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让你扶汉,你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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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摊丁入亩

    悬丝诊脉?!

    华佗、张仲景两位医学大拿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到了茫然。

    这是什么鬼?悬丝就能诊脉?不用手指接触患者脉门?

    至于马超、马谡两人更是如听天书一般,一脸懵逼,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一会儿瞅瞅居中而坐、笑而不语的世子,一会儿看看交头结耳、满脸茫然的两位神医。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摇头苦笑。

    马谡举起酒杯,笑道:“咱们喝酒!”

    马超也无奈举杯。

    与其伤脑筋探索未知领域,不如干脆喝酒。

    “咳咳!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张仲景咳嗽了两声,道,“老朽最近常觉胸闷气短,又一时查找不出毛病,不知世子是否可以用悬丝诊脉之术为老朽诊断一二?”

    说着撸起两只衣袖,伸出两根枯瘦的手臂。

    刘禅微微一笑,知道老头儿这是还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起了考较之心。

    这时,坐在张仲景旁边的华佗,伸手搭在张仲景的一只手腕脉门之上,为其诊脉。

    刘禅心中恍然,看来这是俩老头儿商量好的,以张仲景的病情为试验,想看看世子是否真的会诊脉。

    当下也不矫情,鱼竿抄在手中,往长放了放线,轻轻一甩,缠住张仲景的另一只手腕,又转动转轮,稍稍往回收了收线,将钓线拉直,这才将手指搭到钓线上。

    张仲景凝视着刘禅的一举一动,眼睛都不眨,似乎想要看透这位世子如此操作的背后,有没有隐藏什么玄机。

    华佗收回手指,陷入沉思。

    很快,刘禅鱼竿一抖,一边将钓线收回,一边道:“沉而无力,阴寒之症。”

    “阴寒之症?”张仲景诧异道,稍作沉吟,“老朽在伤寒一道,颇有心得,怎么我自己却不知道得了伤寒?”

    说着看向华佗,想从华佗那里得到求证。

    “脉相杂乱,似有寒症之象,但老朽在伤寒一道造诣不深,不敢轻下结论。”华佗迟疑一下说道。

    要说治伤寒,谁也没有张仲景的本事高,华佗也不行。

    “寒气淤积体内,但是隐而未发。”刘禅道,“或许与先生经常接触伤寒病人,而又时常尝食治寒药汤有关。”

    张仲景恍然大悟,“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正如世子所言,常有微寒微热,但不持久,加之事务繁忙,便没甚在意,直到最近觉得身体有些乏力、胸闷。”

    华佗也看过来,询问道:“这么说,世子诊断无误?”

    “悬丝诊脉,神乎共技!”张仲景赞道。

    华佗也露出崇敬之色。

    两位医学老前辈,看到一个后辈小子,突施绝世妙手,有震惊、有钦佩,更有欣慰之情。似乎感觉这门学问后继有人了。

    “本世子最近得到一本医学奇书,名为《扁鹊脉经》。”刘禅说着将手中古朴的线装书举起,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乃是神医扁鹊所作,当世仅此一本,悬丝诊脉便是出自此经。”

    华佗、张仲景两人神色大惊。

    扁鹊,那可是被尊为上古神医的存在,遗世之作内经、外经两部,令后世医者受用非浅,何时还有一部脉经传世?

    二人眼光灼热,盯着那部脉经,那神情,不亚于三十年老光棍突然看到一个绝色美女站在身前一般。

    “此书乃是无价之宝,二位神医若是需要,本世子倒是可以借给二位研阅。”刘禅淡淡道。

    “需要!需要!当然需要!”华佗、张仲景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很好。”刘禅将《扁鹊脉经》放到食几之上,笑道,“这件事不急,先放一放,咱们先谈谈一视同仁的问题。”

    “愿闻其详。”华佗与张仲景正襟危坐,眼中都露出热切的神色。

    到了他们这种年纪,也算是见多识广,刘禅想要做什么,他们已经大体有了一个猜测,必然是要借着一视同仁之名,提出一个条件来,作为借阅《扁鹊脉经》的交换。

    但是对他们两个医学狂徒来说,还有什么能比这部神奇的经书更加诱人?世子仅仅是一手悬丝诊脉便如此令人神往,厚厚一部书中还有多少让人难以想象的瑰宝?!

    “其一,改税。”刘禅缓缓道,“现在税制繁杂,但以人丁为主,也即人头税,但富人以多种办法规避,反而转嫁到穷人头上,颇不公平,乃是不仁。

    “本世子欲改之税,名为摊丁入亩。即不再以人丁计税,而是以土地多少作为计税依据,取消其他一切杂税,地多者多交,地少者少交。

    “当然,这便需要重新丈量土地,据我了解,长沙有不少家族可是隐藏了真实田亩的。不知此策算不算仁政?”

    “一视同仁,是为仁政。”华佗赞道。

    “这……”张仲景迟疑一下道,“以田亩多少交税,大利于穷人,自然是仁政,但恐触及各大家族利益,不愿配合。”

    “张家也是长沙大族,而且张先生还是家族族长,不知道张家是否愿意配合?”刘禅说着轻轻拍了拍食几上的《扁鹊脉经》。

    张仲景深深吞了口唾沫,眼神怎么也无法从那部神奇的书上挪开,这部书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珍贵了,就是用全部家产来换,也绝对值得,更别说只是按新规交税了。

    “张家自然是愿意。”张仲景陪笑道,“只是其他各族……”

    “张家能够带头便好,本世子一会儿还有一个举措,便是利好你们张家的。”刘禅严肃起来,盯着张仲景说道,“既然各族推举你劝说本世子施行仁政,那你就告诉他们,这便是本世子的仁政,如有阻碍破坏本世子施行仁政者,本世子就会使用暴政的力量。”

    张仲景被这锐利的眼神盯着,如芒在背,只得诺诺连声,道:“老朽尽力说服众家族长。”

    刘禅看向有些发呆的马谡道:“幼常将军,你现在是长沙太守,这件事具体有你来负责,仁政一向都是两手,软硬兼施,恩威并举,切不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多谢世子教诲!”马谡起身抱拳道,“末将一定将摊丁入亩全力推进,若有阻拦不从者,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