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方凝雪的反应
满院都是方凝雪修剪完花草的碎叶,在太阳余晖的映射下,透露出一股家乡的气息。
“书信已经邮寄了二十天了,想必父亲应该收到了吧?”
秦淮感受着院内宁静和谐的气氛,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
“你们回来了,咦,小淮,你受伤了?”方凝雪下午并没有去观看秦淮的比试,此时看到秦淮身上的血渍和脸上已经肿起来的淤青不由问道。
王少卿的神色不由一窒,转头看了看秦淮,虽然秦淮脸上的表情有些风轻云淡,但还是能感受到有一丝失落。
“师弟今天在第二轮碰到了严峰,那个严峰去年大比就已经炼体境巅峰,最后师弟体力不支才输了。”杨少卿略有不甘的说道。
秦淮听着的师姐的叙说,本想解释自己的确弱于严峰,即便还存有体力,取胜的希望也不太大。
但师姐也是一片好意,反正都是输了,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结果,便选择了沉默。
“严峰我知道,刘扬前年收的弟子,去年还来上过我的课。”听到秦淮竟然是输给了严峰,方凝雪也不意外,若是赢了倒是不正常。“胜败乃常事,这次输了来年赢回来便是。”
况且秦淮的修为方凝雪自然也是知道的,能和严峰打起来不落下风已经大大出乎了预料。可惜毕竟秦淮的修为差太多,战斗持久性不够。
“谢谢师娘。”
秦淮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自己没进大比的决赛是多么大的罪过。
“这孩子,你能和严峰这种炼体境圆满战斗那么久,师娘已经很欣慰,你师姐才是让我操碎了心。”方凝雪说着还用手指轻轻点了下王少卿的脑袋。
“哈哈哈哈……”
还没见人,已经听到了院门外洪柏良的大笑声。
秦淮三人朝大门看去,便看到洪柏良意气风发的推门进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方凝雪看着兴高采烈的洪柏良问道。
除了自己外,洪柏良师兄弟四人性格各不相同,大师兄性格沉稳、二师兄霸气、四师弟有些滚刀肉,而洪柏良平时都是一副儒雅的形象,今日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开怀大笑。
“痛快啊痛快,孟齐行那老家伙刚才看我的眼神都不对,老的比不过咱们师傅,他不如我们两位师兄,小的又被我徒儿暴打,一门全是渣。”洪柏良说着又看向秦淮。“徒儿,你今天的表现为师非常满意,而且给了为师大大的惊喜。”
“师傅,徒弟到底还是输了。”
虽然秦淮知道自己哪怕进入决赛,但遇上聚气境也是必输,肯定无法获得前三名,但是还未进决赛便结束了大比的比试,心里还是有一丝沮丧。
“唉,你那怎么算输呢?实话告诉你吧,”洪柏良说着还看了王少卿一眼。“前几日你师姐带你下山去集市,为师其实一直在暗处跟随,毕竟你师姐也是第一次单独出去,为师也放心不下。”
“师傅您……”
王少卿刚欲说话便被洪柏良抬起阻止,然后继续说道。
“在集市上看到孟齐行那小徒弟对你挑衅,为师还想着你该怎么应对,毕竟你突破内五境才多久,正常的话又岂能是炼体境巅峰的对手。”
“但是你后来的表现的一次次刷新为师对你的认知,先是参加大比的胆魄,然后初试的表现,再到今日暴打那小子,最后又与炼体境巅峰战到这种程度,已经大大超乎为师的想象,所以,我很欣慰。”
“为师和你也说过,修炼不是一蹴而就,许多时候都是时间磨出来的,以后安心修炼,剩下的不用担心。”
秦淮没想到师傅对自己的一切都那么了解,一直在暗中关心注视着自己。
“师傅,我明白了。”
秦淮抬起头,眼中透着坚定的目光。
“嗯,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洪柏良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王少卿。“少卿,去给你师弟拿些药散涂抹一下。”
“师傅,我来涂抹?师弟都十岁了!”
“你这妮子,想什么呢,你师弟自己不会吗?”
一旁的方凝雪不由笑着再次戳了戳的王少卿的脑袋。
“哼。”王少卿吐了吐舌头,红着脸跑开去给秦淮找药散敷伤。
…………
主屋内。
洪柏良与方凝雪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杯中倒满了美酒。
“柏良,你今天不太对啊,往常即便再高兴也不会在大门外就放声大笑。”方凝雪疑惑的问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洪柏良洒然一笑。“今日在演武场我虽然没在少卿、小淮身旁,但是他们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小淮今天的表现虽然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但是我观他自己还是有些解不开,我担心他自己心里有什么负担,钻了牛角尖,所以才如此。”
“滋……”说着,洪柏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过,刚才说的却都是真的,孟齐行那老家伙确实被气的不行,怎么不开心。”
“看你的德行。”方凝雪白了洪柏良一眼。“小辈的争斗竟然还引起你们这么大的情绪。”
“话不是这么说,孟齐行与大师兄争夺院长之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二师兄天资横压书院,却不愿困于书院,远去寻找突破的机缘。”
“大师兄无奈只能担起咱们这一脉,而孟齐行竟然将注意打到少卿的身上,试图……”说到此处洪柏良突然闭嘴。
“什么注意打到少卿身上?试图什么?”方凝雪好像抓住了什么,不由追问。
“没什么,没什么。”洪柏良再次喝了一杯,想掩盖过去。
“说。”方凝雪平静的说道,但是平静的面色下掩盖了不容置疑的严肃。
“唉,就是孟齐行那老匹夫试图用他儿子那个垃圾来勾搭少卿,想以此获得我们的支持他竞选院长。”
“嘭。”
方凝雪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破碎,桌上的酒具也散落一地。
“老匹夫欺人太甚,竟然将注意打在少卿的身上。”
站起身便要出去。
“哎哎哎。”
洪柏良急忙站起拉住方凝雪。
“消消气,我这不一直盯着呢,没事,没事。”
“有事就晚了。”方凝雪说着便要挣脱洪柏良去找孟齐行算账。
“站住。”洪柏良一声大喝。
“你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少年有爱慕之心本就天经地义,虽然孟凡尘那废物配不上咱们少卿,但是你也不能以这个理由杀了他吧?”洪柏良再次柔声的劝慰方凝雪。
“柏良,你不懂。这女人,尤其是少女一旦选中了人,便是一定钟情深似海,拔都拔不出来,我这不是怕万一吗!”方凝雪也不再和刚才一样冲动。
“我怎么不懂,我对你也不是这样吗!”洪柏良悻悻的说道。“再说了,少卿对那小废物也是爱答不理的,不用担心。”
如果孟凡尘听到定会肝胆上火,恼羞成怒,这两人一口一个废物,怎么说他也是二十余岁的合丹境。
听到洪柏良的隐晦情话,方凝雪也压下心头的气再次坐下。
“我平时不在书院走动,你可得盯好了。”
“我办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