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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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纠葛

    王子成父的成父两个字就说明了他那个父亲周桓王对他的想法。

    成父本身和周王朝守卫洛邑的城父官职是通假字,在加上东周那日益严峻的军事压力,其意义就是不言而喻的。

    这里面就牵扯到一个反常识的常识——都城无墙。

    无论是夏都斟鄩(二里头)、商都殷墟(安阳)、周都镐京、秦都咸阳、西汉都城长安还是东汉都城洛阳,遗址上面都是没有城墙的痕迹。

    明明在三代前的石峁遗址拥有外城、内城和皇城三层城墙,甚至是还有瓮城和马面等防御建筑;良渚古城城墙更是厚达60米,但是这些古代王朝统统没有城墙。

    这一方面是因为王朝依靠的是庞大的军队,而不是寒蝉的城墙,另外一方面也是武德充沛的写照。

    而再周王室东迁的时候,情况就有点尴尬:

    西周初期周公旦营建的洛邑在瀍水两岸,是为瀍水成周——这玩意在西周初期武德充沛的时候没有城墙没有啥影响。

    等到西周后期,被淮夷多次入侵的情况下,西周在瀍水成周东边建立了狄泉成周——这玩意是有城墙的。

    而等到周王室东迁的时候,狄泉成周地盘太小,瀍水成周又太过荒废,索性就是在瀍水成周的西边涧水成周建立起天子宫庙——这里没有城墙。

    虽然周桓王可能没有见过他的曾祖父周幽王,但是也知道西周崩溃的那么快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西周的邑是没有城(墙)的原因。

    那么无论是城父这个官职还是王子成父的名字,都是周桓王的一个概念——让亲儿子出面主持好东周寒蝉的王畿的防御工事的工作。

    这个世界已经是星际时代,但是政治格局大同小异,王子成父虽然不需要苦哈哈的去诸城,但是依旧是被其父亲委以主持东周王畿诸多星系的防御重任。

    王子克见着二哥没有多说话的样子,也苦笑的摇着脑袋。

    他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周桓王就是最宠爱幼子,但是王庭诸位权贵的意思很明显——王庭不能再出现一次废长立幼来损害他的合法性了!

    上层人有上层的苦恼,下层有下层的忧伤。

    “嘴唇还没张开来,已经互相伤害。”

    “约会不曾定下来,就不想期待。”

    “电话还没挂起来,感情已经腐坏。”

    “……”

    洛强去找他的相亲对象,秦羽龙去参加同学的婚礼,现在正是新生报道的时候,也没有到姬轨拿专升本证书的时候,姬轨自然是有些漫无目的的在太空城的生活区中散着步。

    这散着步,姬轨就看着何若冰被大女儿何琳拉着朝着一处聚会现场而去,姬轨百无聊赖下也生出了几分过去围观吃瓜的想法。

    他还没有在酒店包厢外找到坐的地方,就循着歌声望去,看着在包厢门口呆若木鸡的何若冰,再看看里面唱歌的那位气质少妇,嘴角就是露出一丝苦笑。

    大概点了几个喝酒的小菜,姬轨就强撑着不适开始喝起了一瓶果酒。

    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么有些无耻的看着一个被绿的老大哥和前妻的恩怨纠缠有点无耻,但是说句实话,他太需要这种熟悉的东西。

    太空之中陌生的战舰和机甲,居民星中无数立体的高科技智慧城市,这些东西刚刚接触的时候给了姬轨无数的新奇。

    但是这股新奇过去之后,姬轨更多的就是陌生。

    他有一种在村子里面干了一辈子的老人到老了被孝子贤孙接到城市享清福的不适感,上下楼还需要坐电梯,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就是饶命,楼下也没有熟悉的老大哥们,更没有操持一辈子的田地可以种菜。

    在这个时候,家长里短就成了他唯一的爱好,起码关注起别人的喜怒哀乐,被他们的情绪所调动,总是好过自己一个人昏昏沉沉的模样。

    “怎么是你?”姬轨看鬼一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彭生,瞧了一眼他穿着的侍应生服装有点好笑的问道。

    不过也许是太轻松,姬轨的话没有过脑子,一说出口就反应过来:彭生明面上的身份仅仅是一名家人被袭击后幸存的孤儿,能有什么钱。

    彭生倒是没有多在乎姬轨的失言,反倒是有点好奇的顺着姬轨的目光看过去。

    “这是……”

    “何若冰。”

    “我知道,我说的事冰哥看着的那个人。”

    彭生有点好奇的朝着里面张望,姬轨看着他那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总还是对爱情有点向往的,哪怕是听说这种背叛的事情,文字上看的刻骨铭心,但是心中还是有点不甘心,盼着他们破镜重圆的。

    “你就不担心老板找你的麻烦吗?”姬轨有点好奇的问道。

    “那你也不看看这酒店的档次?老板倒是巴不得我能把你伺候好。”

    说着这话,彭生的身子正对着姬轨,有点弯弯腰做出一副伺候人的模样,但是眼睛却是向着何若冰的方向看过去:“你说他们能不能复合,我看冰哥的前妻似乎也是对他余情未了的模样?”

    彭生这模样有点猥琐,但是有谁不喜欢八卦呢?

    姬轨喝了一口甜滋滋的果酒之后说道:“这歌我是听出来了,大概是何若冰和他前妻柳如曦最相爱时期的歌曲。”

    说罢,姬轨就吃了一口小菜,再一抬头就看着彭生的面庞上露出姨母笑,便忍不住打击到:

    “那你凭什么认为柳如曦唱的‘互相伤害’的就一定是何若冰,万一他是唱给那个奸夫的?”

    “不至于吧?”彭生狠狠被打击到:

    “这一看就是校友会,奸夫苟巩那家伙不是邾国那小地方出来的乡巴佬吗?”

    “谁知道呢,最终情况不过是两个,要么是何若冰与柳如曦之间的婚姻,也是指柳如曦与苟巩之间的奸情。”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彭生还是有点受伤的开始飙起文艺来:

    “听了这歌,一定要说是唱给一个人听的话,只能是何若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可能柳如曦已经记不清苟巩的全名了,你还能记得起二十年前第二个喜欢过的人的样子么,那个你爱过嫁过伤害过又被他抛弃的人,能忘得了么?”

    姬轨对这个倒是没有多少意外,谁年轻的时候读了几本书没有文青过,文青总是对初恋有种神圣滤镜。

    一想到那沉重的感情纠葛,姬轨忍不住就想刀彭生一下:

    “那照你这话说的,柳如曦和苟巩也是第一次,偷情的第一次,为啥就会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