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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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军中蹴鞠

    不一会儿,一群人拥着一位身穿大红官袍的男人走过来,刘奇一见那人,收敛心神,上前几步,躬身见礼:“刘奇见过高太尉。”“你小子还这么见外,应该叫高叔。”“是,高叔。”高俅笑起来,拉住刘奇的手,走上看台。

    等宾主坐定,一随从立马举手示意,场边的铜锣“砰砰砰”得响了三下,双方队员进场,对战双方在竹竿的两侧按照队形站好。

    叶凌熙没有跟着刘奇,只是在辛八的安排下,坐在离高俅、刘奇十米的地方,她不想与高俅客套,只把自己当个随从。

    很快球场上传来欢呼声,叶凌熙抬眼看去,只见双方队员上前,相互拍掌,禁军穿着是白色右衽交领短衫,同色下身宽裤,束褐色腰带,脚穿黑色布鞋,刘奇的人穿着同样的打扮的球服,只是颜色不同,他们是大红色的,红白分明,双方队员都是神采奕奕。

    叶凌熙发现球员的前胸后背,还有文字、符号,啥球头、骁球、正挟、头挟的,这应该是角色,和后世的前锋、中锋、后卫、前卫类似吧,符号也像后世球服号类似吧。叶凌熙数了人数,各队十二人。

    很快场外响起鸣笛击鼓声,左边队开球,双方队员在球场上奔跑起来,那个球,和后世的足球不太像,不知啥做的,弹跳力不够,但更需要技巧,掌握好力度。

    辛八坐在叶凌熙身边开始解说,“二小姐,那个横幅中间洞叫风流眼,双方球员通过头顶脚踢的方式,将球从横幅的风流眼中踢过去,如果哪一方接不住这个球就要给对方计分。”

    哦,这样啊,这和后世的足球还不一样,没有两个门,对抗性没那么强,队员不容易受伤。

    辛八继续解说:“开球的叫球头,他要传给骁球,然后按照规则在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之间传球,传球过程中,球不能落地,手也不能触碰球,最后回传给球头,由球头射门。”

    这种比赛方式十分讲究团队配合而且观赏性极强,引起了叶凌熙的兴趣。

    “那要是没射进风流洞,咋办?”叶喜子抢话道:“二小姐,如果球触网回弹,球没落地,球员就可以接住球,就继续传球、射门呗。”

    叶凌熙点点,表示明白。

    “那怎么计分呢?”辛八继续说道:“球射过风流眼,过者为胜,对方接球,又按规则传一遍球,对方球头射门,直到球落地为一筹,以进球多寡为胜负。”

    叶凌熙基本上明白蹴鞠是怎么玩的了,兴趣又高了一点。

    场边还有俩人,一会站起,一会坐下的,是教练?似乎不像,她指了指,辛八还没说,另一边的叶喜子抢先回答:“那是部署先生和教正先生。”说得叶凌熙一脸茫然,啥意思?

    辛八立马解释道:“这俩人负责评定得分的,主要负责的叫部署先生,次要负责的叫教正先生。”哦,就是场上的正副裁判呀。

    看了一会,她把目光投向前面的高俅和刘奇,俩人亲热交谈,兴趣盎然的样子,刘奇演戏的天分比自己更强。

    就在这时,刘奇趁高俅注视场内的间隙,回头给叶凌熙抛了媚眼,晕,啥人啊?

    叶凌熙左右瞧,辛八、叶喜子好像啥也没看见般,一脸兴奋看着场内,叶凌熙横了刘奇一眼,刘奇傻笑一下,又正过头去,看场内。

    两刻钟后,上半场结束,刘奇的队小胜,多三筹。

    只见高俅、刘奇走下看台,双方队员都躬身行礼,很快围着俩人,叶凌熙不解,问道:“他们干嘛?”

    辛八看了看,小声说道:“高太尉兴致高,拉着九爷比白打。”“啥叫白打?”“就是表演个人控球技巧,除手外,身体其它部位都可以触球,变换花样,先落地或违规者为输。”

    叶凌熙心想,这老头还不服老,当众要表演,最好闪了他的老腰。

    场上响起有节奏的叫声,只见高俅把官袍下摆扎在腰间,那个皮球在他身上滚来滚去,身姿灵活,腿功了得,呵,老家伙,不亏为高手,凭这个本事爬上高位,踢了一会,停下,有点气喘吁吁,全场欢声雷动,很是捧场。

    到刘奇上场,在球技上,不知是藏拙,还真是技不如人,不一会球落地了,大伙儿也是热烈鼓掌,也算是给面子了。

    高俅很是兴高采烈,不停拍着刘奇的肩膀,在铜锣声中回到看台。

    最后禁军险胜一筹结束比赛。

    叶凌熙心想,刘奇还真是能屈能伸啊,小不忍乱大谋,为了谋取官位,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样呢?之前面对高俅,自己内心就很抗拒,不想与他有啥交集,自己的情绪管理不如刘奇啊。

    这边王雩霖气恼回到家中,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王兴缩在门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还好,没有砸东西的声音,刚想松口气,就见王十三快步走过来,王兴一把拉住他:“公子在里面生气。”王十三顿住,问道:“又咋啦?”

    “那个叶二小姐和那个男人去了军营,公子进不去,没法接近。”“怎么去了军营?”“不知道啊。”王十三蹲在王兴旁边,自言自语道:“这个叶二小姐不简单啊。”

    王兴在一旁听见问道:“咋不简单了?”王十三刚想回话,就听见王雩霖的大声叫道:“十三!进来。”王十三赶忙跳进去了。

    “查得怎么样啦?”“回公子,御街上的春纺阁卖给白少宰家了,东角楼街的春芽茶庄卖给蔡家的管事蔡沐泽了。”

    王雩霖一听,很是讶然,她是怎么与这两家勾连上的?还有今天她跑去禁军军营,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她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的?

    王雩霖双手撑住头,这一个多月来,费了老大的劲,连面都见不上一回。他觉得脑袋疼,难道真的一语成谶,自己还真遇到更煞的星了?

    自己在这女人身上花太多心思了,严重影响自己的情绪,放弃吧,放弃吧,王雩霖内心在作痛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