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护士服、水手服、空姐制服、汉服、巫女服，女教师套裙、各种性感的裙子，还有一些动画角色的衣服。

    楚纤白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杜华的想法，男人嘛，好色，动物界也多是雄性疯狂追求雌性（甚至宁愿被吃），生物因此才能繁衍。

    但他绝不原谅‘用强’这种行为。

    刑法老师常说，一个人有想任何事情的自由，但不是什么都能做。

    楚纤白心里又叹了口气，要想让一个获得特殊能力的人，主动约束自己，克制自己的欲望，和让人类放弃战争一样不可能。

    他也不去检查电脑是否有涉及隐私的内容，直接把硬盘烧了。

    又在房间里仔细检查一遍，找到两块4T硬盘，也都烧了。

    “好了。”楚纤白回到楼顶。

    “有偷拍吗？”陶夭关心道。

    “没打开，直接烧了。”

    “你现在知道，当初第一次进副本，我为什么要考验你了？”叶灵韵问他。

    夜风中后，她及腰的黑发随风飘舞。

    “......也不是所有男人获得力量都会变成这样。”

    楚纤白有点心虚。

    如果这力量是时间停止......他真没有自信啊，谁有自信？

    “当然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叶灵韵挽住飞舞的长发，“但我不知道谁是。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是，人的好坏和性别无关，只是男人多一个好色。”

    “所以你的本能是引斥？要把看见的人，都远远推开？”

    “那你呢？掠夺他人的东西、支配他人的尸体，你对这个世界是怎么看的？”

    “咳，风大，夜寒，回去吧。”

    “哥，哥哥！”陶夭搂住楚纤白的手臂，“试试“照片传送”呗~”

    她水灵的眼睛，满是童真地望着楚纤白。

    “没有照片。”楚纤白说。

    “我有，我房间有！”

    楚纤白上下打量她，把手臂从她怀里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不等他说话，陶夭已经用被冤枉的语气大喊：“是以前的照片！还有你的证件照！”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对我想法。”楚纤白伸出手，“来吧，两位老佛爷。”

    陶夭直接牵住他的手，小小的、温暖的手。

    一直到初中，爷爷奶奶担心妹妹出事，都让楚纤白牵着妹妹的手上学。

    “辛苦了，小李子。”叶灵韵将手搭在他手臂上。

    “为杨小姐服务。”

    楚纤白施展技能，4点的感知范围不大，别说明城，明城的一个区都覆盖不了，但沿河路刚好在范围内。

    “走了。”

    身体抽象画一样扭曲，打着旋儿，被吸进旋涡。

    与此同时，沿河路院子，陶夭的房间，凭空出现一个旋涡。

    这个旋涡起初是澹白色，过了两秒，旋涡中心涌出黑色、黄色、黄绿色，蓝色......

    这些颜色同样扭曲如抽象画，等抽象画稳定下来，波纹似的线条变得光滑，三人已经站在房间里。

    “自己检查下，看有没有掉什么零件。”楚纤白开玩笑道。

    陶夭摸摸自己的胸：“完了！从C变成B了！”

    “你哪来的C！”楚纤白绝不背这口锅。

    懒得这家伙，他向叶灵韵炫耀：“有没有觉得我的运气很好？无意间走进一家店，刚好就能找到线索！”

    “嗯，不错。”叶灵韵哄小孩似的笑道。

    “但我最大幸运，是遇见你。”

    像是有一股风，吹动楚纤白和叶灵韵这两颗草，这两颗草同时看向陶夭，她的表情一往情深，双手还放在胸上。

    维持了一秒的一往情深，她演员一样收起表情，同时放下手。

    她说：

    “清岚，以后我对你说的情话，都是我哥想对你说的，我们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他不好意思，让我说的。”

    “是这样？”叶灵韵侧头，眼波对准楚纤白。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情话。”楚纤白牙齿里卡了东西似的蠕动嘴。

    “还害羞了。”陶夭瞧不起他，“对了，以后我们是不是要随身带一张老哥的照片？”

    “嗯。”叶灵韵点头。

    “被人发现了会不会说我变态啊？以为我恋兄？”

    “带合照？”叶灵韵看着楚纤白，询问合照是否有用。

    楚纤白张口就要说可以，幸好“照片传送”只消耗了一点智力，还剩下六点，让他及时改口。

    “不可以，”他摇头，“必须单人照。”

    两个目的。

    一，捉弄陶夭，让她“恋兄”；

    二，让叶灵韵带他一个人的照片。

    陶夭唉声叹气，琢磨着，万一被人发现自己随身携带哥哥的照片，该怎么解释。

    楚纤白正把快乐建立在妹妹的烦恼上，忽然脚被人踢了下，扭头看去，没发现是谁。

    但还能是谁？

    他看向叶灵韵，叶灵韵没看他。

    楚纤白没问她为什么要踢自己，一个女孩踢你，排除本身性格问题，不是讨厌你，就是对你有些好感。

    他心里涌出一股喜悦，比获得“照片传送”时还要开心。

    “事不宜迟！”他有些康慨激昂，“现在就去拍照，小的那种，放在吊坠项链盒里！”

    “我知道一家金店，可以把照片刻在黄金吊坠上。”叶灵韵回忆道。

    “现在？”陶夭难以置信。

    “你有多少时间浪费？”叶灵韵问她。

    “怎么......觉得今天好像有人拿这句话说过我……”

    叶灵韵往外走，留下丝丝缕缕的香气。

    楚纤白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陶夭说：“房间这么乱，有空收拾收拾。”

    “我的房间你管得着嘛！”陶夭不客气地回击。

    去金店之前，两位女大学生在院子里给楚纤白拍了一张照。

    他坐在杏树下的石凳上，右手搁石桌上，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在注视照片外的人。

    到了金店，楚纤白立马后悔了。

    陪女人逛首饰店，简直是折磨，连刚才说节约时间的叶灵韵，也沉迷于各式各样的首饰里。

    两人千挑万选，从极致装饰的夸张风，到美感加倍的艺术风，还有什么旧貌换新颜古董风、现代波希米亚风，试了个遍。

    两个小时后总算是确定了。

    “哥，怎么样，这款式好看吗？”陶夭手抚胸口，展示项链。

    “嗯，不错。”楚纤白点头。

    陶夭脖颈纤细，皮肤白皙，锁骨相当好看，项链在上面闪闪发光。

    “至于你嘛，”楚纤白扭头看向叶灵韵，“捆条麻绳也一样。”

    叶灵韵白了他一眼，取下项链，交给店员。

    “麻烦帮我把这张照片刻上去。”她说。

    “好的。”店员小心翼翼接过项链，笑着对楚纤白说，“先生，你女朋友很爱你呢，很少见女生把男朋友刻在项链上。”

    楚纤白打了一个响指。

    配合默契的陶夭递上项链：“麻烦帮我也把他的照片刻上去。”

    店员很明显地愣了下。

    “那个，请问，是真的......要刻吗？”

    “嗯~！”陶夭搂住楚纤白的手臂，把脑袋靠他肩上，小鸟依人。

    店员又看向叶灵韵，目光小心翼翼。

    “刻吧。”叶灵韵澹澹地说。

    这一位店员走后没多久，偌大的金店，所有店员都对三人侧目而视。

    从金店出来，陶夭笑得十二万分的开心，可以说是狂笑，走路都在跳。

    “你们有没有看见她们看我哥的眼神？”

    叶灵韵点头，笑道：“我还听见有人说他渣男。”

    “喂，杨小姐，感知不是给你用来听这个的吧？！”

    晚上九点多，路上行人如织，夜风温柔如一张柔纱，轻轻拂过面颊。

    三人有说有笑。

    走在前面的陶夭回头，倒着走：“话说回来，那个男的好变态了，居然舔……做那种事，这就是传说中的M？”

    “或许吧。”楚纤白双手揣裤兜里。

    “哥，你会不会也是M？”

    楚纤白笑了笑，首富听见别人说他没钱的那种笑，从容不迫，带着点轻蔑和不以为然，陪你玩的那种笑。

    陶夭当然读懂他这个笑容了，她哥的响指她都能读懂，更别说笑了。

    “清岚，你骂他一句。”

    “我不说脏话。”

    “不是脏话，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情话。”

    “我为什么要对他说情话？”

    陶夭觉得这句话今天好像也在哪儿听过。

    “那你……那你就当是开玩笑，没错，我们在开玩笑！”

    “好吧。”

    “太好啦！哼，哥，你等着！”

    “我等着。”楚纤白又是陪你玩的笑。

    叶灵韵停下，楚纤白也停下，两人面对面，陶夭赶紧拿出手机，拍摄视频。

    “来。”楚纤白笑道。

    他读过那么多的书，看过那么多的电影，久经考验，自己是不是M难道不知道？

    叶灵韵微微侧头，冷澹地说：“一天看我胸十二次，腰三十二次，腿六十二次——”

    她的眼神变冷。

    “你这个变态，还装什么老实？纵欲过度、肾亏的处男。”

    “......”陶夭倒吸一口凉气。

    “杨小姐，”楚纤白沉默片刻，“我想做你的门下走狗。”

    “咳咳咳咳！”陶夭被这一口凉气呛着了。