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的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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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别怕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村外的一片榕树林,离村中小院很远。

    即墨承面色一沉,伸手拦住想要继续往前走的容情。

    “等等。”

    她见即墨承面色凝重,便立刻站着不敢动了。

    “既然来了,就别藏在暗处,怎么,见不得人吗?”

    即墨承声音极冷,容情心里顿时开始害怕起来。

    榕树林中树影斑驳,瞬时,十几个黑衣男子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这些人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阴毒的双眼。

    他们甚至没有说一句话,提刀便像即墨承冲了过来,即墨承在那一刻在她耳边说道:“快跑。”

    说着,一把将容情推远,一脚踢飞了率先冲上来的黑衣人。

    容情被吓得不轻,可知道自己就在这里没有用,拔腿就往回跑,想去找刘丸他们来救即墨承。

    一个黑衣人见容情要跑,不顾同其他人混战的即墨承,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一下拽住她的衣领。

    容情尖叫一声,却见即墨承已经将其余人都放倒了,手起刀落之间,已经有四五个人被他夺刀斩首。

    他面庞染血,眼神是容情从未见过的杀意。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血流如注,容情被那黑衣人挟持,明晃晃的刀就架在她的脖颈上。

    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即墨承如此厉害,眼底猩红,厉声道:“即墨承,你看看这姑娘,细皮嫩肉的,我这刀碰一下就得皮开肉绽,你想好了再动。”

    即墨承冷眸看向他:“宵小之徒,竟然用女子要挟。”

    容情手有些抖,不敢去看倒在地上的人,腿也发软,却强忍着没有坐在地上,小声说道:“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行不行?”

    那黑衣男子不理容情,对即墨承说道:“把刀放下!”

    周围被即墨承放倒的黑衣人陆续爬了起来,除了那几个被斩首的以外,其余人都围着他,僵持着不敢上前。

    即墨承将刀撇在一边,冷声道:“把她放了。”

    “英雄救美啊承王殿下。”挟持容情的黑衣男子嘲讽道:“堂堂承王,如果最后因为救一个女人而死在我们手里,传出去应该会贻笑大方吧。”

    黑衣男子笑了起来,容情的鸡皮疙瘩很不争气地掉了一地。

    即墨承神色却无比淡然:“为了救美人而死,也算风雅。”

    突然,挟持容情的黑衣人闷哼一声,手上刀刃擦过容情的脖颈,瞬间脱了手。

    容情感觉到身后的人倒了下去,立刻往后看,发现他是被一剑贯心,眼睛瞪的老大,手还在抽搐抖动。

    而刘丸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的长剑滴落着血水,面容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侍卫。

    容情最后的心理防线崩塌,接连的血色让她彻底崩溃,她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最后只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直到即墨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没事了。”

    容情依旧不敢睁眼,手抖的跟筛糠一样。

    “他们都被抓走了,别怕。”

    即墨承犹豫着伸出手,半跪下去,将容情揽入怀中,缓缓轻抚着她的长发:“他们都不在这里,我带你回去。”

    容情闷不吭声,脸埋在即墨承的怀里,这时即墨承才发觉,容情浑身在发抖,容情埋着的胸口处也有些湿热。

    小声的抽泣和压抑的哭声传入即墨承的耳朵里。

    即墨承没有吭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回走。

    直到被即墨承抱进房间,坐到床边的那一刻,容情才敢睁开眼睛。

    一双眼已经肿了,即墨承垂眸便瞧见她白皙的脖颈处,被刀刃划了一个很长的口子,伤口不深,但是一直在渗血。

    即墨承想去给她拿药,刚要起身去拿,容情却拽住他的衣角,带着鼻音说道:“殿下,你能不能…先别走…”

    “我有点害怕。”

    容情拉着他的衣角,手还在抖。

    即墨承矮身与她平视:“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

    他指了指容情的脖颈,容情摸了一下才感受到刺痛,可还是不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便跟着即墨承一起去拿药。

    侍卫们将几个缴械投降的黑衣人绑在院子里的木桩上,面罩被拽下来,都是生面孔。

    容情跟着即墨承走出来,就看到了木桩上绑着的人,心里又是一惊。

    即墨承立刻回身捂住她的眼睛,温声道:“跟我走,别怕。”

    即墨承带她走到刘叔的房里拿了药,带她回房后才松开挡着她眼睛的手。

    “他们是冲我来的,没想到会连累你。”

    即墨承叹了口气,给容情擦药。

    冰凉的手捻着药粉,将药粉敷上容情的脖颈,伤口不深,但是容易留疤。

    即墨承有些歉疚:“这伤口怕是要留疤了。”

    “没事,是我要跟着你们的,我只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而且要不是我,殿下也不会被威胁。”

    容情此刻缓过来了一些,开口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即墨承沉眸看她,叹道:“脖子要留疤,日后只怕嫁人会被嫌弃了。”

    容情却摇摇头:“我不怕,我也不嫁人。”

    她说的格外坚定,即墨承给她上药的手停了片刻。

    “为何?”

    容情抹掉脸上残存的泪珠,小声说道:“嫁人就要一辈子都相夫教子,我才不要。”

    她其实活的很明白,她随遇而安的性格就能让她随时做出决定,而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即墨承眼神变了变,将容情的脖颈包扎好,低声说道:“那你想做些什么?”

    即墨承原本只是想转移容情的注意,让她放松些,不再去想今日的杀戮之事,没想到却听到这个尚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想游历名山大川,逍遥自在的活着。”

    容情垂眸,面容柔和下来,发丝垂落,即墨承的心却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