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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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行。

    正常来说,当一个人具备修行者的所有特征时,他/她便可以正式踏入修行一途,得这天地之造化。

    也不知是送给告诉浩然的,他一直这么认为,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着自己开始修行的场景。

    跟母亲学完孩童时的那1+1=2的知识概念,就开始感悟这天地的明喘,想要踏入这修行一途。值得一提的是,也不知为何,浩然总觉得自己是完全符合修行的要求的,可总是在某一刻会感到一股力量导致窒息。不仅如此,再每一次不适后的一段时间内,他自己便难以感受到那种气息,似乎自己并不能修行。

    这种失败并不会让浩然感到失望,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踏入这一途的信心。而自己也会腾出时间再那院子里挥舞着什么。若是有修行者看见了,估计会笑话一番,因为那完全就是小孩子的嬉闹之作,可谓是毫无章法可言。可浩然不会这么认为,依然是日复一日的练习着。

    昊日从东升起,时间不会停止。

    某一日,浩然依旧不顾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不断地重复着击剑的动作,似乎是在练习格挡以及进攻。

    累了就饮一口水,然后继续做这些无意义的动作。

    或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些麻木了,某一瞬间自己的脑袋甚至是放空的,而这一放空,似乎听见了某种不一样的声音。

    “墨兰玉,离心伞.......”说话的人声音很细,甚至只是在自言自语,周围那些婢女的冷言冷语浩然是能听见的,可在这等覆盖之下,他依旧能听清那人的嘀咕声。

    寻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那片地区有人摆弄盆栽,有人修剪枝丫,也有婢女侍奉在门前,也有人行色匆匆,向另一个房间门走去。

    或许是太无聊,亦或者是忍受不了那些家伙评头论足的声音,浩然悄然跟随着那个女人的步伐,走向远方,消失在路的尽头。

    “墨兰玉…”

    “诶…你好…姐姐”

    身后传来的声音是稚嫩的,充满着的是对生活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某种憧憬。那个女人回头看见的,是一张清秀,幼稚的童颜,但他的眸中却闪耀着某种光芒,令人琢磨不透。衣服可以看出并不如何富贵,身上唯一的装饰品却还是挂在脖子上的那枚不如何华丽,看着平淡无奇的半月牙挂。

    浩然对眼前这个女子,看着她身着的侍女服,不知为何感到十分别扭。是的,看着过于紧绷了些。浩然心里想的却是。

    两个人,一个小屁孩,一个大女人,却在走廊处互相注视着,随着周围的一声鸟鸣,对方才缓过神来,却没有再盯着那个挂饰看,对着浩然问道:“小家伙,你是住在这个府上的嘛?怎么就跑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叫…浩然,是住在这个府上的,刚才看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所以想过来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浩然一脸天真的说道,并没有看见对方的右手从紧绷而松弛。而听到后面的话,她的脸色也显然放松了下来。

    叹了口气,对着浩然说道:“好啊,你缺侍女嘛?”

    听着这莫名的问题,一般人定是直接拒绝,即使对方真的很美。

    可浩然听了却是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慢慢说道:“其实是缺的,那你来吧。”

    显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浩然拉着走了。路上,浩然也小声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那个女人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叫我吴姐。”

    “吴姐…”

    “对了,浩然啊,之前我看见你在那院子里不断舞动,这是在?”

    听见这个自称吴姐的人提起,浩然突然来了兴趣,追问道:“吴姐认为如何?”

    “什么如何?”面对浩然那纯真的笑容,或许是害怕吧,还是说道:“不错,但总觉得少了些东西。”

    “少了什么?”

    “气”

    “什么??”

    “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屁孩能懂的了,这东西啊………”

    昊日冉冉升起,午时,浩然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在不断的抗议了。而当他看向吴姐的时候,对方也投来了一个抱怨的眼神。

    “谁叫你拖着我说这么多?看我干嘛,一起去买菜吧。我刚来这,不是很熟。”

    没有听清后面,理智告诉浩然,他得赶紧弄一顿吃的。

    出府路上听闻,今日府上有客,原来浩然的母亲已经被喊走。他听见吴姐说一起去买菜后,就立马收拾东西,往门口走了。

    ……

    人潮涌动,有许多人游离于街上,呆在各个摊位面前,除了那没人的屠肉店和某个酒家以外,每个摊位面前都有那么一个人,在光顾着不同的生意。

    除了偶尔的争吵让那女子有些兴趣以外,对于一些襄阳城的特产似乎也有一些想法。

    浩然一个一个的介绍着那些好吃的和一些有名的地点。如那月沟桥下的“鬼画”和水上划着小船的人。

    河并不深,可以看见的是游鱼流离。浩然看着吴……指着眼前这个湖,有些认真的说道:“吴姐,告诉你个秘密啊,听说这个湖里,有一些隐秘。”

    吴姐顺着手指看去,也只是看见一群鱼,可一刻后,吴姐猛的一转头,鼻息有些不稳,看着浩然说道“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

    说着就走了,而身后浩然则有些迷茫,追着说道:“诶诶诶,我还没说呢!”

    “你…这个下面,藏着一扇门。”

    “什么?这不是那个…”

    “你还是别知道太多,在我们修…你不知道的世界里,有一个说法,有大能创造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存在的机缘和机遇都是外界不可多的的。没想到这小小的襄阳城居然有这么一个…”

    吴姐激动的说道,以至于都没在乎浩然那呆滞却又有些莫名的激动。

    而吴姐又想到,最近襄阳城的人似乎又多了些,客栈似乎都坐满了人。

    吴姐对着浩然认真说道:“小家伙,虽然我们才认识,但既然现在我作为你的侍女,那就和你住在一起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别处凑热闹去了,只留下浩然一个人在后面,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

    “喂,姐姐!先带我去吃东西啊!”

    襄阳城有那么一样十分出名的美食,就是炒粉。

    而最为有名的则是那家名为登山楼的老店。里面的炒粉好吃,老板也奇怪。传闻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修行者,具体境界不知,可江湖上却有一个有关他当初创建此楼时的想法:据说是因为其人有些修行上的不解,而自己又没有拜入过任何势力,导致并没有人能够帮助他解惑。于是其冥思苦想,终究是想出个办法:“修行者也是人,而人便会有食欲,人有惑,修行者自然也有。”

    可浩然对于此依旧有那么一个疑惑,那便是如何支付。据他所知,修行者大多都是骄傲至极且各有背景之人。所以一般而言,他们的饮食或其他需求都是由背景所辐射的国家或地区来供给,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修行者,且看上去十分有名,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修行者来到这里了。那么他们如何付款呢?还是另有乾坤?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饥饿感令他不会这么想,就莫名跟着吴姐进入了楼子。

    楼子不高,进入其中,有人带领其入位。而一路走过,除了周围的一些壁画之外,便没有多余的装饰品了。整体的风格比起孟府而言可谓是单调至极,且十分简洁。

    浩然看了眼坐在对面,正在点菜的吴姐,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点完菜后,将单子交给小二后,转过头来看着浩然,疑惑的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些令人感到压抑啊。”

    “有吗,或许是因为你还没有开始修行吧。”吴姐随意说道,环望着四周的一切。

    菜很快就被小二端了上来,可分量却是少得可怜,让浩然一时之间有些无从下口。吴姐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斯文的吃着美食。很快,浩然还是将眼前的食物吃掉了。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只感觉这些菜与平日里他来的时候有些不同。如那份经典的滑稽姑,虽然分量少了太多,可味道也比一般平淡了太多。倒不是浩然自己不喜欢吃,只是一时没有适应这种变化。

    眼巴巴的望着吴姐,眼中透露出的依旧是止不住的饥饿感,让吴姐有些...想问候他一句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和猪有关系。

    嘴上还是说道:”别急,还有一份最经典的炒粉呢。不过,”

    顿了一下,说道:“浩然啊,我知道你现在很饿,但我想你也能感受到,这顿饭与平常里的不同。”

    “这种饭菜格式是专门针对于修行者的,饭菜里面都会蕴含着天地元气,可供修炼。虽然少,但一来可满足口腹之欲,二来顺便可以修行静心。所以啊,浩然,你就别光顾着吃东西了,来,跟我一起。”

    嘴上有词:“昊天之下,皆为众生!引气而流,汇入雪山...”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出于某种原因,浩然学着吴姐的动作,也慢慢的念着,只不过声音却是越来也小,竟似要睡着了。

    “浩然,你!”吴姐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不由捂着嘴,凝望着他。

    就连四周那些有说有笑的人也渐渐注意到这里,从最开始的错愕逐渐化为炽热,就像是看见了一个足以令他们一飞冲天的机缘。

    甚至有人已经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就像浩然处掠去。

    吴姐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而正当那人快要靠近时,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只能干瞪着眼。

    那些看客也发现了这点,没时间去惊讶和窃喜,正当自己也准备冲出去时,突然间也是瞪大了眼,想张嘴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如同那八副挂在墙上的画一般,永恒静止。

    “你过界了!”声音的主人并不如何威严,可这句话,却代表了他的无上。

    吴赡炀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自知不该在这里做这件事。正当自己心里埋汰好奇心时,对方说道:“你虽然跟那个人有些关系,但终究不是他,那我就替主上抉择了。”

    说着便要对她动作,这时却突然传来一阵悠悠声:“你又何尝没有过界?”

    声音源头同样不如何威严,甚至有几分闲趣,可就是这么一个声音,却令那个人停下手中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来人,唇角微微蠕动,说了几句话。

    “她不代表我,可别忘了,你也不代表你家主子!”

    “散去吧。”说完后便再也不看那人一样。而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对于他们而言都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存在,也只好悄然退去。

    人停在在时空之页,八幅挂画悄然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