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深夜凶案
梦中,夏瑶来到了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凭借上一个梦的经验,夏瑶推测自己依旧身处皇宫之中,而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所有门窗紧闭,房外还有人在把守。
在油灯摇曳的火光中,夏瑶发现与自己同处一室的还有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坐在地上,一人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脸,而对面的女子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夏瑶一眼就认出了她,此人正是救下张金莲的红衣女子曹珂儿。
曹珂儿看着对面的女人,眼中尽是愤恨之色,只听她开口说道:“王楚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个被称呼为王楚楚的女子回答到:“曹珂儿,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让张金莲前去告密?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大事?”
曹珂儿:“王楚楚,你是不是离开琼华谷太久了,把族长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族长严令,凡是琼华谷之人切不可过多干涉世间之事。你现在居然要杀皇帝,这会让天下大乱,你难道不知道吗?况且朱厚熜对我还有用,我怎能让他遭遇不测!”
王楚楚:“我虽不属于这里,却不能对世间不平之事置之不理。如此多的宫女惨死,她们同我们一样是女子,你非但不向皇帝劝谏,竟还助纣为虐献什么长生之策。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陪你一起进了这皇宫。”
曹珂儿:“你我一起长大,在谷中是最好的姐妹,你没有修为,在外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伴你左右保护着你,你能活到现在?”
王楚楚:“是,我们曾是最好的姐妹,但你为了帮助皇帝炼丹助纣为虐草菅人命。甚至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想利用皇帝去对付琼华谷夺取长生果!”
“这,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为了琼华谷,我就算舍了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贱人,我明白了。”曹珂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在我永和宫动手,就是为了陷害我!”
“哼!”王楚楚一声冷笑,“这是一箭双雕,一来可以要了昏君的性命,二来也可以拉你下水。现如今我既不能活,便也要拉你共赴黄泉,不枉你我姐妹一场!”
曹珂儿:“不,我不想死,我与皇后素来不睦,现如今是皇后公报私仇把我关在这里。皇上现在还在昏迷中,只要皇上醒来,定会彻查此案,还我清白!”
“哈哈......”王楚楚闻言笑了起来,“姐姐平日里聪明过人,现在怎么糊涂了,你以为皇后还会给你机会吗?你以为你还能等到那昏君醒来之时吗?恐怕现在白绫和毒酒已经在路上了。”
“不,都是你这贱人害我!”曹珂儿再次骂到,忽然,曹珂儿语气一变,脸上也恢复了几分镇定,“无妨无妨,以我的修为自保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你就自求多福吧,这次我不会救你,我会看着你死!”
“你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一个人的修为再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吗?”王楚楚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既然敢弑君,我便已抱了必死之心!”
说完,王楚楚注视殿中的柱子片刻,然后以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既然难逃一死,曹姐姐,妹妹我先行一步,我会在奈河桥上等你!”
“你想做什么?”曹珂儿一脸诧异。
此时,王楚楚已经站起了身,只见她对曹珂儿笑了笑,然后猛的冲向殿中的柱子......
“不要!“夏瑶出声喊到,但王楚楚和曹珂儿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在王楚楚飞身撞上柱子的瞬间,夏瑶从梦中醒了过来。
又做梦了,这次梦中所见显然是“壬寅宫变”后面发生的事。夏瑶回想自己在梦中的所见,思路渐渐清晰:王楚楚便是王宁嫔,曹珂儿便是曹端妃。
不过夏瑶也发现梦中的“壬寅宫变”与历史记载有不少出入:历史记载王宁嫔和曹端妃都是被凌迟处死的,而梦中王宁嫔撞柱自尽;另外历史记载中并没有曹端妃差人告密的记录,不过宫女张金莲告密确有其事,事后张金莲连同其他十五位宫女一起被凌迟处死。另外在梦中王宁嫔和曹端妃俩人进宫之前是好姐妹,并且都是来自这个叫琼华谷的地方,这些都没有出现在历史记载中。
王楚楚?曹轲儿?她们口中的琼华谷到底在哪里?
正当夏瑶回想梦境之时,忽听外面穿来一声响动,虽然声音不大,但在深夜里还是清晰地传入夏瑶的耳朵里,似乎是人倒地的声音。
凭借敏锐的直觉,夏瑶感觉外面有情况,此时从旁边朱飞鹏和夏默住的屋舍也传来了开门声。
夏瑶连忙起身推门而出,此时大概是凌晨三四点,天色还未亮,但在不远处村庄的空地上有一个火堆,那是守夜的士兵生的火。
夏瑶一眼望去,只见火堆旁蹲着个人。夏瑶快步走上前,这才看清蹲在地上的是夏默,另外还有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是一滩血。
夏瑶认得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叫赵猛的士兵,后半夜应该是他守夜。
“夏默,什么情况?”夏瑶出声问道。
夏默:“我推开门便看到他已经倒在地上了,被人抹了脖子。”
夏瑶俯身查看赵猛的尸体,只见赵猛脖子处被割了一刀,失血过多已经没了呼吸。
这时其他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陆续起床走了出来,看到赵猛被杀害,众人都是惊异万分。
张康看到地上的赵猛连忙蹲下查看:“赵猛、赵猛……这是怎么回事?”
夏瑶:“我们出来的时候赵猛就已经倒在地上了,我刚才看了一下,人是刚死的,应该是有人趁他守夜时从背后偷袭,凶手出手干净利落,一刀致命,赵猛连手枪都来不及拔出。”
张康:“到底是谁?这村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夏瑶:“夏默,你比我先出来,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夏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处房舍,正是那个老妇人住的屋子:“我也没看到凶手,但我出来时,看到那家的窗户边人影一闪,天太黑,我也没看清。”
夏瑶闻言眉头一皱,说道:“走,过去看看。”
老妇人的屋子离出事的地点只有十几米远,一群人来到屋前,夏瑶和朱飞鹏站在最前面,后面的张康一挥手,手下的人立刻分散开来把屋子团团围住。
夏瑶示意大家别发出声音,然后上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屋内的动静,却没听到一丝异样,夏瑶便直接敲门道:“大娘,大娘,请问您醒了吗?”
屋内没有人回应,夏瑶又敲了两下门,继续喊道:“大娘,请开一下门,我们有事询问。”
还是没回应,一旁的朱飞鹏有些不耐烦,伸手想直接把门推开,正在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了,老妇人拄着手杖出现在大家面前。
“天都还没亮,你们喊我老婆子做什么?”老妇人问道。
夏瑶:“大娘,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刚才有歹人进了村里,我们想看看您有没有事。”
老妇人:“哪里来的歹人?我们这小村子穷得叮当响,平日里就连毛贼都懒得来,怎么会有歹人呢?!”
夏瑶:“也许这歹人是冲咱们来的,大娘,安全起见,您能不能让我们进您屋子看看,万一他进了您的屋子,那就太危险了。”
“好吧,你们不放心的话,就进来搜一搜吧。”说完,老妇人侧身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