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昆仑神山的计划
封玄灏一听,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恐怖到随时都可以杀了寒寻。
“你还是这么容易生气,可真是没办法。”
寒寻抱着驱隐邪笑着看着看着主位上气哄哄的封玄灏。
封玄灏一怒起来,都是舞刀弄枪的。
寒寻正在挑起封玄灏的怒气,果真封玄灏发怒了,他迅速拔出腰间的软剑,怒气冲冲的朝寒寻的方向刺去。
寒寻不慌不乱,起身避开了那凌厉一剑,驱隐从鞘中拔出,驱隐在寒寻指间旋转一番,震起了白雾。
封玄灏的软剑降魔,往寒寻的右肩刺来,剑到中途,突然转向,刺向了寒寻的脖子,这是要置寒寻于死地。
寒寻侧下了身子,成功的躲过了降魔,这招虚虚实实,甚是阴狠。
厮杀再次开始,在朝阳殿的黑暗中只见得剑光乱舞。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持着双刀,引开了软剑,用双刀僵持住了封玄灏的软剑降魔。
封玄灏笑着将软剑缠回腰中,这才结束了这场打斗。
寒寻也将驱隐收回了鞘中,狂妄地瞥了一眼封玄灏,站回到了黑袍男子的身后。
黑袍男子将头低得低低的,根本见不得他如何模样。
“教主,好玩吗?”
黑袍男子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故意压制出来的沙哑嗓子。坐在主座上的封玄灏,依旧是玩弄着酒杯,笑着道:“好玩。”
“云罗古城这个棋局被褚羡夷搅了,这次我们失败了,是我们大意。”
黑袍男子压低了声音同主位上的封玄灏道。
“哦~~”
封玄灏依旧看着他手上的酒杯不理会黑袍男子,饮罢,起身拂袖而去。
“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干掉,敬月教称霸江湖,指日可待,阿潘帝这个傀儡皇帝,无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玄灏嚣张的话语在萦绕在殿内,黑袍男子抬起头来,冷淡地盯着封玄灏离去的背影。
他脸上的面具,黑色为底,红色为纹,略掺金色,温柔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哪怕是一身黑袍也掩盖不了他仙风道骨的气质。
黑袍男子转身看着朝阳殿内的主位,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它好一会。
黑袍男子转身离去,不经意露出了他手上的双刀,青环刃,青色如同麒麟般的纹理刻在刀把。
青环刃是一对,两把刀,杀人如无形,快刀必定伤人伤己。
“仙师,北雪那边要去看看吗?”
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从墙角走出来,头上的发髻别着一只普普通通的木簪子,一双狐狸眼。
看来这个女子一直在墙角听着他们说话,要么是轻功极好,要么就是封玄灏装不知道。
黑袍男子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薛情,去了魍魉城带了一堆破烂回来,仙师竟然还能让你活着!真是福大命大啊!”
一个从嘲讽的声音从女子身后传来,抱着驱隐的寒寻邪笑着朝那女子走了过去。
青衣女子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院内的流水,道:“你屁事不要太多!”薛情突然转过身,冰凉凉的道。
“哟~~”
寒寻一直邪魅的笑着,空气冰冷到了极致。
薛情白了寒寻一眼,便撇开寒寻直接走开了,留下寒寻一个人站在原地。
长南赤渊派
一名女子坐于赤渊派主位之上,一双蕴满慧气的双眼,挂满笑意,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
那拇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一袭有上好丝绸所制的白衣,衬得更加威严。
褚羡夷换了一身云水衫,许是来时下雨,长南的雨水将那衣裳弄得微微有些湿。
谈隐臣则一袭白衣静静地站在自己师妹身旁,二人看着主位上的褚影掌门,等待新的指令下达。
“浮华令拿到了吗?”
说话女子便是赤渊派楼主褚影,修为高不可测,那褚羡夷自幼便是跟在她的座下习武。
“拿到了,现如今安置在长离山!”
褚影没有说话,一抹斜阳越过窗户,零零散散洒在她的脸庞上,只有那双眼睛,似乎一直在黑暗的房间之中,不知所猜所想。
“如今江湖动荡,圣上重病。我们赤渊派又是内忧外患,不管淳于沧梧要干什么,利用他拿到魔抑,稳住长离山的结界才是重中之重。”
“师父,你怎样能确定,淳于沧梧一定会去拿魔抑?”
褚影从主位上下来,一步一步走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感受地到阵阵寒风来袭。
“因为我肯定他一定会去取魔抑,即日启程,你们去趟昆仑神山吧!”
褚羡夷望了一眼身旁的师兄,心中约莫有了具体的猜想。
“是我和师兄去吗?”
褚影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愁,淡淡地说道:“不,沙洲的公主也要去!不是说,那个救她性命的蛇母也在昆仑神山吗?”
谈隐臣着急地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褚羡夷死死地按住了,缓缓地摇头示意他要镇定。
“对,可是这一路上艰难险阻,我怕北妍姑娘身体吃不消!”
“我会安排一个大夫陪着她去的!”
褚影缓缓转过头,满脸笑意地看着谈隐臣。
谈隐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师妹拉住,快步走出了大殿,回头望去,那抹身影在黑暗之中格外明亮。
谈隐臣见着褚羡夷不说话,便也闭上了嘴巴。二人站在凉亭之中回望,疾驰而下的瀑布,将二人的衣摆打湿,却用满目苍翠尽收眼底。
“这次昆仑神山之行,我一定会让北妍公主安然回来的。”
“好!”
谈隐臣激动得红了眼眶,深深得叹了口气。
这空中的雾气,夹杂着这苍翠,清新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想来许久,褚羡夷都没有来嘉宜安阙探望过北妍姑娘,也真是罪过。
褚羡夷换了套比较素净的衣裳,转身和师兄道了别,发髻上的簪子也撤去了一些。就简简单单的别了只白玉簪子在头上,春季快过了,这春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褚羡夷打着油纸伞静悄悄地走进了院内,看着北妍坐在窗边小憩,菡素也在泛着春困,慵懒地站在着桌边磨着墨,看来是要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