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想遇见的遇见
在自己家的阳台上。
顾寒遥遥往楼下的停车坪看去。
每隔一个小时会聚集一些不同的人，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目光与情绪各有不同，最标准的则是羡慕。
其中大多数人连凯迪拉克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这辆小车很漂亮，好看的，很出众。
一般这样的情况下，这车绝对不便宜。
顾寒的老妈已经在楼下站了大约五六个小时。
以她超强的人脉来说，全小区几乎有一半的人都认识。
今天这日子过去，估计全小区的人都要认识她了。
顾寒打开窗能听得见老妈笑了5个小时，依旧不干瘪的声音。
“对对对，凯迪拉克呀，这是外国车。”
“你怎么知道这车是我们家的，看起来很明显吗。”
“哪里是中彩票了？家里生了一个好儿子，没办法。”
“哈哈哈……”
顾寒轻轻关上窗。
照老妈的性子，估计今天晚上得睡车上了。
依稀记得，前世自己大学快毕业，家里才拥有第1辆车，还是一辆只有7万多块钱的大众。
老妈开心的一宿没合眼……
客厅里坐着的老顾，面容上倒不是那么喜悦，轻轻敲一敲长桌，示意顾寒坐过去。
到老顾财务处主任的职位，如果真想要捞点偏财，其实发家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儿。
不过老顾这人对自己工作坚守的要命，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这些年来日子才过得稍微有些清贫。
看见楼下的车，老顾心里其实也洋溢着一种幸福，自豪。
不过男人心里看得更长远，忧虑的也更重，老顾点上一根烟。
“儿子啊，这车的来龙去脉现在我也清楚。”
“不过这些事情向来很复杂。背靠这么大的一个集团，人和人之间难免会有算计。”
“人都喜欢好东西，这无可厚非，如果这好东西能要你的命，那它还算不算是好东西？”
看一眼老顾生产的目光，顾寒伸手把老顾的烟掐掉，熄灭在烟灰缸里。
“我知道你的意思，爸。”
“伱是不是知道简氏集团什么其他的内幕，是不是上边有消息下来了？”
老顾侧耳听着，微微择着眉毛。
这是内部消息，按理说是不能向外透露的，可是说与自家儿子，倒也不算是破坏规矩。
“这个简氏集团有大问题。”
“自家人内部腐败很严重。”
“前阵子被调查过，第1轮公司审计没有问题，现在很快要发起第2轮。”
“我们楼底下住着的小简，你知道吧？”
“她父亲过世之后，所有的资产股份还有一些固定的资源，基本上都继承给这位小简了。”
“现在第2次审计开始，首先调查的目标就是这位小简。
虽然和她个人不涉及什么纠纷，但是她继承的这笔财产可能会出现问题。”
“暂时可能会做冻结财产的处置，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顾寒听见老爹这么说，基本上知道这事情已经是铁上钉钉。
好像被人在头上打了一闷棍。
如果简舟月的资产被冻结，那么她在国外该怎么生活？
“爸，是全部资产吗？”
老顾嗯了一声，目光锁在茶几上，把上边的一张资产清单递给顾寒。
“不管是不是她继承的，还是原本属于她个人的都会冻结，以便于调查。”
“这姑娘听说前阵子刚刚出国，这么一来就更加有嫌疑。”
顾寒心里长吐一口气。简舟月卸任这个CEO现在目前来看是正确的。
如果继续趟这趟洪水，还不知道要被纠缠到什么时候。
“那她这阵子时间能回国吗？”
顾寒问出了这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心里莫名其妙跟着紧张。
老顾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眼睛中的那一股担忧。
微微沉思之后还是开口道。
“估计不太可能了。”
“这个风头回国但凡出了一点点纰漏，那都是大问题。”
“这家公司和她的纠葛太深了。”
顾寒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在心中的火把又微微的暗淡了几分。追着老顾问道。
“那如果她硬要回国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不好说，她资产冻结的时间可能会增长，这样的庞然大物调查起来又哪是那么容易，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三五年。”
顾寒点了点头，没再应声。
简舟月还是短期不要回来的好。
对她来说回来的代价太大，也太凶猛。
一个习惯了这样生活的富家千金，又怎么能招架得住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
顾寒心里更希望简舟月的生活能够平平淡淡一些，安安静静的富裕就好。
她已经足够多灾多难的。
“那简薇呢？她的问题严不严重？”
老顾正了正声色，侧头看向顾寒。“这就是你爸我要跟你说的最重要的问题。
这个简薇看起来手脚挺干净的，不过是现任的CEO。”
“她这笔资产是有一定风险的。”
“这辆车挂靠在你名下，一旦简薇出了什么问题，将来对你要做的事情也会是不小的影响。”
“所以啊，爸希望你能想清楚。”
顾寒听懂了老爹的意思。
这车说到底还是简薇的资产兑换的，如果简薇在这场公司审计中出了任何问题，那么这辆车一定是要还回去的。
顾寒未来的事业可能会受到影响，因为在其他的生意伙伴眼中看过去，顾寒和简薇是有深度联系的。
如果简薇出问题，那么她就是一个有信誉问题的商人。
顾寒的信誉也会跟着受影响。
“爸，谢谢你的提醒。”
顾寒心里有了打算。
别人不了解，顾寒却清楚，简薇在这以前只是一个营销策划的负责人，
还涉及不到最上层的争端奋斗。
连她个人的资产也只有2，000万，还是她奋斗了这么多年的结果。
顾寒之前心里还在纳闷，简薇之前为公司立下的功劳确实很大，不过也不至于能替代掉CEO的位置。
现在看来。
这事情背后早有推手，简薇是他们选中的最好背锅人选。
只是借一个机会把简薇推上这个位置，如果公司出了问题，那么简薇肯定难逃辞旧。
照老爹的说法，关于简氏集团下一次的审计活动，马上就要开始。
简薇必须尽快的把所有资产全部折现出来。
在她的资产还没冻结之前，早做打算，而且必须要卸任这个CEO。
换句不轻不重的话来说，简薇的命脉现在握在顾寒手里。
也正是认识到了这一点，简薇才会毫不吝啬的把那辆车送给顾寒。
不管是出于利益关系，还是人情关系。
简薇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寒决定了明天就要启程去江北。
至少快一天，就有快一天的好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是凭借着简舟月的这一层关系。
顾寒也不能看着简薇被推上无尽的深渊。
“爸，明天我就出发去学校了。”
老顾对这个回答没有任何的意外，微笑着甚至还有几分理解。
“去吧，我儿子是做大事的人。不过要一步一个脚印。
路可以走的高，走的陡，但是不能走的一深一浅。”
“你记住了吗？”
顾寒把这句话牢牢印刻在心里，从前和父亲从未交谈过这些。
只觉得老顾平日里也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男人，对老顾的印象只是刻板。
现下里看来顾寒才知道，父亲能坚守这么多年，往后又坚守那么多岁月，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我会的。”
打电话通知秦龙飞收拾好东西，这小子兴奋的在电视里发出猴叫。
对于去大学的生活，他异常兴奋，更兴奋的是未来会和杨天心在一所学校。
“寒子你说要是我在学校里见了天心，要不要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
夹杂在我深沉的嗓音，还不把她迷的团团转？”
顾寒笑了笑，知道秦龙飞是开玩笑，这小子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砺和成长。
到底还是有所长进对杨天心没那么快放下，但是也没有之前那么纠缠。
“无所谓。”
“明天早上8点我过去接你，你可别睡过头。”
秦龙飞在天花那边弄出极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正噼里啪啦的一阵声音，在电话这边回了一句。
“是的长官。”
“对了，我们不和小白，杨天心一起吗？反正都是江北，你开车的话咱在路上也更快乐呀。”
“听杨天心说，她们好像也是明天出发。”
顾寒呸了一声，没回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现在顾寒依稀还能记得起白芷柔老爹在酒馆里看见自己的眼神。
跟吕布看见董卓戏貂蝉时候的表情肯定差不多。
眼神里就写的两个字。
“我杀了你。”
汗毛矗立，顾寒可不想再去触这个眉头。
白芷柔喝醉了挂在自己身上，还死活扯不下来。
被他老爹抱走的时候，甚至还来了一句，没有顾寒身上挂着舒服。
顾寒已经充分能想象到了，在白芷柔老爹眼睛里。
自己就是穿紧身裤，穿豆豆鞋的鬼火少年。
受不了……
吃过晚饭，张永霞女士对顾寒自己要开车去学校的事情，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洗碗的时候弄的动静都极大。
“你才多大呀，就想着独立了，再说了这车你妈都还没坐过呢，送你去大学，这是你妈最要紧的愿望。”
“反正你妈不同意，明天你妈也去。”
“你妈这辈子最想看的就是你大学的校门。”
顾寒还能不知道老妈那点小心思，坐着凯迪拉克在路上兜风，老妈这不得狠狠的拍他几万张照片。
回来洗出来把客厅摆满，给每个邻居都发上一张。
掏出手机递给张永霞同志，上边是凤凰传奇的演唱会门票购买记录。
“真的吗，老妈，那凤凰传奇你也不去看了，月亮之上也不想听了？”
“明天早上的火车，我也给你和老爸买好了。”
“但是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去看的话，那就送我去上学，我又不拒绝，毕竟这是你一生的梦想。”
老妈看一眼手机上的文字，不死心，带上自己的老花镜又看了一眼。
眉眼东西，嘴角上翘着吆喝。
“还真是凤凰传奇'！”
对于一个热爱广场舞到深入骨髓的中年妇女来说。
凤凰传奇是什么？那是神啊。
老妈端着手机，兴奋的快要跳起来，嘴里却念叨着。
“唉呀，好端端的你花这钱干什么，多浪费，不如给自己买一些好吃的。”
顺带着走向客厅，看一眼坐着的老顾，张口指使道。
“老顾，别在沙发上坐着了，快快去收拾东西，明天早上8点的火车，咱们可得走个早。”
顾寒笑着故意调侃的问向老妈。“这么快就放弃你一辈子的梦想了，真的不打算陪你最爱的儿子，去看一看校园的大门嘛。”
老妈白一眼顾寒，又看着手机里的门票，嘴上笑嘻嘻的。
“你多大的人了？上大学还要你妈带你去看？自己独立自己成长，父母也不能管你一辈子不是。
就这样，不许再说了，妈，现在要去收拾东西。”
“你路上注意安全，小心点，车开慢点也没事儿，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顾寒笑不活了，这就是母爱吗？
真是沉甸甸的。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老顾莫名中招，切了一声，看向自己儿子眼睛里满是疲惫。
“你真是一个大笑子啊，顾寒，为了自个儿，把你爹就这么给献祭出去了？”
“你不知道你爹有多烦那广场舞是不是？遥遥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头疼，你还让我陪你妈去现场。”
顾寒笑着打趣，走到沙发上，一把搂住自己老爹的胳膊。
“不是你说的吗？老顾，男人的爱就是牺牲和奉献。”
“你要不乐意啊，我可跟我妈说了。”
顾寒假模假事的抬头向卧室里的老妈喊道。“妈，我爸他不想去，最近听说有零花钱了，应该是要找几个干爹去喝酒吧，我记得书房第2本书的第几页来着？”
老顾一把捂住自己儿子的嘴。
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愿意去。
嘴上感慨到。
“咱们可是亲父子。”
“要不是看着你小子和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样帅，我现在高低得去做个亲子鉴定了。”
“真是……”
“儿大不由父啊。”
顾寒笑的和老顾重新来上一盘象棋，结局自然还是和以往一样，以老顾耍赖结束了对局。
夜晚里，老夫妻俩在卧室里久久未睡，灯光一直亮着。
顾寒能听得见，那是父母对自己未来远去的思念。
18岁以前的故事就在明天要彻底翻篇了……
次日清晨，顾寒起了一大早。
家里已经空荡荡，没有一个人遥想老妈昨天豪言壮语，要送自己去大学。
现在可能五六点钟就去赶火车了……
留下一张便利贴，祝顾寒一路顺风，这就是伟大的母爱啊。
简单的洗漱，从冰箱里胡乱海塞了一顿，顾寒开上那辆凯迪拉克真正的前往去大学的旅途。
秦龙飞远远在在路边等着，手里还提留着两麻袋。
跟着小子把东西放上车来，顾寒就纳了闷了，第一次去上学有什么东西好拿的？
学校没有便利店吗？
怎么脸盆脚盆毛巾都带。
“你那几十条内裤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塞进麻袋里面？”
“咋的，你是长了钢筋了，带这么多？”
秦龙飞憨憨的坐上副驾驶，对着车前的后视镜臭美了一下，把自己额头前的呆毛向后一梳。
“这不是怕不好买吗？再说了。这被褥什么的，你怎么一个都不拿，寒子，去了睡床板吗？”
顾寒启动车辆伴随着油门轰鸣，车轱辘转起一阵飞扬的灰尘之后，身后的家乡越来越远。
这座小城市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再也看不见。
“被褥学校会发。”
“脸盆毛巾，洗脸的，洗脚的洗身体的，洗屁股的，学校便利店里都有卖。”
“衣服可以网购。”
秦龙飞痴痴的看着顾寒，又回头看向座位后端。
“这事情你怎么知道寒子？你好有经验啊，网购……我都还没网购过呢，不太敢。”
这小子确实不太敢赶了。
之后敢的不像话，朋友圈里发10条，有11条都是赶紧替他砍一刀。
什么情趣大全100套？
江北富婆联系方式。
如何追到白富美？
漂亮校花爱上我。
窥透人心的100个小技巧。
秦龙飞绝对把网上这种东西，全部都收藏齐全了。
“寒子怎么办？一想到要去大学，我就突然有点紧张，都是陌生的人陌生的事儿，还有陌生的地方。”
“你说他们要是欺凌我怎么办？会不会看不起我是小地方来的。”
顾寒开车，甚至都目不斜视，嘴上呸了一句。
“你对着后视镜照照你那张脸，说你名字叫李逵，小名叫张飞，都没人怀疑，他们欺凌你？”
“你别把人室友吓坏了就行，说话客气点，少装逼。”
秦龙飞听了顾寒的话，莫名有很大的自信。只要被顾寒带着，好像走哪里都有安全感。
“嘿嘿嘿嘿，你这么夸我，我就放心了，寒子。”
“我这是夸你吗？”
秦龙飞才不管这么多，说自己像张飞像李逵，不是夸的意思吗？
这两位本来就很帅，好不好？
路上的旅途终究大多数时候是无聊的，秦龙飞会时不时看着顾寒。
被顾客安慰之后，心里的忧虑少了很多，可他确实做不到像顾寒这么沉稳。
看顾寒开车目不斜视，做什么事情都从容不迫的样子。
秦龙飞真的觉得顾寒经历了太多的故事，这个兄弟，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大约两个小时行驶到最近的服务站，顾寒打算带秦龙飞补给一下也出来好好伸个懒腰，做什么的。
刚下车，就听到秦龙飞那？在服务区里休养这么久淫荡的笑声，紧接着看见他甩着小碎步跑向一辆奔驰。
“小白，天心，你们不是早就出发了吗？怎么我们还能在这儿遇上你们？”
顾寒藏在车上没下车。一看就那辆奔驰，就知道白芷柔老爹就在附近，还是不下车的为妙。
要不然被人当街捅八刀，也不是什么夸张事儿。
现在想起来自己的右脸好像痒痒的，白芷柔喝醉好像还胡搅蛮缠的吧唧了几口。
不知道她老爹看见了没有。
这秦龙飞也是傻子，人家漏电出发的，能在服务区待4个小时吗？
看车辆横停在路边，肯定是出什么毛病了。
不去理睬这憨货，顾寒就一直不下车，反正隔着车窗，她们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白芷柔看见秦龙飞，惊喜地向旁边一瞅，却没看见任何身影。
漂亮的眸子又黯淡下来。
自从喝醉了酒耍酒疯之后，不好意思跟顾寒联系。
两个人快有10多天没发过消息了，白芷柔心里都快急死了。
“你刚刚说是你们，还有谁，你的父母吗？”
秦龙飞挠了挠头，把额前的刘海用嘴向上一吹。
回头这才发现，顾寒没下车也没跟过来。
“没有，我妈和我爸都打工去了，这时间建筑工人都很忙的，而且这个假期给的钱高，他们也就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白芷柔哦了一声，对秦龙飞说的这些性质不高。
倒是杨天心轻轻皱眉，似乎是对秦龙飞父母打工这件事情有些鄙弃。
她倒是很纳闷，秦龙飞怎么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这种事情藏在心底不就好了。
“你怎么过来的？坐大巴车吗？”
杨天心看了一眼抛锚在路上的奔驰，今天白芷柔老爸找人修车肯定是去不了学校了。
她还想早些去宿舍里抢一个比较好的床铺呢。
“大巴上还有座位吗？我和小白两个人估计要转坐大巴了。”
白芷柔也微微叹息，看了眼车的前轮。
“是啊，看来只能坐大巴车了，不过我还没有坐过这种长途旅行的车，不知道会不会头晕？”
“你帮我们挑个好位置吧，秦龙飞。”
两个女孩子顾自的一问一答。
也没管秦龙飞坐的是不是大巴，毕竟秦龙飞的情况又不可能坐车过去。
坐火车的话也不可能到这儿，那么也就只有坐大巴这一种情况了。
被两个女孩这么说，秦龙飞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回头瞥一眼。顾寒的凯迪拉克，心中又有了底气。
昂着头抬一下自己胸膛，语调略高道。
“什么大巴车？寒子开车，我们俩一起过去。”
杨天心鄙夷的看了秦龙飞一眼。这家伙又在装逼了，过去交往了三年，她都不知道秦龙飞说了多少大话。
“顾寒在哪呢？他怎么不过来？”
“秦龙飞你现在说谎话越来越有水平了，张口就来，没一点依据的。
再说了，顾寒哪来的车，他们家不是也骑的小电动吗？”
对比秦龙飞，杨天心现在对顾寒的印象简直好到天上。
顾寒至少有才华，而且人有魄力，不向秦龙飞完全的半吊子。
白芷柔也跟着应了一声。
顾寒的情况，她最了解，虽然说创业了吧，但是工厂那边应该还没开始盈利。
“好了秦龙飞我们知道你是坐车来的。”
秦龙飞眼睛刚一眯着。
就看见白芷柔又补了一句。
“大巴怎么坐？”
有嘴说不清，秦龙飞拉着白芷柔和，杨天心非要去停车场看看。
“我真是坐车来的，顾寒开车我们一个半小时就到这儿了，他绝对十足的老司机。”
杨天心满脸的不情愿，倒是白芷柔抱着一点点幻想。
开不开车白芷柔也无所谓，只是如果真的顾寒也来了，看一眼也好。
指着停车场中间的凯迪拉克，秦龙飞大声开口道。
“看见了吗？就是那辆车。”
杨天心回头看秦龙飞，完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鼻孔叹息。
“你真是没谱了秦龙飞，就算你随便指一辆车，也不要这么离谱好不好？
“你指一辆大众指一辆桑塔纳，指一辆其他的不行吗？还听起来可信一点，你知道是什么车吗？
凯迪拉克CTS。”
“这车卖在100多万上下，而且更重要的是整个江北一共就5辆。多少人想买买不到呢？”
“傻叉。”
秦龙飞转头看像白芷柔，白芷柔尴尬的笑了一笑。
她也很想相信秦龙飞。
不过实在没办法，这车白芷柔印象挺深刻的，自己父亲当时是想订购一辆来着。
但是找了好几遍都没机会，这车都是一些大集团拥有着。
价格上看不算是绝对顶级豪车，但是限量是身份排面的象征。
大多数300万的车，还不如这辆车抢手呢。
“好了，秦龙飞带我们去坐大巴吧，要不然时间不赶趟了。”
秦龙飞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瞥一眼这两个娘们。
心说，怎么就不信我呢？
不顾两人的阻拦，秦龙飞走到车门面前，先是叫了几声顾寒没人答应，便顾自的去开车门。
“顾寒你把车门打开，快点儿。”
“你小子别跟我装，我知道你在车里呢。”
用力又拉扯一遍，还是不见开门，秦龙飞又敲响车窗。
“快点的。”
白芷柔和杨天心下了一惊，坐这车的那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地位的人，哪能让秦龙飞这么胡闹，一左一右驾着秦龙飞。
“好了，我们相信了，相信了，行了吧。”
“你先别闹了，秦龙飞。”
秦龙飞面目表情痛苦，几乎挣扎着，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什么叫行了，吧？”
“这车真是……”
几人身后一个雄浑的嗓音，中气十足，白芷柔父亲从便利店里出来，身穿行政夹克，手里拿着一包烟。
看一眼凯迪拉克，又看一眼秦龙飞。
“这车确实是顾寒的。”
“昨天你张阿姨提过一嘴这事儿。”
“顾寒呢？这小子怎么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