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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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来得子

    这个时候,突然破庙内传来响动,好像里面存活着什么东西。老叶头回身向倒下的破庙走去,想一看究竟。努力的把横在面前的一些断木搬开,走进里面一看,一个丈高的石像出现在眼前。

    老叶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丈高的石像,因为当看到这个石像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重压随之而来,比之前在石庙门前的重压更甚。瞬间老人就想掉头就走,但是内心中的一股好奇心又驱使着老人想一探究竟。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老叶头扛着重压,打探起石像来。和石壁庙门前的石雕是同种材质,雕刻的是一个人形雕像,老叶头想要看看这庙宇供奉的究竟是谁,着眼打量起雕像的头部。入目的是一个剑眉星目,脸庞棱角分明,一看就是个俊朗男子的头像。当老叶头将眼神聚焦在石雕男子双目的时候,突然石雕双目犹如活过来了,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身上的重压突然加重千倍,吓得老叶头一个踉跄坐倒在地。老人忙移开目光,这才感觉身上重压减轻,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再也不敢去看石像男子的面庞。于是开始打量起其他地方来,石像左手作托举状,似乎还托举着什么东西,这是左半边。至于右半边,因为庙宇倒塌,把右半边给遮挡住了,所以右边情形却又看不到。看来这石庙是有人修建用来供奉这石像男子,只是修建之人似乎没再来打理或者已经死去,这石庙也就慢慢破败了下来。

    老叶头本打算就此退去,但是,想到石像刚刚的异动,觉得这石像主人肯定不凡,而他左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你想一个被人供奉的石像都如此不一般,或许它托举之物也是个宝贝。想到这老叶头内心一阵火热,也顾不得刚在的狼狈了,连忙找来几块倒塌下来的泥石,堆叠起来刚好够着石像左手托举之物。

    原本老叶头并没有抱着能够拿动的心思,毕竟刚刚石像的异常自己深有体会,而且这托举之物,也可能是一起雕刻的。谁知,入手感觉一沉,顿时喜上眉梢,看来还真捡了个宝。

    也不管是什么,先揣进胸口,赶紧离开这石庙再说。

    老叶头像逃似的离开这破石庙,深怕石像追来讨还宝贝。当出来到石壁庙门前,才终于有时间喘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石壁庙,石像男子并没用追来,门口的石像也仍旧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这时只听“吼...吼...”石壁庙门渐渐关上了,恢复成了原先的石壁庙宇的壁画。

    一束阳光照射在老叶头身上,老叶头看向天空,阴云渐渐散去,狂风也不知道何时早已经停止了。身后的石壁庙宇又恢复如初了,两边的壁画依次排列,放佛刚刚的一切从不曾发生。但是老叶头知道,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如梦如幻,但是自己怀里是真真实实揣着东西。

    因为感觉石壁庙宇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所以老叶头根本不敢在磐山停留太久,怕一个万一自己这把老骨头就得折在这里,只是紧紧的揣着东西逃命似的下山了,往日的从容淡定早就抛之脑后了,连平时的手脚不便都没了,仿佛年轻的几十岁,枯柳拐杖都已经没了用武之地。

    等邻近村口了,老叶头才急急忙忙的停下来,拄着枯柳拐杖一步一步的往村子走去。这时心里才算松下来一口气,至少看到磐石村,看到村口那些忙碌着的熟悉的村妇们,这一刻是备感亲切,往日对于她们的七嘴八舌是厌恶至极,如今想来也觉得是天外之音,分外悦耳动听了,老叶头此刻心里想到。

    “哎呀,老叶头呀,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啊?”一声大嗓子把老叶头拉回了现实,刚才觉得的美好顿时烟消云散了。

    老叶头老神在在的应着:“是啊。”回头一想自己现在安全了,心情愉悦,又补上了一句“张婶,这是在忙啊?”

    那叫张婶的似乎是见平时不太搭理人的老叶头,这会居然话多了,顿时感觉找到了倾述对象了,原本往外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和老叶头聊上了“是呀,这不打算下地里看看庄稼。”

    ......

    “今年庄稼长得还真是好,老叶头,赶明儿我给你送点过去。”

    “那就多谢了。”老叶头这会心里直骂娘,好好的,自己多嘴问啥,这张婶这会完全是拉开了话匣子,有说不完的趋势。

    老叶头实在是受不了了,告辞转身打算回家,毕竟自己怀里揣着的东西,早就心热想打开看看了,只是这外面人多眼杂,自己也不想暴露自己捡着宝了。

    张婶估计是看出老叶头的不耐了,也就不再纠缠。刚走几步,又想起什么忘了说了,转身一个大嗓子;“老叶头。”

    老爷被这突然的一大嗓子吓了一跳,揣着东西,回头看张婶想说啥。这会隔着几步,小山村的女人眼力尖,一眼就看到老叶头怀里揣着东西鼓鼓的,而且看老叶头捂着这么紧,巴不得是得了好宝贝。

    这会张婶这种山村妇女的小心思就转动起来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大喊;“老叶头,怀里揣着啥宝贝呢?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呗。”

    周围过往的人一听,凑热闹的心思都起来了,就连村口离得近的几户人家,也似乎听到了声音,都跑出家门来看看。一大群人把老叶头给围起来了,叫着老叶头把东西拿出来给大伙看看。

    老叶头这会哭的心思都有了,自己刚好不容易从石壁庙逃出来,本以为安全了,结果就因为自己多说了一句话,现在宝贝都有可能都没了,这帮村妇要是见着了宝贝,指不定动什么歪心思呢。

    眼见拗不过大伙,老叶头把心一横,把话先讲明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给大家看可以,但是这东西是我每天去石壁庙求来的,所以大家都别指望从我手里给拿走咯。”

    “老叶头,就是小气,就给大伙看看,没人会和你抢的。”有些心急的人直接说了。

    看大家也都默不作声,老叶头自己也好奇自己得了个什么宝贝,想到自己从拿到到现在都没好好看看,趁着这会人多给自己壮胆看看,万一出现什么变故,自己也不会那么担心受怕。于是就伸手摸向怀里的东西,触手的是一阵柔暖,而且还带着温度,不像是自己在石壁庙从石像手里拿过来的时候的那种沉重冰凉的感觉。心里不觉一喜,看来自己是得了什么好宝贝了。

    周围人看老叶头把手伸进怀里,就开始傻笑,都觉得老叶头得了什么好宝贝,这会是心里乐开花了,都亟不可待的催促老叶头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大伙看看。

    老叶头止住心里的乐,装作面无表情的拿出来,闭着眼等着大家的惊叹。看着老叶头手中的东西,周围突然噤声了,察觉到周围的异样,老叶头看向周围,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老叶头突然一阵不好的感觉,忙看向手中的东西,顿时自己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哇...哇...”一阵嘹亮的啼哭声,惊动了所有人。

    所有人目光再次聚焦到老叶头手中的”宝贝”身上,转而看向老叶头,那眼神像是在说,老叶头解释一下吧。

    老叶头心头一万匹马奔跑而过,心情欲哭无泪。看着手中的婴儿,心头也是有一万个为什么。明明是个宝贝,怎么变成人了?这孩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