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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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的故事

    再回首想起,又是惹人心烦,接着宁章又不禁的笑了笑“还好,梦芷又有了身孕,也亏梦芷心地善良,我们姐弟还能在宫里安然无事的说话,虽弟弟有记恨你之心,但武陵壹不可,他不适合姐姐你,世人皆可嫁,唯独武陵壹”

    宁安附和道“五妹妹,你又不知武陵壹心向何人?”

    宁兮突然道“可是找到那个姑娘了?”心中颤然,突然又笑道

    “为何十二年过去,心中还有那个人。不过没事,父皇不也是三妻四妾吗,那儿臣自然也可以啊,本公主嫁过去自然是正妻,无所谓”

    施芫诗嫌弃的瞥向宁兮“你真的是疯了啊”心中愤恨又觉得甚是丢人“宁兮,任何事都是先来后到,情也是,武陵壹牵挂沈家女子多年,你凭什么嫁过去就是正妻,武陵壹好不容易才得了自己心上人,咱们皇室便让人家成了妾,这哪是报恩,这是报仇啊,母后为何喜欢武陵壹,就是因为不畏权贵抗拒了你,你若是再纠缠武陵壹,别怪母妃不认你了”接着又摸了摸头“都下去吧”

    宁兮生气的离开了,宁章宁安随即又离开了,宁章看宁安走了随即小声对宁兮小声道“臣弟之所以反对,一是武陵壹对臣弟有恩,二是臣弟就喜欢看阿姐爱而不得的样子,只要有臣弟在,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如愿”接着便大笑离开了

    宁兮气的嘴角抽搐,直原地跺脚不能解恨

    瑶姬不直为何狂打喷嚏,李娘子摸了摸瑶姬的头“应不是得了风寒”

    瑶姬毫不在意笑了笑“无事,应该有哪个人正在骂我呢”

    ……

    许些天后

    瑶姬闲来无事又跳了窗子玩去,街上的人未很多,瑶姬还能看到许多女扮男装的小姐,怕也是在闺阁待的久了无聊罢了

    瑶姬一如往常的去戏院听戏,戏台子很大,戏台子下落着百八十个红木桌椅,上面还有二楼三楼皆为贵人所供,至于材质如何,摆列陈设如何,那我瑶姬便不得知,奈何我瑶姬穷啊~

    瑶姬将自己化成了男子在角落落座,静静的磕着瓜子听戏,今日的人不多,怕是这个时辰都在忙吧

    不一会儿快开场,一堆莽汉冲了进来,瑶姬轻笑了一声,那些落座的人害怕的站了起来,那群莽汉看了看周围“梅英何在?”

    戏班主听闻跑了出来“你们是?”

    一位身穿青色长衣的南昌王举着扇子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个不高的公子,着了一乳白色的长衣,上面还绣着几朵红色梅花,不过穿在那个公子身上还很好看,衬的了那个公子的雪白肤色

    “啊,原来是南昌王爷,失敬失敬,不过梅英最近得了风寒,近日怕不能出来唱戏了,还望南昌王见谅”

    公子笑了笑,将扇子遮了半面,那细眉微微翘起“京城的女子都是什么毛病,那青楼名妓瑶姬也是想出来就出来,不想出来便也是这个理由就打发了,怎么要学瑶姬那么不知死活吗,当真以为能在京城胡作非为吗”

    瑶姬笑的摇了摇头,难得在外还能将她瑶姬跟京城名角儿混为一谈

    “本王既然来了,即使得了风寒也得给爷唱了这个曲儿,唱好了有赏,唱不好本王便将这个京楼砸了,京城名角儿也非梅英一个班主你说是吧”

    班主更是左右为难,连忙安抚着南昌王的心,又接着派人看一看梅英,尽量让那梅英出来唱戏才好

    瑶姬摆了摆手,旁边的小厮看到赶去“爷,你有什么事吗”

    “梅英姑娘何在?”

    小厮支支吾吾道“这……这……你也见了……得了风寒啊”

    瑶姬将扇子拍了拍那小厮的身上“你若想替班主解决这个事情,你便带我去后台一见,风寒不风寒,自然能将此事化了”

    小厮看到班主为难便只好作罢“那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瑶姬随着小厮入了后台,只见那些唱戏的优人和怜人皆在化妆,不过也有人叹息“还化什么妆,人家王爷点名梅英姑娘唱戏,咱这个戏要么改了,要么梅英姑娘出来唱戏”

    瑶姬低眉微唇笑了“戏,自然照着唱,不过你们可见到梅英了?”

    怜人小菊站了起来看去“你找梅英作甚?不过你不是我们的人,怎能擅自来后台作甚,还不赶出去”

    小厮犹犹豫豫的给瑶姬小声道“这……”

    瑶姬随便找了一处坐了下来“唤梅英出来便可”接着又将底盘的颜料涂抹在脸上,优人怜人皆站了起来“你这是作甚”

    “想救班主吗,那就闭嘴”瑶姬看了过去,他们皆闭了嘴

    梅英情不愿的被拉了出来,梅英看向一群人围着的“男子”

    眼睛亮了些,嘴角微微上扬,什么病都抛之脑后向瑶姬奔去,委屈道“姑娘”

    “姑娘?”

    “这也是教我唱戏的师傅”梅英忍不住落泪,但是旁人不知的是真正的梅英却是瑶姬,自因为如此班主这才纠结真正梅英未到场,怎可开口给这些达官贵人所唱

    班主牟蒋自小唱戏,父亲牟颂是个木匠,母亲姜渠是京城以前的名角儿,耳濡目染,牟蒋便学得了一二也能继承母亲姜渠衣钵,不过还未母亲姜渠带起围京唱戏便被京城官人逼着纳妾,牟颂为了护住姜渠便死了,姜渠将牟蒋放入安全的地方就跟着牟颂一起走了

    牟蒋因报仇寻人无门,还被仇家追杀,幸得多管闲事瑶姬所见,拾得不知哪位官员的牌子所示,这才吓跑了那些人,那时的牟蒋穿的也是衣衫破烂不堪

    “多谢公子相救”

    “你是谁,为何追杀你”

    牟蒋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瑶姬迟迟未舒展眉头“你竟然是姜渠的孩子?”

    姜渠乃是瑶姬生母最为喜欢的唱戏的女子,现如今死了心里还许些落寞,想了想道“你可有去处?”

    牟蒋摇了摇头,瑶姬不怀好意的笑道“本公子愿给你去处,你可想要?”

    牟蒋犹豫了一会儿,瑶姬又道“你自然可寻仇,可是这官爷你可是招惹不起,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你去无非是送死,你现在连自家性命都顾不得还想寻仇?”

    牟蒋的眼眸暗淡无光低垂了下去,瑶姬将牟蒋带到了步花楼,对于瑶姬抓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王妈妈摇晃着她那鹅毛扇子打量着牟蒋上下“瑶姬,这又是谁呢,妈妈也不是人人都收”

    “瑶……瑶姬?”

    “每一个人来的都不知旁边站着是京城名妓瑶姬姑娘,瑶姬妹妹你真当低调啊,那些爷怎么想看瑶姬妹妹都看不着,敢情都去给乞丐看去了”旁边的姐妹打趣道

    牟蒋支支吾吾“我……我……是瑶姬姑娘救了我,没……没曾想给瑶姬姑娘添了麻烦”

    瑶姬冲着那些姑娘微微一笑,那些姑娘嫌弃的别了头,瑶姬将事情在王妈妈耳边说了算,王妈妈的笑容怔住了,摇的扇子停在了半空,皱眉看向面前的牟蒋,瑶姬轻轻挑了眉“妈妈,那就看你怎么办吧”

    王妈妈嘴唇微微发抖,眼里含着泪水,声音轻叹一声“你是姜渠之子啊”

    接着又派人为牟蒋换了身衣服,瑶姬竟不知那么迅速,王妈妈夜里与瑶姬长谈,瑶姬才知王妈妈原和姜渠是同一戏班子出身,王妈妈原名王洺霏,是姜渠的师姐,奈何王妈妈喜爱自由不愿唱戏,最后才入了青楼当起老鸨子,因此还与其师父断绝了师徒关系

    那戏班子是个不入流的文家戏班,班主也就是他们的师傅文汝言,长相清秀,但性子冷淡严厉,王洺霏和姜渠是从小待在戏班子里,因为唱戏收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泪,王洺霏自是恨死了文汝言,王洺霏在戏班子里属于性格泼辣,记仇,姜渠与之相反,长相动人,说话温柔,性格软弱,王洺霏也许些嫉妒,因为这样,师父总是拿她与自己相比,让自己受了很多苦。

    可是姜渠却羡慕王洺霏敢爱敢恨的性子,又恨自己性子软弱不敢言说,王洺霏有个心愿就是将这个姜渠卖入青楼,让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落入地狱又是什么情景

    王洺霏哄骗着姜渠去青楼,到了真正交钱的时候,让文汝言得知这才救了回来,王洺霏因此被罚,姜渠不敢相信,连忙跪道求情“师父,三师姐对姜渠很好,是姜渠贪玩所致,饶了三师姐吧”

    王洺霏轻笑一声“也不知你那么善良是装出来还是真傻呢,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

    文汝言一鞭子向王洺霏抽了过去“你诓骗你师妹,师妹还为你求情,你竟说出如此话来,你真当心狠吗”

    姜渠看向王洺霏的胳膊处的衣服被抽的裂开了,里面的血肉竟清晰可见,眼里的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师姐,你是不是很疼啊”

    王洺霏嫌弃的看向姜渠“你别装了,好歹你也想想,能不疼吗?”

    文汝言派人将王洺霏拖开,大师姐李媛媛笑了笑“十师妹你是演善人演久了吧,还是你太单纯看不清是非啊,你三师姐王洺霏是个纯纯恶人,将你卖到青楼的恶人,你还为她求情,就王洺霏她定不会因为你这点所感化的”

    “还是大师姐看的通透啊,有空多教教十师妹,别到时候将师妹卖了你又得去青楼赎身,青楼那些男子看师姐可是眼都直了啊”王洺霏冷笑了几声,文汝言看不下去了,拿着鞭子往王洺霏狠狠打去,姜渠顾不得什么了,挣脱了出来抱向姜渠,那鞭子也收不回来便落在了姜渠身上

    姜渠隐忍的低吟了一声,姜渠慢慢睁开眼看向王洺霏的脸色,王洺霏的脸色发白,额头上许些汗珠,王洺霏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些声音颤抖且有力“你干什么?”

    “师姐,原来是那么疼啊”

    姜渠看到师傅怎么打王洺霏,王洺霏狠狠打到地上也一言不发,眼泪一滴不落,正是这样,文汝言才会狠狠的往死里打,越是能忍的人越是狠人

    姜渠擦了擦王洺霏的额头上的汗水,王洺霏一把将姜渠推到在地“用的着你做好人?”因太用力,伤痛又加重了些,王洺霏眼里又许些了怜悯

    姜渠忍着疼痛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旁边的师兄师姐们忍不住嘲笑着“活该”

    文汝言怒道“王洺霏如今还不知悔改吗”

    王洺霏怎么都想不到如此完美的计划被谁知道了……总觉得姜渠反杀她,看着地上软弱无力的姜渠便知自己错了……

    姜渠忍痛深深将头埋在怀里跪在地上求饶道“还望师傅饶了师姐吧,姜渠定当好好听师傅的话,未有师傅命令不再踏出戏班一步,若违此此规,终生不得圆满”

    文汝言听到忍不住气的直叹息,旁边的师姐忍不住道“那不行,你三师姐该挨的鞭子还得挨完”

    “两人一同出去,所以剩下的姜渠愿担罚”

    文汝言只好将鞭子高高举起“自是你愿替那个孽畜挨罚便说到做到”

    那鞭子狠狠的落到了姜渠身上,姜渠差点喊出了声,忍着疼痛又挺直了腰板“师父,再来”

    王洺霏看到眼里满是心疼且可笑,文汝言又举起鞭子,心里难受至极,连鞭子肉眼可见的颤抖,闭上了眼落下了红鞭,王洺霏起身将鞭子抓住,虎口处,手掌心多了深红的血印“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知错了,任凭师父处罚”

    众人惊讶,虽能看到王洺霏眼里有些不服气,倒是能听到王洺霏说出这句话更是惊讶,文汝言虽不信,但是也算给他了个台阶,内心舒了一口气

    “既然你知错便关入那偏房三天三夜,不得入食,好好思索自己的过错吧”

    姜渠没有多么高兴,因为王洺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