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宋:穿越靖康成徽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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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一次杀人

    就在赵栻焦急等待城中动静的时候,不多时,城中隐隐有几处火光亮起,随后城池四周喊杀声四起,似有千军万马一般。

    黑色是最好的掩护,不管蛮人、汉人,还是走兽飞禽,在夜晚突然遭遇未知的事项,恐惧便会无限地扩大,以至惊慌失措。

    就如这城中金兵一般,原本完颜宗望拟北撤还国,特命耶律余睹领本部兵马先行北渡黄河,沿路打探赵构宗泽兵力部署。耶律余睹本是辽国降臣,所属兵马在金国军队中属于二流,这股金兵正是开路先锋,自汴京出发,由于离汴京较近,一路横行无忌,断没想到会遭到夜袭,是以惊慌失措。领军将领乃耶律余睹之子耶律顺一,强占了牧野城傀儡政权选派的地方属官之女,正在酣睡,忽闻城中杀声四起,又听闻各处高喊“宋兵来了”,乃出门抓起守门亲兵询问何事,奈何亲卫也是睡眼朦胧,耶律顺一怒火中烧,砍了一个亲兵,让另一个亲随打探消息。

    不多时,亲兵慌不择路来报,“宋国大军约十万正在攻城,东北西门北门被破,只剩南门尚在。”耶律顺一不敢耽搁,赶紧招呼亲兵往南门退去,一路上溃兵乱窜,乃命亲兵砍杀数十人,慢慢止住溃散之势,收拢兵士千余名,待出了南城门,冲散宋兵,急速往南。

    赵栻见城中喊杀声不断,又见有兵马从南门而出,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事到跟前,刚才的紧张与不安均烟消云散,眼见金兵快要进入弓弩射程,竟有一丝丝兴奋与激动。可见人常说男人都有一个军旅梦,所言不虚。

    随着金兵从南城门快速靠近,在前营指挥使指挥下,弓弩兵借着月色进行了稀疏的一次试射,对面的金兵来势稍顿,但随即又加快了步伐,也许是不太在意,也许是对生的渴望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随着试射结束,阵中所有军士齐刷刷两轮速射,漫天箭雨向着金兵飞去,接着,长枪兵、长斧兵摆好阵势,两翼骑兵前出,继续在两侧放箭,弓弩兵则不断使用制式神臂弓放出箭矢,但闻空气撕裂声、箭头破甲声响成一片,黑夜中虽然看的不甚真切,但借着月色和城中大火,再加上金兵围成一团,倒也没失多大准头,对面金兵成片成片地倒下,但仍前赴后继地往前冲刺。

    终于甲胄碰撞声、兵器入肉声、战马嘶鸣声混合到一起,金兵仍有三百余人冲进阵中,随后后方种彦崇率领的佯攻部队赶到金兵后方。

    赵栻当下长枪一挥,一声“冲”,率先出阵,骑马撞入阵中。

    赵栻刚一入场,便有一人一马当下杀来,最近半月强加练习的身体素质和武学此时正处于临阵磨枪阶段,倒也不甚生疏,但见赵栻以枪为棍,按照太祖棍法,横扫敌方。对方见来一小将,年纪轻轻,体格并不强壮,正欲侧过长枪,欺身提刀杀来,没料想长枪横扫而来,连忙挥刀格挡,却不想长枪力沉,险些脱手,连忙后仰躲过,反手就是重重一刀。赵栻毕竟年幼,未经战阵,所学武艺未曾经历实战,敌方这反手一刀,正中手臂,幸亏有札甲相隔,不至于入肉太深,但也渗出少许鲜血。

    就这一会儿功夫,双方擦肩而过,敌方毫发无伤,赵栻却挂了彩。赵栻不以为意,马头顺势往前,手中长枪翻滚,正中一名与人交战的金兵咽喉,顿时一股鲜血奔涌而出,激射到他脸上。

    顾不得擦脸,有两名金兵提刀杀来,赵栻马势已顿,只得下马步战,招架住攻来的钢刀,顺势一带,将一人战刀抽飞。赵栻弃枪抽刀,就势一个滚进动作,战刀刺入没了兵器的金兵腹中。另一金兵已调整刀锋,再次杀来,赵栻未曾料到钢刀入肉后的劲力,一时间竟未抽出,只得放弃手中的刀,只剩一双肉掌,顿时险象环生。

    幸好,赵栻身后的护卫来得及时,杀掉敌方,替他解了围,赵栻终于有时间拔出自己的战刀再次加入战斗。

    不多会儿,阵中只剩两名金兵,一人正是耶律顺一及其心腹,两人困兽犹斗,正背靠背持刀而立,倒有一丝视死如归的模样。随后种彦崇赶到,一刀结果了那个心腹,撂翻了耶律顺一,正举刀要杀,刚刚包扎过伤口的赵栻过来制止了他,此时才发现这人就是反手给他一刀的人。

    赵栻看此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倒没觉得奇怪,北方游牧民族一向崇尚武力,骨子里有点血性很是正常。只是想从对方嘴里打探点消息。

    “可曾会说汉话?”

    对方抬头,怒目圆睁,不发一言。

    赵栻暗道可惜,看来是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了。于是吩咐道:“此人既说不得汉语,留之无用。看来也是个粗野蛮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对方听闻,更加怒不可遏,“宋人奸诈无比,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战场上摆开阵势,真刀真枪的干。”说完作势欲起。

    赵栻错愕,怎么自己给自己多了一句台词,惹得这兄台这么大反应?既然会说汉语,那好办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归属何人,来此地任务是什么?”

    耶律顺一冷哼一声,扭头不答。

    赵栻无奈,只得让种彦崇先行看押。

    接着,种骧遣人来报,城中已肃清残敌,邀赵栻等入城。其实自攻城开始,敌兵便已有五亭兵马折损,南门被赵栻等歼灭了两亭,失踪自相践踏者折损一亭,入城后剩余金兵全部被围杀。

    于是,在赵栻、种彦崇等人带领下,所有兵马全部入城,种骧接着并安排了城防后,有伤的治伤,没伤的休整。温良又重新为赵栻包扎了伤口。

    赵栻返回房中,提着的一股劲突然放松,想起战场上凶险与血腥,自己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杀人,终于感到一阵虚脱,一头栽倒在床上,和甲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