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愚白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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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愚初来

    女儿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只是由于住楼房不方便,没有让她养过,她也为此经常抱怨。在她大一寒假期间,准确地说是2023年大年初四晚上,她和表哥、表嫂到街上闲逛,最后笑嘻嘻地提了一个笼子回到家。

    笼子里是一只小兔子,刚满一个月,约有一斤重,白白的毛,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紧紧地并在一起,直直地竖在脑后。在我和妻子的反对声中,这只小兔子在我家阳台安了家。小兔子最初怯生生的,见人呆呆的,站在那儿,不趋不避。我试着从笼子上面投喂了一小片白菜叶,它用嘴咬着拽到笼里,然后咬下一块,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地咀嚼。咀嚼的时间比想象中得长,接着再咬下一块继续咀嚼。吃完后,它先是挪动头颅在原地找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望我,露出“渴盼的眼神”。

    一个新生命到来,应该有个名字,我们也应该为小兔子起个名字。女儿跑到书房,把一本汉语词典翻了遍,最后还是向我求助。我一贯搞笑,随口说叫“大愚”,女儿追问原因,我解释说“大愚”是大智若愚的简称,又与古圣人大禹谐音,算得上是个好名字。女儿说不好,这个“大愚”一听就不是一般的蠢,说是大智若愚的简称,更容易理解成大愚若智,不如……,她眼珠一转,就叫”白君”,这样才能对得起它那身如雪白毛。不过鉴于我们两个人过去从没有统一过意见,所以兔子的名字没有得到统一,最终约定她叫她的”白君”,我叫我的“大愚”。

    初五早上,我正在盥洗盆前洗脸,突然听到妻子在阳台上大喊大叫,我闻声过来,原来是小兔子拉稀了,搞得阳台地面上都是。女儿这时也起床了,三人在互相埋怨中确认了两个可能:一是刚满月的兔子不能喂白菜,只能喂兔粮;二是天气太寒冷,兔子冻着了。接着就采取补救措施:一是迅速在网上买兔粮,这个由女儿去办;二是把小兔子从阳台转移到客厅,考虑到卫生问题,笼子外面套一个纸箱。这一天,为防止小兔子再拉稀,就约定不喂它。

    到了晚上,我无意间走到笼子前。“大愚”见了我,就用嘴砰砰地顶笼子,好像在说我饿了,快给我喂东西吧。我不忍心,又怕它吃了白菜再拉稀,就到厨房洗了一个小胡萝卜,用刮皮刀刮下好几片,拿着回到笼子旁。“大愚”见我靠近,“激动地”用嘴砰砰地顶笼子,并且还有点“手舞足蹈”的样子。我一边叫着“大愚”一边透过笼子上面的缝隙把一小片胡萝卜递了进去,它马上用嘴扯了下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咀嚼了起来,其“忘我”的程度犹如周围没有人。“你怎么又喂‘白君’?!”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大愚”进食,身后传来了不满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女儿,我淡淡地回应:“一天了,‘大愚’没有再拉稀,可能是冻的,总不能一直让它饿着吧。”女儿没有再出声,不过“大愚”吃了两片后就停止了进食。我若有所思地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