败;小偷毫发无损,捕快五残五伤。消息一传开,祸害过的家族都纷纷向郡府衙施压,郡守大怒,限期破案。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的话,就没有华阴县什么事,也没有杨赟什么事情了。可是那神偷不仅没有偃旗息鼓,销声匿迹;反而再次出手,偷了两家,拿到赎金,府衙毫无应付之能。
府衙无所作为,更加激发神偷的嚣张气焰,他已经不满足于暗中偷窃,在赎回的游戏了。直接预告要偷窃的家族,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偷走。成功了,他又成功了。
郡守得到消息后,怒气冲天又无可奈何。捉不住了可以理解,但是连小偷具体身份,具体样貌都没有,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对付小偷小摸的办法都用不上了。
小偷小摸嘛,见不得光的,只要知道样貌、身份,直接公开,甚至直接去其家族要人。到时候社会性死亡,背开除家族,还会被全郡通缉。
“有没有可能是法术,不然怎么会没有作用呢。”郡守自言自语道,随后又掐了这个想法。能对付法术的也只有法术,请法术高手来破案,代价太高了,有点得不偿失。
让受害者们出钱请人?赎金都交了,现在你们府衙捉不到人,还有脸让受害人出代价请高人?
郡守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上报京兆伊了,不是法术高手所为,虽然履历有污点,总比丢官去职要好的多。一旦确认是法术高手所为,那就什么后果都没有了。于是弘农郡将案件上移,京兆伊直接派法术高手下来,神偷再次预告盗窃后,隐藏暗中,找到神偷,并打伤了,并破了了神偷的法术,不过还是被他逃走了。好在知道神偷的样貌体态特征。
法术高手说了,现在这小偷,被打伤了、破了法术,短时间内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不如普通人,这次没有缉拿归案,等他伤好了,又重新修炼成功了,事情就难办了,更加难对付了。
接下来就是,追捕环节。郡守无奈,本来事情已经峰回路转没有他的责任了,现在又有他的事情了。没有办法,出海捕文书,直接通缉,并派人到各个县衙督促协助缉拿。
于是乎,弘农郡下辖县衙麻爪了,华阴县太爷直接派人海底捞针,郡守不好过了,他们这些下属就不能被他捉住把柄,被他拉着一起倒霉。
然后杨赟这些捕头捕快只能冒雨出行,做做样子,毕竟只有一张似是而非的通缉画像,真想找到人那就真的是大海捞针。
杨老太爷和杨文最后没有什么表示,然后回书房继续学习,继续读书。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帮得到忙的,最多安排一下捕快们的吃住,这些杨赟自己就可以安排妥当。
杨宅的孩子们高兴极了,阿贵回家了,又可以做游戏了,特别是现在秋雨连绵的时候,还有什么比撸狗更加开心的事,假若有,那就是可以撸下阿风就好了。
还好阿贵训练有成,再加上捕快们热心传授指挥阿贵的技巧,孩子们非常兴奋,暂时忘了撸猫的想法。可是就苦了阿贵,一个熊孩子还能应付,一群熊孩子怎么办,还是下雨天无所事事的熊孩子们。
溜了溜了,阿贵应付了一个下午,身心疲惫,逃到哪里都会被堵,藏起来也会被找到,只好躲到風易的房间里,寻求庇护。
風易知道熊孩子的威力,特别是一群熊孩子,其中还有人烦狗嫌的年龄的孩子时,更让人头疼。开始下雨时,風易也被骚扰了,被烦的受不了后,它反击了,直接开揍,没有用爪子,直接用猫猫拳,打的熊孩子们溃逃。杨宅大人们知道后,发现風易没有用爪子,孩子们没有伤口,就没有理会了。
他们也被骚扰,烦的不耐烦,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在烦躁时期,看到孩子的错误会放大,更别提熊孩子以前积累的过错。
本来孩子就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平常满村跑,现在下雨了,孩子们被禁止外出,家里有什么好玩的?能上学堂的上学堂,还不够年龄上学堂的就是人烦狗嫌的熊孩子了。
阿贵躲清净了,孩子们虽然知道阿贵在哪里,也找上门了,就是不敢进去放肆。被風易揍几回了,不但求告无门,甚至有可能再挨一顿。虽然有:记吃不记打。可是没吃着就会记住挨打。
两天后雨停了,杨赟率领众捕快开始应付公事了,在附近几个村庄溜达、走访,阿贵也跟着一起去了。一连几天,杨赟等人早出晚归,始终一无所获,然后告别家里,回华阴县了,真是回也匆匆,去也匆匆。
杨赟回到华阴县县衙向县太爷回令,述说巡查走访的详情。县太爷也不是好糊弄的,直接询问细节问题,杨赟一一作答,其中还主动说出下雨时期,找地方躲雨,请县太爷责罚。
县太爷知道杨赟的出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大家都在应对上司,何苦为难。况且杨赟说的头头是道,不像作假,还主动承认错误。不像其他人,回令时说的慷慨激昂,勇于任事;一问细节,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这样他都没有惩罚,何况杨赟真的在做事。
“杨捕头,听说你养了一条猎犬,不知是否真假。”县太爷问话结束后,又出乎杨赟意料之外询问阿贵的事情。
“回太爷话,属下是养了一条猎犬,不过还不是半大狗崽,不是成犬,往日只能训练,还没有培养成功。”杨赟养猎犬,众所周知不能否认,只能避重就轻。
县太爷听到杨赟的话,了然的点点头,说出他的目的:“我也不瞒你,府衙那个贼偷逃走,已经确认方向了,好死不死逃到了我们华阴县县境内了,逃进了华山里。”
杨赟大惊失色:“什么,逃到了华山?太爷,府衙都奈何不了他,就凭我们华阴县就更难对付了。上头责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呀!”
县太爷毫不慌张,很镇定的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现在是京兆伊出面追捕那贼偷了,府衙是先锋,跟我们华阴县最多打打下手。因为你养猎犬,我就想到你了。只要不拖后腿,能插上手没功劳也有苦劳。当然现在我只是跟你商量,你要愿意,我就报上去,要不愿,走另找他人。”
杨赟陷入了思考,京兆伊牵头,联合办案,弘农郡府衙是先锋,华阴县只能做做后勤保障工作。现在县太爷不甘心,也想去插一手,混混功劳;假若没有特殊本领,往前凑,得到功劳了,有县太爷一份,拖后腿了,是本人责任。
县太爷没有打扰杨赟思前想后,只是安静的坐在凳子上。这件事不能强迫,全凭自愿。立功了,有识人之明、举荐之功;拖后腿了,不管他事,最多安排失当而已。
“太爷,参加搜捕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些普通人参加,发现目标后在当信号通知法术高手来缉拿?假若这样我不想去冒险。那贼偷虽然说是重伤催死,不堪一击,但是临死反击也不是我能承受的。”杨赟思前想后,问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县太爷听到杨赟的疑问,还是满意,杨赟不是无脑莽夫,只看到好处,没有看到危险。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最时候好这种混功劳的人。
“杨捕头放心,不是这样的,每个搜捕队都会配置高手,即使不是高手也可以应对一二。他们也担心,好不容易将这贼偷堵在华山了,还让人给跑了,又来一次大海捞针就没那么容易了。”
杨赟问出最后的疑问,也给县太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太爷,这搜捕队除了那高手,是不是都由我们自己人组成,而且我还是领头人。是的话我就参加,不是我就不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