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峰回路转
这期间,大愚并不是完全封闭在院子里,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也常来找她聊天,安慰她,逗她开心。这些人中,有一个她应该称为二婶和三嫂的很同她谈得来,有时说说笑笑就是一下午。偶尔,大愚到她们家串门,黑汉夫妇不十分阻拦,当然少不了尾随和守门。大愚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提出要到街上给未来的小孩买些衣物,中年妇女提议他们夫妇俩陪她去,遭到了大愚的冷眼以对。黑汉说大愚喜欢和她二婶和三嫂玩,她们有空就让她们陪吧,年轻人买东西的眼光能一致。于是,大愚高高兴兴地与二婶、三嫂一起去逛街,自然黑汉与中年妇女远远相随,并暗暗叮嘱二婶、三嫂她们,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与他们联系。
逛街间隙,大愚说肚子有点痛,就进了派出所大门上厕所,留下二婶和三嫂在大门口等她。派出所大门旁是户籍和值班室,院里是休息室和食堂。大愚看见一个房间虚掩着,就一头撞进去,看见一个年轻的民警正在换衣服,随即双腿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年轻民警一阵愕然,忙扶起她,听她大概一说,神色变得十分严峻,叮嘱她在屋里安静呆着,就锁上门匆匆离开,向所领导汇报。大愚躲在房间里,正在忐忑不安时,就听到门啪的一声开了,那个年轻民警与一个中年民警走了进来。年轻民警向大愚介绍说这是他们所长,告诉她不要紧张,随他们一起到办公室配合调查。
到了接警大厅,远远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那大叫,原来是中年妇女,她在那儿叫喊,“我这个儿媳妇,是正大光明娶过来的,这些乡亲都可以作证。”大愚在身后沉声接道,“正大光明?我大愚不是上当受骗,能千里迢迢到你家里嫁给一个‘猩猩’?!”中年妇女一愣,看向大愚,辩道:“好儿媳,肯定有人蛊惑你,别相信别人的话,如果你不签婚约的话,我们也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但是嫁就嫁了,我们又不亏待你,那就好好过日子呗。”“你们把我灌醉了,不然能发生后面的事?!”大愚抢白道。她们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搞得民警插不上话。为防意外,所长把年轻民警扯到一旁,单独耳语几句,年轻民警会意地点点头。
一会儿一辆警车停到门外,年轻民警把吵作一团的大愚拉到车旁,让她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后,车子就扬尘而去,大愚就听着后面有人喊怎么让她走了。大愚的心情彻底放松,正昏昏欲睡时,车子停了下来。年轻民警把大愚扶了出来,告诉她已经到了县公安局。年轻民警告诉她:“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把你带到县公安局做材料。现在你可以把你的情况详细告诉办案民警吧。”随即大愚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年轻民警因为熟悉情况,被特邀和一个年龄稍大的民警向大愚问话。年龄稍大的民警看到大愚十分紧张,就亲切地向她微笑,说道:“不要紧张了,你放心,任何人违法都必须受到追究,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会为你做主。”笔录做完后,年龄稍大的民警对年轻民警说:“你抓紧与所里联系,让他们再传讯村主任、村妇联主任侧面了解情况,尽快把事情搞清楚。”年轻民警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惊魂未定的大愚说:“大愚姑娘,你记住,你可以永远相信人民警察!”大愚使劲点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