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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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打算

    出了白樊楼,徐贤拉着老赵和赵盼儿两人就火速驶离,倒在路上时赵盼儿焦急问起,“郎君你有没有是,它们有没有为难你?”

    徐贤瞧着赵盼儿关心自己的神色,徐贤没来由心里是一阵阵暖暖的,她还真是...“放心吧,你家郎君命大,死不了。”

    徐贤插科打诨间就是一阵自顾玩闹的说法。

    “快呸呸嘴。”

    赵盼儿却不似徐贤那般做作,这时竟虎着一张靥容,它是担心的都快哭了,跺跺脚,偏生这恼人的郎君还这般与自己玩闹,这不是...“呜呜...”有些欺负人了。

    说话间,赵盼儿都快委屈掉下泪来。

    徐贤这时候挺有眼力劲适才发现赵盼儿不禁逗,再加上那张俏美的容颜上梨花带雨,倒瞧着她在乎自己的样儿,徐贤赶忙火急火燎解释道:“好了算我说错话了,放心郎君一点事儿都没,好好的...其实你不知道、它们于我还挺客气、我们就是相谈甚欢了一阵浪费了些时间,放心没事儿,郎君好得很。”

    未免怕赵盼儿还是担心自己,索性徐贤赶紧在赵盼儿身前转动一番,表示自己身体正常丝毫事儿都没。

    不得不说有了徐贤这番骚气操作,眼前的赵盼儿这才逐渐放下警惕的心理,倒徐贤这时候却有了个骚气想法,他突然想起赌约的事儿,神色间突兀窃喜,自信吩咐道:“盼儿你且先回去,郎君想起了还有事儿没处理,眼前十万火急,我这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理会赵盼儿的挽留,脚步又自顾往回走,最终脚步还是来到了那白樊楼中。

    眼前酒楼还和之前看到的一样,繁华。

    白樊楼四层高的建筑已经映入眼帘,紫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鲜亮的泛着光芒,镀金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红光中闪着金光,不愧是钱塘最大的酒楼,不仅外观上隐忍瞩目其内在更是让人流连忘返。四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待得徐贤脚步再次入内,这一次小厮杂仆们是万般不敢稍加得罪他的,于是有眼力劲的仆役便问起:“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说话间有几个仆役过来专门问询徐贤一番。

    “找元宵有点事儿谈谈。”

    说话间徐贤也不怕事儿,那脚步就自顾往前台柜台内走去,元宵这人一般都是在这里办公,果然绕过前台后、连续走过一两个房间就看到元宵此刻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儿。

    他很认真,即便是徐贤的到来也没让他抬眼一分。

    徐贤估摸着他是在算账,所以算盘珠子打的钉钉作响。这声音,突然间,徐贤想起了白居易的绝句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最终,手头的事儿办的差不多了,抬眼,见是徐贤,他有点诧异。

    “怎么、你还有事?可是有些后悔了?”他想了想,实不知为何徐贤会又自顾来找上他,在他看来只有这个是最符合实际的。

    徐贤听完,亦不生气,自顾道:“既收了你的礼物,自也不会做这番举动,况在你眼中我是那么个市侩的人?”挑挑眉,眨眨眼,徐贤是一阵反问。

    愕然间,那人不想说话,或者说不知该怎么接话,最终莫过少许,“那你的来意是?”元宵径直问出。

    猜不出,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他就是这个性格,不喜拖泥带水。

    徐贤却不答,眼神却微微一转,狡黠顿浮在靥容间,“元宵,我们算不算是朋友?”

    徐贤准备先去套套交情看看后续再说。能不花一分钱就不花一分钱,空手套出白狼就好。

    果然,那人亦不上当,而是逐渐放下了手头的事儿,眼神紧盯着徐贤,最终出语“这个要看怎么理解。”

    “什么意思?”或许这人的话语出乎徐贤意料之外。

    他不是应该这时候拥抱自己一番,然后来个士为知己者死,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元宵此刻道:“酒肉朋友谈不上,泛泛之交说得过去,大概仅此而已。”

    他还真是...果然是自己将自己看的重了,徐贤脸上有了写尬意,既如此,“元宵你是生意人没错吧。”套交情这招估计是行不通了,那么只剩下公事公办了。

    得,就知道...面前这郎君是属驴的,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和你笑嘻嘻的攀着交情,下一秒直接给你打回原形,那混不吝的样儿...忒无耻些了吧。

    元宵是恶心一阵想着,“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想理会徐贤那些个花花肠子,干脆他先痛快间问出。

    徐贤倒见这人都已经发问了,既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我要借你的酒楼第五层办个小事儿,我大概是开一个招待会,娱乐娱乐场子而已。”

    借酒楼,娱乐娱乐场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元宵眉头蹙起,他也在想这事儿,或者说是考虑。

    毕竟自己这第五层楼威望不是一般的高,这哪能说借就借的。

    “借不借,痛快点,给句话行不。”

    看着元宵考虑的时间越长,徐贤心里就是越打鼓,这种事儿都是迟则变,变则无,可不能让这家伙这样下去。

    徐贤以前后世做过生意,这种场景也见过太多,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破这个局面,“借不借,给句痛快话。”

    “能说不借吗?”元宵故意道。

    其实他也想看看面前这人究竟搞什么把戏,正好也可以趁着这个契机试一试他,毕竟玉坠都给了他,也算是肯定了他的能力。只是有些事儿现在不能说破,自己要让他不知不觉的走入陷阱里面去,这样才显得高明。五层楼不是白给你破的,何况这楼为何而建,他的心里清楚的很。

    徐贤听完那人说不借,瞬间面红耳赤,他还真是说的一板一眼,不行,现在怎么着都必须拿下这个场子。

    “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拍板间,徐贤也不怕来个横的。

    虽瞧着自己孤身一人,但是徐贤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搏一番了。他还真是...或许是瞧出了徐贤急眼了,元宵这时候在心里笑笑,果然人还是年轻了些缺少点心机城府的,得...一笑间,他心里嘀咕了下,以后看来是要好好调教调教一番才是。

    “你真想借。”

    看着徐贤混不吝就差动手的样儿,明显是急眼了,元宵决定不逗弄眼前之人了。

    “我是真想借。”

    看着事情有了转机,徐贤忙抚平了心境这时人是定了定神,又恢复到了往昔平静样儿。

    “我是个生意人。”

    “怎么?”

    “生意人市侩,务实,你懂不?”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在拐弯抹角之后元宵道:“我这酒肆一日的流水大约是数十万钱左右,当然你若是能拿出这些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元宵简单提出自己要求,只是数十万钱,这不开玩笑么。

    徐贤是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不过凡事也不是绝对。

    “我只需一个时辰怎么着5万也就够了吧,何况我这里有100交子你且数数看,这事儿就算是成交了。”

    徐贤豪气的将全部家当拿出,到这事儿还真让那元宵一阵愣神、只是酒楼的生意能按时辰做么,这还真是天下第一古怪见闻奇事。倒他怎么感觉他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不管了...既然是想看看此人本事,那眼前这就算是个头筹了,就当是看热闹且走且看了。

    打定了主意,“你这是要包哪一天那时辰段,总要有个说法吧。”元宵故意道。

    “七夕,寅时。”

    徐贤自顾对答如流。

    “好,行,既如此便说定了。”

    “痛快。”一笑间,徐贤也显得大气。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徐贤脚步就往外走,而这个方向正好是自家茅屋的方向。

    待徐贤走远之后,“公子,您这般为何,咱如何向阁老交代?”

    与元宵近的侍卫故意道,他可是知道阁老的脾气。

    之后,“阁老那儿我自会禀明处理,倒阁老的玉坠都送出去了,希望这人最终能得到阁老的亲睐吧。”似乎是在想着感慨徐贤的命运,之后再不做过多的阐述,而是又兀自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儿去了。

    不过瞧着自己案上那本《石头记》,他开始随手翻了翻,只是自己于诗、文学就是个半吊子水准,看书那也要看的进去才行,况自家的衙内倒个才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尤其是文章泼墨风流,可惜了英年早逝为国捐躯。

    想起了他,元宵不禁神色中也是潸然泪下,罢了罢了...

    想到了这里又逐渐收起了泪花,阁老常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他却不知,那是、只因为到伤心处。

    “此书给娘子送去,记得是快马加鞭。”

    好在好的事儿是衙内留下一女,如今长的很肖其父,人虽是女儿家但是亦很出色,诗词歌赋是样样精通,这算也是告慰了亡父,昔日衙内的在天之灵了。

    徐贤可不知这些,他现在兀自都心尖尖深处都在盘算着怎么把自己花出去的那大几万铜钱给挣回来,其他的事儿他是一点兴趣没有。

    虽是自己花出去的钱但总归肉疼,何况本来就穷的一逼现在这番操作不绝逼是穷上加穷的体现呢?况早知道那个时候就还个价么给个两三万铜钱应付应付就是了,人都说雁过拔毛,九牛一毛,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这一出呢?绝逼也是傻了。

    徐贤这时挺瞧不上自己的、这叫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徐贤只感觉到他的人生以及腚眼都冒着丝丝凉意,不过眼神冷峻间,这钱他绝逼得赚回来,绝不能这般便宜了别人。

    何况这钱本来是徐贤打算放在自己兜兜里的,或许有朝一日可以给盼儿作为开店之喜,哪知今日的一番举动做了白用功,这还真是...

    徐贤有些懊恼,不过不打紧,他有了后招,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