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盐泽大战一击即发
寻禹恍然大悟,众人皆赞叹女盐心思缜密,寻禹说:“现在算出单数,证明有一帅在上!如果把主帅射下,虫群皆散!此难关立过!”
女盐笑眯眯地说道:“哥哥甚是聪明。”
寻禹道:“是小仙女妹妹聪慧过人。”说完他提弓搭箭欲射向虫群,但又不知从何射起,他放下弓箭,问女盐:“太难了,不知是哪只是单的,它们时常互阵,也飞得太高了,难以看清耶。”
郑氏长者坎道:“管它呢,射就是了。”
樊氏长者离道:“箭不够啊,而且射程不足,难矣!”
郑氏长者坎心里很焦急:“哪该如何是好!”
女盐表情淡定,她在寻禹耳边絮语,寻禹听后大喜,然后发话:“劳驾坎前辈和离前辈以及其他兄弟引虫群到盐泽。众人齐应。
于是寻禹与女盐奔跑在前,众廪君族人亦各执兵器,跟随寻禹,飞似的奔将盐泽而去。
此时瞫氏长者蒯体力恢复亦十有七八,他也随众赶赴盐泽,而途中遇见相氏长者器和巴氏长者巽自当不表了。
既然幻魔螳螂攻击目标不在庄稼,那就在夷水廪君族人,因此当廪君族人跑去盐泽时,螂群也随之飞去。
途中,寻禹与女盐不断细语商讨盐泽破敌之计。
且说,两军已聚列在盐湖旁。
只见螂群军团空降一十三者,其中一人排头,乃是螳螂幻变而成。其余十二者为六对,雌雄曰一对,皆为幻魔螳螂,降地后变大与人齐高,雌雄中,雌体格比雄更大。此虫近看,长相诡异,鬼魅灵幽,躯翅妖艳多彩,蛊惑人眼。
排头者为人,肩披七彩斗篷,身穿锁子连环甲,乃铁环编制而成,谓五环相护,一环受簇,诸环拱护。
女盐在寻禹耳边细语:“此人眼神隐靡,脸色灰黑,一看就知不是好人。”
寻禹答道:“待我问清究竟是何等状况!”
此时排头者命螂兵架起神坛,放置了好些祭品,接着他拿出一文卷来读,卷上写满了字符:“吗呼,诸湖壮士,我太上派伤哉!魁实等皆勤事而来,死于茲土。山漢阻绝,不能一旦归见其父母妻子,旅魂飘飘于异域,无所依倚吧!痛哉!尔等络绎奔走于道途,不获顾其家室,竟死客乡,此我等上官之罪也。复何言哉!复何言哉!”
排头者又言:“今天尔等同伴皆已班师去矣,尔等游魂漂泊,正可随之而归耳。尔等尚知之乎?尔等其收尔游魂,敛尔精魄,驾风逐雾,随尔等同伴去归其乡。依尔等祖宗的坟墓以栖尔等的魂,享尔等妻之蒸当以庇尔后,尔等同伴或有征调之役,则尔等尚鼓尔生前义勇之气,以阴助尔等同伴立功报国,为民降神,岂不生壮烈之夫而没与忠义之士也乎?”
女盐明白了些许什么,她问寻禹道:“尔等就是太上派那班家伙吗?为什么他说的像为国捐躯那般?简直不知廉耻!”
寻禹没有回答她的话,却说出几个字:“招魂祭!”
相氏长者器点了点头,说:“对,招魂祭!表面上是招魂,实际上他是为魁实和那群太上派的匪徒辩护,认为太上派的行为就是为了降神除魔,把他们升维到为国捐躯,此借口可大了。他根本不知道太上派的对民众做的坏事究竟有多坏!”
女盐明白过来了,她说:“坏人看自己就是好人,别人都是坏人。”
寻禹说:“所以他们现在就是来兴师问罪了。”
寻禹走上两步,手指排头者,吆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来夷水捣乱?”
排头者看也不看寻禹一眼,满脸不屑,叫道:“毛头小子,你滚开!叫你们廪君族话事人来也!”
寻禹拱手道:“本人正是廪君族君长,寻禹!我就是话事人。”
排头者此时才认真上下打量寻禹,见寻禹道貌岸然,气概不凡,排头者说道:“你便是施法击败太上派的那个夷水人?”
寻禹说:“对,正是本人寻禹!乃是廪君族君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何人?”
排头者摇了摇肩膀,甚是趾高气扬,他答道:“我就是太上派魁实的义父,也是太上派的领头者,暮鹫是也!”
原来寻禹打败魁实的一仗中,逃走的太上派残匪邳卑跑回老巢,禀告了暮鹫,言魁实已死,暮鹫一怒之下,带领螂群来为魁实报仇,而这个怕死反动的邳卑尾随,躲在角落处观战,只是舒头探脑价望,不敢露脸。
再说暮鹫对年轻的寻禹极为不屑,他仰天大笑,说道:“毛小子当帅,怎称得起君长之职,看来夷水廪君族要灭亡了。”
女盐立即反驳道:“你才灭亡,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才该灭亡!”
暮鹫喝道:“小女子是谁?何出狂言!”
女盐坐在寻禹肩膀上,用手把长辫子拨到脑后,说道:“我大女子也,我就是这片盐湖的守护神——女盐!”
暮鹫早就听说过夷水盐泽之地,就是盐湖,他对眼前的这一片虽然不大,但美不胜收的盐湖惊叹不已,道:“盐泽之地盐湖也,果然美!盐湖多居于北地,可在这南蛮之乡却出现如此美的盐泽,稀罕啊!就凭这盐,足以养得起附近几个邑的人。”
寻禹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盐在秦嬴大陆可是稀有资源,绝对是百姓奢侈品,平常日子村民吃饭也不舍得用一点,只在重要的节礼日,甚至婚嫁日才舍得用上一些,以丰富菜的味道。寻禹似乎揣摩到暮鹫的心思。
此时暮鹫心中的确起了私己之心,他也直言不讳道:“这样吧,你们乖乖地投降,我放你们一狗命,此盐湖也就归于我,你们杀了魁实的一事就算一笔勾销,否则你们都要做魁实的祭品。”
本来坐在寻禹肩膀的女盐此刻按耐不住了,她站了起来,怒目瞪眼,斩钉截铁地对暮鹫说:“我第一个不许,你别作妄想!哼!”
寻禹道:“一片盐湖换你的义子魁实,他的性命在你眼中既然不如这块地!”
暮鹫说:“魁实和他的狐朋狗友乃是螳螂虫兽斗士,魁实是当中最能打的一个。当年他们偷了阎罗王的生符,投胎富贵人家,后来与家人交恶离家出走,来投奔我说要做大事。我作为教师,教他们练就神拳功夫,就是为了为我打天下卖命,什么义子,就是利用他,为我卖命,何况义子也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名堂罢了。”
女盐愤怒地指着暮鹫,泼口就骂:“鸠鸩姑且护细崽,阴鸷还会哺嗷嗷,尔等血冷蛊虿!比尔等那臭螳螂还要臭!噫!忘记了,尔只是化身于臭虫,怪不得!怪不得!”
暮鹫见女盐身量不足,形容娇细,自然不屑一顾,他轻蔑地笑道:“这妞是谁,好生口齿伶俐,难道你们廪君族就要靠此等小人撑场吗?”
寻禹顿怒,说道:“暮鹫先生,你有点太不尊重我们廪君族人了。如此无礼,与蛮戎有可区别!”
暮鹫根本不理会寻禹,他喝道:“再问多一次,这盐湖我要定了,你们给我滚开!若尔等敢说个…'不'字,教你顷刻化成虀粉。”
廪君族众人愤怒,两军大战即将展开。
此时盐湖旁神柳枝条抬起来了头,不再贪睡,柳叶飒爽地抖去了尘埃,盐湖也泛起了一波波涟漪,一切都在蠢蠢欲动。
大战已难避免,究竟孰胜孰负,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