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刽殺处,鬼惧三刀
赢天一头雾水,他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启风秘籍和七渡剑,连忙问道:“什么启风开,七渡现啊?”
“启风,七渡,本是一体,启风即是一套剑决秘籍,也是七渡剑的剑鞘。那卷轴便是启风秘籍,若是展开,便是清晰可见的剑决,若是卷轴变换一下形态,则可变成剑鞘”
石世燕正说着,地上的启风秘籍腾空而起,一排排的小石子整整齐齐立起,然后拼凑成一个长方体的剑鞘,飞向七渡剑,而七渡剑好像与剑鞘相互呼应,直飞剑鞘,剑收。
知道启风和七渡剑的石世燕,见到此现象,并不为奇,只是撇了一眼,然后继续道:“说来这剑之前的主人,和家师还有些渊源,之前有曾听师傅讲过他们的故事”石世燕正说着,却被赢天打断。
“之前的主人?什么意思啊?”赢天问到。
“启风需以赋,七渡不离主,七渡剑和启风秘籍被置于此处,想必是他老人家临走之际的手法,不然,就凭这些石头,和这洞内精妙的设计,怕是这世间能有这功力的屈指可数了”虽未曾谋面,石世燕却对此人流露出敬仰之情。
石世燕说着,往前面走去,走到立在原地七渡剑面前,拿手抚摸了一下。只是稍稍一探,不敢久摸,因为他知道,即使这试探着抚摸,七渡都会有反应,若是握住,这七渡便会自认主人,若不是主人握剑,则会遭到七渡剑吞噬。
“以后这剑是你的了”石世燕看着赢天说道,“是你的血唤醒了它,而它也认了你这个主人了”
“我?”
“嗯!这七渡剑不会随便认主。刚刚你的血溅到这剑上,而剑也吸纳了你的血,说明他接纳了你,认了主,若是不然,它就会还如之前一样,如同铁剑一般。还有就是,若这七渡剑再次认主,说明前面那个剑主已然离世”
“还有这种事?那铸此剑的那得是何等人物”赢天道。
“此人我倒是没见过,只是有听师傅说过。当年师傅和师叔奉命平乱,凯旋归来时,本来应该封侯的师傅,却选择了退隐山林,本想着,找一个无人侵扰的地方安享晚年,在此之间遇到了郁慕寒,也就是七渡剑铸造者与启风秘籍的开创者”石世燕说着苦笑了一下,继续道。
“也正是因为这个郁慕寒,师傅才意外捡到了我,要不然我恐怕早已成了野兽的裹腹之物了”
“师傅说这个郁慕寒是自己一生之中见过最会用剑的,也正是这一点,他们后来成了朋友,算是以武会友了吧!当初二人在关外山林偶遇,习武之人的杀气,使得二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后,大战一触即发,数百回合的打斗,却未分胜负,不过却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后化敌为友。不过后来郁慕寒去了帝都,师傅说是在朝廷做了一个什么暗部的什么官,再后来失去了联系,师傅也不得而知了”
“那他的剑为什么会在这洞里呢?居然还让我拿到了”赢天面容稍喜,拿起了七渡剑细瞧一番。
“不知道!”
石世燕说完,转身出了洞。
赢天本来就想要一把合适自己的剑,现如今却获得了一把绝世好剑。如获至宝一样,对着剑哈了哈气,然后拂起衣袖,擦拭一遍后,挥剑试了试,露出满意之色后,也屁颠屁颠的出了山洞。
夜深人静,累了一天的一行人,渐渐熟睡。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匪徒并未死。
奄奄一息的许沅,从昏死中醒来,破裂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稍微动弹一下,便疼的他龇牙咧嘴,发白的嘴唇颤抖着说道:“今日之痛,他日必定加倍奉还”说完,忍着剧痛爬了起来,一晃一晃的走掉,最后消失在山林间。
第二天一早,众人醒来,收拾了洞里一些方便携带的财物,便准备启程。
“那个小妹妹哪去了啊呢?”陆荣荣恍然想起昨晚才认识的尤婷。
赢天也才恍然大悟,想起来少了一个人。这也难怪,毕竟也不算怎么认识,知道她名字而已,再说昨天的七渡剑,让他们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尤婷。
“诶!是好像少了一个诶!”赢天扫视一行人道,“那个小三脚猫哪去了啊?该不会是偷了我们什么东西然后跑了吧?”
“大家快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说着,赢天探查了自己口袋。
“不用看了,她是寅时走的,就你睡的那个死样,估计人家杀了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石世燕道。
“你知道她走了,你不阻止一下?万一她要去通风报信,咱不得全栽了”赢天略显紧张的说道。
“天儿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古以来,人心难测,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那尤婷真去通风报信,我们恐怕连帝都都出不去了”蒋琳慧还是一如既往,轻声细语的说着。
“主母放心,从她言语来看,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看她衣着打扮,也不太像帝都之人,而且她也说了,她此行目标是这些山匪。以昨晚之事看来,应该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昨晚走的时候我也未发现有何异常,所以不必担心。不过我们还是得尽快离开帝都,毕竟现如今这帝都的天已经是宫里那妇人的了”石世燕说着,便朝众人喊道“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赢天挠头思索,似有疑惑未解,想来想去,还是开口问道“燕师兄,你晚上不要睡觉的吗?三脚猫哪个点走的你都知道,莫不是你昨晚一晚没睡觉?”
“江湖剑客,若想命长,遇人提防,处事严谨,睡梦三分醒!这些都是师傅在世的时候常常说的,师傅的话谨记于心罢了”说完,石世燕小叹一口气,然后出发启程。
石世燕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下一站落脚点是在哪里,如今的他只知道,顺着脚下的路一直往前走,翻过远处的峻岭,离开帝都。身后这几人一定不能有事,今后是怎样,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之后的危险自己有没有能力应对,他只知道竭尽所能,护他们周全。
一路上,所有人都心事重重。赢天表面看着好像幼稚无知,给人一种还没长大,甚至还如以前世子那会一样,桀骜不驯,可他心里却心如明镜,只是以他现在的能力,也是无可奈何。不免心生自在,虽然神情没有变化,手里的拳头却已死死撺紧,而又放开。
不知不觉,清晨的雾已经退却,阳光普照了整个大地。每个人都若有所思,浑然不知自己走了多远,现处几时,身处何地。只看见了不远处立着一个石碑,应该是一个地界的名称碑,石世燕这才想起他们要去瑾国的事情,赶紧小跑着过去查看。
“到沙丕镇了,马上就可以出帝都了”石世燕朝众人高喊着。
收到信息的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朝石世燕那里聚集。
待赢天全部到眼前,石世燕继续道“这沙丕镇是最后一站了,过了沙丕镇,往东边走十里地,那里有一条小溪,过了那条小溪,我算是出了帝都了”
“燕师兄,你不是一直和师伯在山里习武修炼吗?怎么会这么熟悉这里啊?”赢天好奇的问着。
“说来也尴尬,这沙丕镇我倒是来过,但是却不知道它的名字,刚刚我也是看见那座山,才想起自己来过这里”说着指向远处的高山,继续道“看见那座山了没,那里便是我和师傅习武修炼的地方,你恐怕是认不出了,说来也是,这里群山交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若不是被追杀,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条路可以去那座山”
沙丕镇离石世燕习武修炼的栾栗山并不是很远,他也来过几次,但只是匆匆买些生活物品就走了,所以他并不是特别熟悉,甚至连这里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身处位置的不同,也导致了他没认出来,看到栾栗山上的撑天巨石,这才缓过神来。
这栾栗山到也奇特,明明是一个石山,但是除了那个巨石以外,山体内的石头确是在外面完全看不出来。按理来说,石山上养分不够,上面长出来的树木都不会长得很粗壮,亦或是杂草密布,栾栗山上的树木却出奇的茂密,以至于上体被掩盖的严严实实,太阳直射,里面还会冒出一团团水雾。
一路碎碎细语,石世燕与赢天聊着自己当初在栾栗山的事物,很快便到了镇上了。
沙丕镇位于帝都的边境,由于是位处群山之中,所以流动的人并不是很多,不算是繁华,一条老旧的街道,看似好像很久没有修理过来,街道上铺的石砖有些个都裂开,有的已然不知所踪。街上熙熙攘攘人走动着,看见赢天一行人,吓的四散跑快,像是见到鬼一般,瞬间消失在视线里。
“哎,老……乡……”石世燕刚刚开口,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街边商铺里的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然后很快的都不约而同的把门关上。
“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怎么像见到鬼一样呢?”赢天不解道。
石世燕也不明所以,但这些不寻常也让他提高了警惕,手搭在剑上,做出拔剑的姿势,道“这等不寻常,定有什么事,小心为妙”
这沙丕镇,因地处两国边境,虽为帝都地界,可山高皇帝远,加之崇山峻岭的,对帝都而言无关紧要,地方官员更是不闻不问,这也导致了这里经常会受到土匪的袭扰,甚至还会有瑾国之人越境烧杀抢掠。
镇上无力抵抗,只得任人宰割,久而久之,镇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了。可是那些强盗还是会在每年收成后不久,便会不约而至,收刮粮食,以做为保护费。
不巧的是,今天正好是匪徒们来袭之日,赢天他们一行生面孔,手里还配有剑,镇上的百姓自然心生惶恐。
赢天他们虽,心生疑虑,但还是继续往镇中走去,只是谨慎了些许。
很快便到了镇中心,一干人等,停下脚步,开始环顾四周,寻思着看有没有开门的店家。赶了小半晌的路,难免腹有不足,在者说还得备些口食,以便后面赶路所需。
“这整个镇子都怎么了?大白天的,闭门不出,生意不做,莫不是都不需要生计了吗?”赢天略带不忿数落着。
话音刚落,却听见了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石世燕伸出手掌下压,示意众人安静,稍听了一会打斗的声音,确定了声音传来的位置,便道:“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
巷子内。
一家面馆摊前,一个膀大腰圆的粗汉,手提一把巨型大刀,和尤婷对视着。但凡有点身手的都知道两人不在一个级别,甚至可以说,眼前这个大汉完全碾压尤婷,刚刚的打斗不过是这大汉的戏谑而已,因为他的每一刀的目标都不是尤婷,而是每一刀故意砍偏,要么砍在了地上,要么是摊桌,亦或是地面,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一刀都留下深深的刀痕。
许沅则唯唯诺诺的站在两个着装和前面那个大汉一样的大汉后面,而他们后面又站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都在看着前面的大汉戏谑着尤婷。
之所以许沅在这三个大汉面前,话都不敢说,甚至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是因为这三人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惧三刀。
帝都几乎人人都知道,帝都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神秘组织,名为五处,五处一共分五个部门,而这五个部门却又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因为东南西北各一个,另外一个则潜藏在帝都的皇宫中,而鬼惧三刀则是南部的第三处,刽殺处。
刽殺处的鬼惧三刀,实则是三兄弟,老大鲍鬃,老二鲍潼,老三鲍懿,因祖上是屠夫加之身形粗犷,所以惯用巨型大刀。三兄弟性格相仿,都是嗜血残爆之人,行过之处横尸遍野,寸草不生,人人聊之无不后背发寒,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